京城。
皇家银行总行的牌匾,由乾元帝亲笔御赐,以紫檀木为底,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包着赤金,悬挂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这里原是前朝一位亲王的府邸,如今被改造成了一座戒备森严,又尽显皇家气派的金融堡垒。
短短半个月。
这座新生的庞然大物,便以一种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恐怖效率,开始吞噬天下的财富。
利诱与威逼之下,那些曾经哭穷的士绅巨贾,此刻正揣着银票,挤破了头,只为能将自家地窖里发霉的银子,换成一张薄薄的“存单”。
银牌储户子弟入国子监,金牌储户生意享通关便利,紫金储户御赐牌匾、加封荣誉爵位……
每一条,都精准地戳在了他们的心窝上。
而与之相伴的,是金融稽查司的雷霆手段。
十数家根基深厚、背景复杂的私人钱庄,在一夜之间被查封。
账目不清、勾结匪寇、放印子钱的罪证被公之于众,家主锒铛入狱,万贯家财尽归“皇家银行”。
恐惧,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无数的银两,如百川归海,从帝国的四面八方,汇入京城。
再由林凡这只无形的手,调拨、划转,化作一车车棉衣、粮草、炭火,奔赴冰封雪飘的北境。
户部尚书赵瑾,看着那每日都在飞速增长的银行账目,看着那被迅速填补上的财政窟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想不明白。
困扰了历朝历代、让无数英雄豪杰束手无策的“钱”,怎么到了林凡手里,就变得如此简单?
这已经不是经世致用之学。
这是点石成金的仙术!
然而,就在大乾王朝的财政危机,似乎即将被这只无形之手强行扭转之际。
一场更为恐怖,更为绝望的阴云,开始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中州,大旱。
自入秋以来,整整三个月,滴雨未落。
土地龟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仿佛大地干渴的喉咙。
刚刚播下的冬麦,还未发芽,便已在土里成了干枯的种子。
无数百姓跪在干涸的河床边,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绝望地叩首。
与中州截然相反的,是江南道。
暴雨!
连绵不绝的暴雨!
往日里温婉秀丽的江河,此刻化作了咆哮的黄色巨龙,疯狂地撕扯着堤岸。
水位一日三涨,早已超过了历年来的最高警戒线。
沿岸的城镇,日夜都能听到巡堤人嘶哑的呼喊和铜锣声。
恐慌,在无声地蔓延。
如果说,水旱之灾尚在凡人理解的范畴之内。
那么,发生在河洛之地的异象,则彻底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有樵夫入山,看到了形如巨狼,却生着独角的怪兽,一口便吞下了一头成年的野猪,其声如雷,百兽蛰伏。
有渔民夜航,见到了河中掀起巨浪,一头长着人脸的怪鱼跃出水面,口吐人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诡异叫声。
妖兽现世!
这些只存在于传说志怪中的东西,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人间。
消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
流言蜚语,夹杂着恐惧,比瘟疫传播得更快。
天,要变了!
……
钦天监。
大乾王朝负责观测天象,推演国运的最高机构。
监正李淳风,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他死死地盯着浑天仪,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骇然与绝望。
“监正大人,不能再看了!”一旁的下属带着哭腔劝道,“天机不可泄露,您会遭天谴的!”
李淳风仿佛没有听见。
他的目光,穿透了浑天仪,望向了那片被无尽阴云笼罩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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