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与欧阳两人忙了十多分钟才把所有物品包好,等递人员上门,萧程将所有东西寄出去之后,欧阳又被留下来整理房间。
撕扯下来透明胶布和纸屑等东西打包过程中被弄得到处都是,欧阳不得不蹲下来用手清理,扫过再用拖把拖过之后,欧阳抹了把汗,回头一看,萧程却端坐电脑前把键盘敲得啪嗒啪嗒响。
“……阿程……”欧阳黑着脸两三步冲了过去,扯下萧程脑袋上耳机,“你让我帮你整理房间,自己就坐这里听歌?!”
萧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不是听歌。语音。”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哈?还语音!”欧阳加不满了,虽然被长辈耳提面命地要照顾好萧程之类之类,可他欧阳又不是萧程仆人!不过,语音……欧阳上下瞄了一眼萧程,没看出来啊,萧程还是个会和女孩子语音闷骚家伙。他这样想着,抬手就把耳机戴自己头上。
“……兔子兔子兔子卡哇伊小兔子,店长大人我爱死你了!小兔子好逼真,我盯着他看久了他居然会脸红!店长大人你是哪里订做?哇,我不行了,小兔子萌死了——卡哇伊!小兔子亲一个,a……”
欧阳抖着手取下耳机,萧程不解目光下沉重地拍了拍他肩,“你辛苦了,阿程。”
“那你就帮我把剩下家务也做了吧。”萧程说完,转身又戴起耳机键盘上敲打起来。
——“店长大人,为什么小兔子是直接寄过来?我还没付款呢。”
萧程一边和另一个人用旺旺软件交流,一边对她说,“你是老顾客了,这只兔子算是感恩回馈。”
耳机里女孩毫不客气地叫道,“骗人!你以前连邮费都要我这边付呢,店长大人!”这么抠门人,哪会弄什么感恩回馈。
萧程手一顿,推了推眼镜,说,“好吧。事实上是因为这只兔子是仿制品,虽然也是和植之冢光邦那只来源一致,但是我店里卖都是正品,仿制品是上不了架。”
所以就干脆送给她了。就像萧程说那样,这个女孩是他老顾客了。偶尔吃亏一次,对萧程而言损失还接受范围之内。
“——阿程!”隔着耳机传来怒吼听起来十分不真实,一只手重重搭萧程肩上,萧程回过头,却见欧阳一副气得脸都红了样子,他摘下耳机,“你还没走啊。”
“你——算了,我走!”欧阳一把将要被他捏烂了抹布摔到地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萧程不明所以地往四周扫了一眼。嗯,桌面和地板都很干净。萧程虽然平时也搞卫生,可一个男生自己住地方怎么都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这下子欧阳收拾下,连桌面都要闪闪发亮了。萧程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失望地叹了口气。欧阳怎么不把厨房也弄干净了再走呢?
晚上,萧程关了电脑准备出门。有几样东西是不能用递寄,特别是这项违禁品。萧程拉开抽屉,一堆杂物中取出那把比手掌略小手枪——正是樱兰世界里那把。
取出弹夹,卸掉内部一些关键部件之后,再将弹夹装回去。这样一来,从外表看是一把真枪,手感和重量都没有太大变化,但这把枪却不可能再发出子弹了,充其量算是个收藏品。
买下这个收藏品人也正是向萧程订购乾汁人。现实世界萧程还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他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穿着卫衣牛仔裤,耳朵上还钉着闪闪发亮一排三个耳钉。见到萧程来,他吹了声口哨,“店主大人?”
“我叫萧程。”约定见面地方是个广场,对方坐花坛隐蔽处,虽然已避开了路人,但萧程还是有些紧张——他有些担心自己像上次欧阳面前一样忽然消失,那样话,他以后日子估计会不好过了。
青年并没有起身,仍是带着耳机随着旋律兀自摆动着身体,只是抬起眼睛来打量了萧程一番。萧程径自将一个袋子递给他,说,“你要东西。hk4,32in口径。”
“哇喔。”青年夸张地挑眉,接过来第一时间退出弹夹,一看,“没有子弹?”
“有话我就要坐牢了。”萧程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出也只是一个仿制品价格。点吧,我赶着回去。”
青年砸吧了下嘴,问,“那乾汁呢?”
“这里。”萧程将一个看起来很有分量袋子放他面前。青年拉开一看,正是摆放整齐三杯饮品。有趣是,连瓶子上那个“乾”字都和漫画中一模一样。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其中一瓶,萧程立刻捂着鼻子后退三步,“喂,你别这里喝!”
可惜萧程阻止太迟了,那青年已经将半瓶乾汁都灌下去了。萧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脸上堪称梦幻表情,隔了大约三秒,他颤抖着将瓶子从嘴巴上移开。“真是……爽……”啪嗒一声,他整个人朝前扑倒地上,不动了。但即使这样,他仍控制着倒下角度,不让乾汁从瓶子里溢出来。
“喂。”萧程走上前去,小心地推了推他,“你还好吧?”
“——啊!死人啦!!”一声尖叫让广场变成一团乱糟糟。几分钟后,警察赶到,被发出尖叫老太太抓住手腕萧程木着脸站事发现场。“警察同志,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把东西递给那名小伙子,那名小伙子喝了之后就倒了!”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检查青年身体状况,一边急救一边速拨通了12,另一名警察检查了那名青年随身物品之后,提着那个装着枪袋子站了起来。他看了萧程一眼之后,说,“涉嫌制造贩卖非法枪支,先拘留。那东西是毒药吧,等医院验过再说。”
卡擦一声,明晃晃手铐落萧程手腕上。萧程木着脸,生平头一次坐上了警车——以犯罪嫌疑人身份。
到了警局,萧程先是被询问了一连串相关问题,他坚决否认自己制造贩卖枪支和毒杀他人罪名,并称那把枪是手工仿制收藏品,所谓“毒药”只是蔬菜汁之后,萧程被投入了单人牢房。
三面是墙,剩余一面是铁栅栏,头顶还有二十四小时开启监控器。萧程垂头盯着手腕上手铐,脸上面无表情。
他现只希望自己不要这个时候——该死,说什么就来什么!萧程盯着面前颇有西方风格小屋和明显还是白天蓝天白云,后槽牙磨得咔咔作响。
好他穿越中并不会将手铐一起带来,否则就麻烦了。萧程揉了揉被手铐磨得发疼手腕,从裤袋里掏出了笔记本,他必须弄清楚这里是哪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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