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来了!我再也不来了!刘大文见你的鬼去
吧!如果你乐意这么活下去与我何干?让你那死了的&ldo;小女孩儿&rdo;把你的整个心
都霉透吧!那一时刻她真想嘲笑他一番。如今她早已对&ldo;爱&rdo;这个字有了另一种
理解‐‐它应该是令人活得轻松愉快的事。她毫不含糊地认为,他对他的&ldo;小女
孩儿&rdo;
那份痴情,连同像他这样的一些个痴男痴女,是应该被厉史重重地压住,不
许再显露出来蛊惑现代人的心灵的。现代人不需要也不应该需要它。它是一种文
化和文明造成的不正常的情结遗留在现代人心灵上的霉块儿,应该用一把特殊的
手术刀动作麻利地剜除掉。而他的自我感觉却还那么好,自信他是天下第一个有
情男子。
这种感觉分明地使他正体验着类乎一头活恐龙的骄傲,如果世界上存在着活
恐龙并且那种巨大的远古爬虫会骄傲的话。
她当时没有回答他哪一天会来。
她今天来之前犹豫再三,本不想来了。
结果她还是鼓励自己来了。
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她没那么多闲工夫。
&ldo;阿姨!&rdo;
&ldo;阿姨!&rdo;
刘大文那一对儿双胞胎女儿发现了她,欢叫着从砖瓦堆上向她跑来。一个摔
倒,捧在手中的罐头盒滚出老远,她赶紧走过去扶起了那女孩。她们长得是太像
了,她仍分不清哪一个叫&ldo;雯雯&rdo;,哪一个叫&ldo;蕾蕾&rdo;,她喜爱她们。她每一次
来,刘大文每一次述说起她们的母亲,她们总是礼貌地坐在一旁,乖乖地听。令
她奇怪的是,她们已完全没有了悲哀,就像听她们的爸爸讲一个她们不知听了多
少遍的童话。而他落泪时,她们只感到茫然。她们和曲秀娟那个宝贝儿子一样,
也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学习都很用功,不用她们的爸爸格外操什么心。所以
他下了班之后,更有充分的时间在家里回忆自己的不幸了。
她一边替那摔倒了的女孩儿拍打沙土,一边问:&ldo;你们谁是雯雯?谁是蕾蕾
呀?&rdo;
&ldo;我是雯雯,是姐姐。&rdo;另一个指着摔倒了的那个说,&ldo;她是蕾蕾,是妹妹。&rdo;
她说:&ldo;你们的爸爸好像存心不让别人把你们区分开,给你们买同样的&lso;布
拉基&rso;穿!&rdo;
雯雯说:&ldo;我头上长两个&lso;旋儿&rso;妹妹头上长一个&lso;旋儿&rso;!&rdo;
她笑了,她从内心里喜爱她们。
&ldo;蕾蕾,你们在砖瓦堆上干什么呀?&rdo;
&ldo;捉蟋蟀。&rdo;
雯雯捡起罐头盒,埋怨妹妹:&ldo;你看,蟋蟀都跑了!&rdo;
蕾蕾就要哭。
&ldo;蕾蕾,别哭。阿姨再帮你们捉!&rdo;于是她带着她们走向砖瓦堆。
尽管她是冲着她们的爸爸来的,但是她倒更愿意和她们在一起。
当刘大文召唤两个女儿吃晚饭的时候,天快黑了,她和她们不得不带着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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