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之看着苏云卿痛哭的样子,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他却浑然不觉。他恨自己,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陆虎,恨自己没能为河北路的百姓做更多的事。
“你先别急着哭,”秦靖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悲痛,对镖师说,“雄州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厢军统领看到信件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镖师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统领大人看到信件了,他说谢谢您还记得河北路的将士和百姓。城里的情况很不好,粮草早就断了,将士们只能靠挖野菜、吃树皮充饥,好多人都病倒了。不过您送来的药品倒是帮了大忙,治好了不少受伤的将士。统领大人还说,要是朝廷再不来支援,雄州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秦靖之的心沉到了谷底。雄州是河北路的重要关隘,一旦失守,契丹游骑就可以长驱直入,威胁东京城的安全。可如今,陛下沉迷酒色,王黼等奸臣当道,根本没人在乎河北路的安危。他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茶楼的门被推开,赵婉儿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靖之兄,不好了!我刚从我爹那里听说,王黼在陛下面前告状,说你勾结镖局,私运粮草去河北路,意图不轨!陛下已经下旨,要把你抓起来审问!”
秦靖之闻言,大惊失色。王黼竟然这么狠毒,竟然诬陷他意图不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怎么办?靖之兄,你快逃吧!”赵婉儿着急地说,眼里满是担忧。
苏云卿也停止了哭泣,看着秦靖之,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是啊,秦师兄,你快走吧!去别的地方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秦靖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就坐实了王黼的诬陷,不仅我自己会被定为反贼,我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而且,河北路的百姓还在等着救援,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更没希望了。”
“可你不逃,就会被抓起来啊!”赵婉儿急得快哭了,“王黼肯定会趁机置你于死地的!”
“我知道。”秦靖之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但我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自己的信念。我身为大宋的臣子,身为武状元,理应为国尽忠,为百姓谋福。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死得有价值!”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云卿,声音变得温柔了些:“云卿,陆镖头的仇,我一定会报。河北路的百姓,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我担心了。”
苏云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难过。她知道秦靖之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咬了咬唇,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秦靖之:“秦师兄,这把匕首你拿着。它陪了我好几年,锋利得很。要是真遇到危险,你就用它保护自己。”
秦靖之接过匕首,刀柄上还残留着苏云卿的温度。他看着苏云卿,郑重地说:“谢谢你,云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等我洗清冤屈,一定会把它还给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婉儿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抓你的人来了!靖之兄,你快从后门走!”
秦靖之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楼下围满了官差,为首的正是开封府的府尹,手里还拿着圣旨。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不用了,我跟他们走。”秦靖之转身,对苏云卿和赵婉儿说,“你们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婉儿,你帮我照顾好云卿,别让她受委屈。”
赵婉儿含泪点头:“靖之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卿妹妹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苏云卿看着秦靖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秦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把匕首还给我。”
秦靖之笑了笑,转身走出茶楼。官差们立刻围了上来,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开封府尹拿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殿前司都虞候秦靖之,勾结镖局,私运粮草,意图不轨,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钦此!”
秦靖之没有反抗,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念着:河北路的百姓,我不会放弃你们的;云卿,我一定会回来的。
官差们押着秦靖之,朝着开封府大牢的方向走去。苏云卿和赵婉儿站在茶楼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婉儿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靖之兄被抓了,谁来救河北路的百姓啊?”苏云卿哭着说。
赵婉儿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云卿妹妹,你别担心。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靖之兄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而且,河北路的事也不能不管。我爹在宗室里还有些人脉,我去找他帮忙,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一些正直的大臣,一起为靖之兄求情,同时再想办法把河北路的真实情况告诉陛下。”
苏云卿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救靖之兄出来,都要救河北路的百姓!”
两人擦干眼泪,立刻行动起来。赵婉儿回家去找她父亲,苏云卿则去联系河阳镖局剩下的人,希望他们能帮忙收集王黼诬陷秦靖之、压下河北路急报的证据。
与此同时,秦靖之被押进了开封府大牢。大牢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霉味和血腥味。狱卒把他推进一间牢房,锁上牢门,冷笑着说:“秦都虞候,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好好在里面待着吧,等着被砍头吧!”
秦靖之没有理会狱卒的嘲讽,走到牢房的角落里坐下。他知道,王黼肯定不会让他好过,接下来等待他的,可能会是严刑拷打,甚至是被秘密杀害。但他没有害怕,他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一定会等到洗清冤屈的那一天,一定会回到苏云卿的身边,一定会为河北路的百姓带来希望。
夜深了,大牢里静得可怕,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远处犯人的惨叫声。秦靖之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苏云卿的笑容,浮现出河北路百姓期盼的眼神。他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那是苏云卿给他的,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力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向王黼等奸臣低头!我一定会出去,一定会为陆镖头报仇,一定会救河北路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而此时,赵婉儿正在家里,跟她父亲赵郡王哭诉秦靖之被冤枉的事。赵郡王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婉儿,不是爹不帮你,而是王黼现在深得陛下信任,党羽众多,我们宗室子弟,还是少惹他为妙。秦靖之的事,怕是不好办啊。”
“爹!”赵婉儿急得跺脚,“靖之兄是被冤枉的!他私运粮草,是为了救河北路的百姓,不是意图不轨!王黼才是奸臣,他压下河北路的急报,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还诬陷忠良,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啊!”
赵郡王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吧,爹答应你,帮你想想办法。我明天就去联系几位老臣,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一起为秦靖之求情。不过你要知道,这件事风险很大,弄不好,咱们赵家也会受到牵连。”
赵婉儿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是个正直的人!只要能救靖之兄,就算有风险,我也不怕!”
而苏云卿那边,也联系上了河阳镖局剩下的镖师。镖师们得知陆虎被杀,秦靖之被抓,都非常愤怒,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收集证据,为陆虎报仇,为秦靖之洗清冤屈。
“苏姑娘,你放心,我们镖局的人,绝不会让陆镖头白死,绝不会让秦都虞候被冤枉!”一个年长的镖师激动地说,“我们这就去打听王黼的罪证,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救秦都虞候出来!”
苏云卿看着这些热血的镖师,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成功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郡王联系了几位正直的老臣,一起联名上奏,为秦靖之求情,同时揭露王黼压下河北路急报、诬陷忠良的罪行。苏云卿则和镖局的人一起,四处打听王黼的罪证,收集到了不少王黼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证据。
然而,徽宗皇帝沉迷酒色,根本无心处理朝政,奏折递上去后,就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王黼得知赵郡王等人联名上奏,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派人监视赵郡王和苏云卿的行踪,还在大牢里对秦靖之严刑拷打,逼他承认自己意图不轨。
秦靖之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不肯认罪。他知道,只要他一认罪,不仅自己会被砍头,赵郡王、苏云卿他们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河北路的百姓就再也没有希望了。所以,无论狱卒怎么打他,他都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秦靖之,你就别硬撑了!”狱卒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秦靖之身上,“只要你承认自己意图不轨,王太尉就会饶你一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你就等着受尽折磨,慢慢死去吧!”
秦靖之咳出一口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呸!王黼那奸贼,想让我认罪,做梦!我秦靖之光明磊落,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宋,为了百姓!就算是死,我也要站着死,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奸臣走狗低头!”
狱卒被秦靖之骂得恼羞成怒,举起鞭子就要再打。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厉声说:“住手!陛下有旨,即刻带秦靖之上殿,亲自审问!”
狱卒们都愣住了,没想到陛下竟然会亲自审问秦靖之。他们不敢违抗圣旨,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解开秦靖之的镣铐,把他架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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