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之虽然浑身是伤,走路都困难,可听到陛下要亲自审问他,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是他洗清冤屈的最好机会,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王黼的罪行和河北路的真实情况告诉陛下!
皇宫里,徽宗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王黼站在旁边,低着头,心里却在暗暗得意——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秦靖之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他就立刻让人把他拉下去斩了。
秦靖之被押上大殿,虽然浑身是伤,却依然挺直了脊梁,朝着徽宗皇帝躬身行礼:“臣秦靖之,参见陛下!臣冤枉!”
徽宗皇帝看着秦靖之遍体鳞伤的样子,皱了皱眉:“秦靖之,你可知罪?王爱卿说你勾结镖局,私运粮草,意图不轨,可有此事?”
秦靖之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陛下,臣冤枉!臣私运粮草,并非意图不轨,而是因为河北路遭了契丹游骑,百姓受难,厢军缺粮少饷,根本无力抵抗!河北路安抚使早已送来急报,请求朝廷支援,可王太尉为了自己的寿宴,竟然把急报压了下来,瞒着陛下!臣无奈之下,才只好请镖局帮忙,私运粮草和药品去河北路,支援厢军,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宋,为了百姓,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王黼立刻上前,厉声说:“陛下,您别听他胡说!河北路一切安好,哪来的什么契丹游骑?这都是秦靖之编造的谎言,他就是想借此机会,私运粮草,勾结厢军,意图谋反!”
“你胡说!”秦靖之怒视着王黼,“王黼,你敢说你没有压下河北路的急报吗?你敢说你不知道河北路的百姓正在受苦吗?你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安危和百姓生死于不顾,你才是大宋的奸臣,才是意图不轨!”
徽宗皇帝被两人吵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好了,别吵了!秦靖之,你说王爱卿压下了急报,可有证据?”
秦靖之心里一沉,他虽然知道王黼压下了急报,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叔夜拿着一份奏折,匆匆跑了进来:“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这是河北路安抚使刚刚送来的第二份急报,里面详细说明了契丹游骑的暴行和厢军的困境,还说第一份急报早已送出,不知为何陛下没有收到!”
张叔夜说着,把奏折递了上去。太监接过奏折,呈给徽宗皇帝。徽宗皇帝打开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奏折里写的情况,跟秦靖之说的一模一样,而且还提到了第一份急报的事。
徽宗皇帝抬头看向王黼,眼神里满是愤怒:“王黼!你竟敢欺瞒朕,压下河北路的急报!你可知罪?”
王黼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臣冤枉!臣没有压下急报啊!可能是急报在传送的过程中出了差错,臣真的不知道啊!”
“你还敢狡辩!”徽宗皇帝把奏折扔在王黼面前,“这份奏折里说得清清楚楚,第一份急报早已送出,你还敢说不知道?你为了自己的寿宴,置国家安危于不顾,你这样的奸臣,留你何用!”
就在这时,赵郡王也带着几位老臣走进大殿,齐声说:“陛下,臣等有证据证明,王黼不仅压下了河北路的急报,还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诬陷忠良!请陛下严惩王黼,还秦都虞候一个清白,还大宋百姓一个公道!”
赵郡王说着,把收集到的证据递了上去。徽宗皇帝看着这些证据,气得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信任的王黼,竟然是这样一个奸臣!
“王黼!你这个奸贼!”徽宗皇帝怒喝一声,“来人,把王黼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立刻上前,把王黼架了起来。王黼还想挣扎,却被侍卫们死死按住,只能哭喊着:“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您饶了臣吧!”
侍卫们押着王黼,走出了大殿。徽宗皇帝看着秦靖之,心里满是愧疚:“秦靖之,朕错怪你了。你是忠臣,是大宋的功臣!朕现在就下旨,恢复你的官职,还你清白!同时,朕即刻下令,派兵支援河北路,调拨粮草,严惩契丹游骑!”
秦靖之看着徽宗皇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躬身行礼:“谢陛下!陛下圣明!河北路的百姓和将士,一定会感激陛下的恩情!”
徽宗皇帝点了点头,又说:“秦靖之,你受了这么多苦,先回去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朕命你率领大军,前往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保护大宋的江山和百姓!”
“臣遵旨!”秦靖之激动地说。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为陆镖头报仇,为河北路的百姓做些实事了。
秦靖之走出皇宫,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抬头看了看天,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抗击契丹游骑的任务还很艰巨,但他有信心,有决心,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保护好大宋的江山和百姓。
而此时,苏云卿和赵婉儿正在皇宫外等着消息。看到秦靖之走出来,两人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赵婉儿先一步扶住秦靖之的胳膊,眼眶通红:“靖之兄!你没事吧?身上的伤疼不疼?”
苏云卿站在旁边,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和染血的衣袍,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却只是小声问:“陛下……陛下相信你了?”
秦靖之看着眼前两个为自己担忧的姑娘,心里又暖又愧,他轻轻拍了拍赵婉儿的手,又转向苏云卿,从袖袋里摸出那把匕首——虽然在牢里被折腾得变了形,却被他小心护着,没少一块刃。他把匕首递到苏云卿面前,笑着说:“你看,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把它完好无损地还给你。陛下已经知道真相,王黼被押入大牢了,而且陛下还下旨,让我养伤后领兵去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
苏云卿接过匕首,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谁要你还匕首,我只是……只是怕你把它弄丢了。”话虽这么说,手里却把匕首攥得紧紧的,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赵婉儿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却还是笑着说:“太好了靖之兄!这下你终于洗清冤屈了!咱们快找个医馆,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伤,可不能留下病根。”
秦靖之点点头,三人一起往医馆走去。路上,秦靖之把大殿上的事跟两人说了一遍,提到张叔夜及时递上第二份急报、赵郡王带着老臣们联名举证时,他感激地看向赵婉儿:“这次能洗清冤屈,多亏了王叔和张御史,还有你跑前跑后帮忙,谢谢你,婉儿。”
赵婉儿脸颊微红,摇摇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苏云卿走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秦靖之在牢里受的苦,想起陆虎的死,又想起自己之前对秦靖之的冷漠,心里满是愧疚。走到医馆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对秦靖之说:“秦师兄,你先跟婉儿姐姐进去看伤,我去镖局一趟,把好消息告诉兄弟们,顺便……顺便告诉他们陆叔的事,让他们也放心。”
秦靖之知道她是想单独待一会儿,也没多说,只是叮嘱:“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苏云卿点点头,转身往镖局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镖局门口,就看见一群镖师围在院子里,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到苏云卿回来,一个年轻的镖师赶紧迎上来:“苏姑娘,你可回来了!秦都虞候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其他镖师也都围了上来,眼里满是期盼和担忧。苏云卿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大家放心,秦都虞候没事了!王黼那个奸贼被抓起来了,陛下还下旨,让秦都虞候养伤后领兵去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为陆叔报仇!”
镖师们一听,都激动地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抹起了眼泪。年长的镖师哽咽着说:“太好了……太好了!陆镖头总算没有白死,咱们镖局的兄弟们,总算能为陆镖头报仇了!苏姑娘,要是秦都虞候需要人手,咱们镖局的兄弟都愿意跟着去河北路,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契丹人赶出去!”
其他镖师也纷纷附和:“对!我们跟契丹人拼了!为陆镖头报仇!”
苏云卿看着群情激昂的镖师们,心里满是感动,她点点头:“我会把大家的心意告诉秦师兄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先把镖局的事打理好,等秦师兄养好了伤,咱们再商量去河北路的事。”
镖师们都点点头,开始忙着收拾镖局的院子,之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苏云卿在镖局待了一会儿,跟兄弟们说了些宽慰的话,才转身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时,秦靖之正在敷药,赵婉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苏云卿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秦靖之刚好抬头,看到了门口的苏云卿,笑着说:“回来了?镖局的兄弟们都还好吧?”
苏云卿走进来,点点头:“嗯,大家都很高兴,还说等你养好了伤,要跟着你去河北路,为陆叔报仇。”
“好啊。”秦靖之笑着说,“有镖局的兄弟们帮忙,咱们抗击契丹游骑就更有把握了。”
医馆的大夫收拾好药箱,对秦靖之说:“秦都虞候,你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只要按时敷药,好好休息,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段时间可不能再劳累,也不能动武,不然伤口容易裂开。”
秦靖之点点头:“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赵婉儿付了药钱,对秦靖之说:“靖之兄,你现在伤还没好,不方便回自己家,不如先去我家休养吧?我家有专门的院子,安静得很,方便你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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