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鬼气?!”祝之渔一怔。玉虚尘担忧地询问:“夜间可有异象发生?”“异象……”祝之渔不由想起沉睡时,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古怪感觉。还有梦醒时分,她分明瞥见帐幔间一闪而过的黑影。那绝非幻象。“鬼气,”祝之渔心跳砰砰,“莫非是他……”到处都是鬼气“阴气逆行,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邪祟?”“邪祟……”祝之渔垂下眼睫,心理作用下只觉锁骨处的印记在隐隐发烫,似要灼穿她的衣裳,众目睽睽之下展露男鬼病态的占有欲。祝之渔抿唇不语,不知如何开口。“莫忧莫惧,容吾验上一验。”掌风使捻来几缕风,化作银针悬空刺向穴位。周身真气流动,浓重黑雾在体内横冲直撞,强势地交缠着少女的纯净气息,呈现出诡异的漩涡状。数枚银针将要近身,遽然被那股霸道的力量震住,悬停空中。掌风使不由皱眉,拂袖消散银针:“竟未探出虚实原委,再来!”他掐指念诀,再度试探。“不必劳烦师父!”祝之渔突然后退两步,指尖不自觉地蹭了蹭手腕,触碰同心缕的痕迹。“弟子想起来了,应当是夜间翻找衣裳时误触了鬼域的东西,才又沾上了鬼气。师父您也知道,您那只锦囊将我厢房里的物件收拾得干干净净,有用的没用的都带上了。”“误触了鬼域的物件?何物?”掌风使摊开掌心,“容吾过目一探。”完了。祝之渔默默闭上眼睛。扯一个谎便要用无数谎言来圆。她掐了下手指:“也许,不太方便给您看……”“何故支支吾吾?”掌风使皱眉,面露担忧,“先前你推三阻四不肯同吾下山,吾便察觉异样。事出必有因,你与鬼域究竟结下了什么仇怨?”“谈不上结仇,只是某日不小心路过。”祝之渔定定盯着脚尖,眼神不敢乱瞟。“你有所隐瞒,并未和盘托出。”掌风使近前一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物?你莫怕,有什么心结只管大胆讲出来,由为师前去与鬼王说情一番,必不让那些鬼域小卒再纠缠你。”祝之渔攥着袖摆,嘀咕道:“师父关怀,弟子感激不尽,但……此事讲不了情面。”掌风使不信:“你莫怕,只管大胆讲出来,听闻新上位的鬼王御下尤为严苛,为师做保,引你同他相见,为你除去后顾之忧。”“……师父,恕我直言,这位鬼王出面只会雪上加霜。”寂临渊还能治他自己的罪吗?他巴不得祝之渔主动送上门。“让一让,诸位往两侧让一让,给官爷们让出中间的道。”鼎沸人声满了过来,客栈老板帮着驱散围观的人群,众人翘首望去,衙役铺开草席将尸体包裹妥当抬走。“夫君死得冤枉啊,求官爷做主……”有妇人沿途恸哭。“吵吵什么,都说了是妖邪所为。”“可奚老板他明明……”人祸由人治,若非需要斩妖除魔,修仙宗门不会出手干涉。待到天亮后,掌风使便会带她离开小镇了。祝之渔望着夜幕里纷乱的火把,缓缓下定决心:“弟子只怕不能与师父同去鬼域了,昙鸾姐姐轮回转生在即,弟子不敢耽误时间,恳请师父允我独自留在镇上。”“你要留下,为何?”掌风使诧异。祝之渔摩挲着掌心:“我要完成菩提木寄托的夙愿,无论结果指向何处,我都要去寻到。”她现在有了师父,已经走上了正统修炼之路,不需要贪多这一点点灵力。菩提木承载着数千亡灵的寄托,哪怕遗漏这一个愿望,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损失。但祝之渔不想让任何一个魂灵的心愿落空,也不愿让任何一个未亡人空等。“我也尝过失望的滋味,不好受。”祝之渔叹息,“亡灵夙愿寄托于我一人,当初涉过忘川河渡既然做出了承诺,弟子便不能背信弃义。”掌风使敛眸望着她,沉默半晌,颔首道:“人无信不立,你质性自然,心地赤诚,这倒是难得可贵。”“我没有师父说得那样好,”祝之渔摇了摇头,坦然承认,“为了回家,平生也曾辜负一契之约。”她想到雪域那场逆向交错的时空,想到帮男鬼斩断的锁链。祝之渔双手合掌,牵引出一缕荧光升入夜空:“时间耽搁不得,请师父先行,弟子愿留在此地渡引魂灵。”“你只身留下,若遇危险如何应对?”祝之渔道:“师父说了,客栈夜杀并非妖邪所为,弟子虽然根基浅薄,应对人祸尚能保全自身。”掌风使思虑周全:“吾赠你护身风铃一只,随身佩戴,若遇危险,它可为你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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