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了掌风使给的风铃挂坠。那驱邪的法器此刻正随着锁骨震颤发出细碎呜咽。寂临渊垂眸盯着她颈间摇摇晃晃的项链,勾唇轻笑。“还是这么天真么?”帐幔间突然裂开一声脆响。寂临渊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驱邪护体的风铃竟在他注视之下裂开细缝。“什么仙门法器……呵,也不过如此……”冰凉气息钻进松垮衣襟,沉睡中的祝之渔无意识攥紧锦被,腰窝渗出薄汗浸透衣裳。尾尖挑开中衣系带,汗水洇透被褥,鳞片拂过,在肌肤间拓出红色鬼纹。祝之渔蹙起眉,在梦里发出阵阵哼声,脊背绷直又蜷缩。寂临渊自背后幽幽盯着她,目光极具侵略性。“你对他笑了。”男鬼冰冷的指骨摩挲着她的轮廓,一下又一下,将驱邪风铃撞出裂痕。震颤声震得耳膜发痒。祝之渔紧闭双目,感受着身后男鬼的气息。她掐着掌心保持呼吸绵长,任由尾鳞拂过衣裳。这回她清醒着,连鳞片擦过肌肤的痒意都感受得真切。风铃挂坠滑落少女汗湿的襟前,随蛇尾卷住腰肢的动作摔在床板上。露水凝结在窗台,最后一滴寒露坠地时,盘踞在心口的蛇影骤然消散。寂临渊离开的那一瞬,祝之渔睁开眼睛。身底潮湿的冷汗慢慢晕开,洇湿被褥。她惊醒过来,攥住发烫的吊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有人将她的话认真放在了心上。祝之渔刚想松开吊坠,一愣神的功夫,却见鬼气震开的细密裂痕忽然消失,床榻也恢复如初。同上一回的态度截然不同,寂临渊从前会故意引她感受自己的存在,如今则是全然抹去夜间的异样痕迹,顾虑着什么,不想让她察觉。祝之渔思来想去,归根到底还是那一句“我讨厌你”伤到了男鬼的心。又好气又好笑,她也不知该说鬼王听话,还是说他变得更心机了。寂临渊的确把自己的话认真放在了心上。祝之渔坚持双方心意相通,床笫之间才能水到渠成,男鬼便辛苦地压抑欲念,疯狂地想贴近心上人疏解邪欲,却又保护她的底线,始终不去逾越最后一步。两个不同的时空,两种不同的世界观,寂临渊不理解人类的思想,但他知道不能让祝之渔不开心。恶鬼不通人性,但寂临渊很爱她。“好笨。”祝之渔翻身下榻,开始收拾物件准备搬离客栈,又从行李里摸出一包芋头酥。白日里跟着神木的指引走街串巷,她尝了好些小镇风味,最喜欢的还是芋头酥,多买了一包带回来。“反正吃不下了,虽然讨厌寂临渊,但还是留给他吧。”祝之渔这样想。她将包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方便男鬼发现。掌柜的说的不错,近来风沙迭起,环境不太好。祝之渔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一夜之间客栈里又覆上了层灰尘。不对劲。祝之渔低下头,仔细观察地板,发觉那层灰尘铺满地面,到了她的厢房门前忽然停止,形成一道淡淡的分界线。奇怪,似乎她房中藏着什么可怕的力量,就连灰尘这些死物也畏惧不敢靠近。“鬼王的威慑力这么大?连灰尘都不放过?”祝之渔觉得古怪,抬脚踏出房门。客栈位于繁华地带,一大清早,小镇还浸在豆浆般的晨雾里,周遭商铺便陆续开门迎客。祝之渔就近挑了个馄饨汤面的铺子,清晨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跟随菩提木的指引走街串巷一整日需要消耗很多力气,她准备随便吃一点,维持基本的体力。热气腾腾的小碗馄饨端上桌,祝之渔捏着勺子正轻轻吹气。水汽覆盖视野,桌案对面坐下一道模糊的身影。“你跟踪吾?”祝之渔一懵,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你是谁呀?”喻晏川抬手驱散遮挡视线的水雾,冷冷盯着少女:“掌风使下山,你不随他同行,反而独自留居此地等待吾。昨日试探吾的身份,今早又跟随吾行至这间铺子,你究竟是何居心!”祝之渔皱了下眉:“你自恋吧,谁跟踪你了?”她抬头环顾一圈,问系统:“祝黎没跟他一同过来吗?能不能把男主带走,不许打扰我吃饭。”【宿主,枫桥镇副本原本与您无关。】“那可太好了。”祝之渔舀起一勺馄饨嚼了嚼,她真的不想应付这一对会突然发癫的道侣。【但您因为执行菩提木的任务,已经被牵扯其中了。】“……”祝之渔捏着勺子:“与我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我要寻找的……”“杀人了!”“妖怪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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