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已背的很熟了,又不会考原文默写。”玉来福手指揉着他怀里的兔子,眼底微露一抹亮色,“你要不要猜猜今年的考题。”许仕安:“我如何猜得到会考什么。”玉来福假意思索了半天:“若我是考官,一定会考如今朝堂上棘手又重要的事。你觉得如今有什么事是正在推行,关乎民生国却又阻力重重的?”这话四两拨千斤,让许仕安敛神沉思起来。玉来福也不催他,等着许仕安将近日的热议之事一一过脑,不太确定的回答道:“改田?”玉来福“嗯”了一声:“改田的确是大事,历朝历代的田地之争常是矛盾核心,农为国农民、地主与朝臣官员之间的关系更关乎王朝兴衰,若是让你以‘改田之策’为论题做赋,你该如何写?”许仕安握着书卷看向玉来福,他无瑕去想为何玉来福眼神如此明亮,一心扑在玉来福提出的命题上。许仕安找了一级台阶坐下:“如今朝中关于田改之事分为两派,一派以曾荣为首的激进之风,想要彻底粉碎过去的田亩制度,另一派自然是当下田亩制的既得利益之人,不愿意做任何的更变。”许仕安道:“若是玉钦面对此事,大约会赞同曾荣的做法。”玉来福笑了笑:“你莫要去猜他呀,你从未与他共事过,如何能料定他会站在哪。”许仕安:“曾荣可是他老师。”“那他就该凡事都附和于老师吗?”玉来福平静道,“若他毫无主见,随波而行,一味吹捧曾荣,如何担得起你对他的追崇。”许仕安诧然抬眼。玉来福道:“书本为框架,这些名家言论亦是框架,可你不能让框架框住脑袋,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该独立思辩,而不是以他人的言论为依托。”玉来福笑笑:“就算有一日,你的观点与玉钦截然相反又如何,你可以跟他争,跟他辩,他不一定永远是对的,你不一定永远不如他。”许仕安怔忡的在台阶上坐了许久。玉来福今日说的足够多了,闭上眼把他的破椅子晃的吱哇乱响,正要悠哉的午睡,就听许仕安自言自语道:“这难道是玉钦不跟曾先生联名上书的原因所在吗……”玉来福蓦的攥住了摇椅扶手:“你说什么?”许仕安托着脑袋道:“曾先生这些日子在四处走访游说,想要策动群官午门上书反抗暴政,请陛下废东厂,杀狄贵,推行改田新策。否则就集体罢朝,撞死午门。”玉来福从座椅上弹坐直身子,大惊:“什么?!”难怪这几天殷玄一直在勤政殿,竟然是曾荣牵头策动前朝……玉来福眉心一阵嗡嗡作痛。许仕安道:“还有不少学子要誓死附和,一起去午门扯旗呐喊,这事已经在酒肆茶楼传开了。”玉来福神色凝重:“吕默不曾出面阻止吗?就任由他们胡闹?!”许仕安:“吕将军默许了,我本以为玉钦也会参与,但我听了几日都没听见他的消息。”玉来福低咬着牙:“这个糊涂吕默。”许仕安怪哉的看着玉来福的脸色:“来福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玉来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了一下衣袖:“没事……”玉来福垂下眸子,想着怎么才能跟吕默见上一面,一个小太监奉旨来传话,让玉来福前去伴驾。玉来福略点了点头,起身往勤政殿去。许仕安注视着玉来福走远,玉来福虽然故作轻松,可他还是能感觉到,玉来福的神思在得知曾荣的计划之后,突然变得很沉重。可许仕安又想不通玉来福这些奇怪反应的关节所在。勤政殿,安神香熏得甜暖。潘全见玉来福来了,便招呼着太监宫女们退下去,朝玉来福接连使了几个眼色,意思让他好好为君分忧。殷玄伏在案前,奏折快要将他埋起来,眉心紧蹙如剑,单手按揉着,像是强忍着头疼。殷玄沉喘了一口:“将香炉熄了,熏得朕头疼。”“是。”玉来福上前去将香炉里的盘香捻灭了:“陛下是太过劳累了,不如稍微休息一会吧。”殷玄朝他招了招手,玉来福从善如流的坐到了殷玄腿上,让殷玄将他拥在怀里抱着。殷玄眼下隐有乌青,满脸尽显疲惫之色,想来曾荣的事也将他折腾的够呛。殷玄捏了捏玉来福的腰和大腿:“伤好全了吗,朕摸着你胖些了。”玉来福笑道:“早都好了,陛下让太医天天来照看,好吃好喝的都往快绿阁送,奴才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想不胖也不行。”殷玄罕见的带着惫意笑了一下,见玉来福胖了,竟是他这几日少有的高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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