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过去哪有机会和她这般亲近,更不曾去琢磨女子的心思,他现下着实看不懂她。时而弱小可怜,时而娇俏得意。“说啊?你不是很会说。”许柚扬着下巴,斜睨着他。梁晏承:“”那双明亮的杏眸甚至还朝上翻了翻。这到底有什么让她骄傲的?他闭了闭眼睛,长叹口气,讷讷道:“是属下逾矩,日后任由小姐惩罚。”惩罚?她要的可不是惩罚!许柚不满他得敷衍,眼眸一眯,没好气道:“方才按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逾矩?让你松开为何不动?”一会儿克己守礼,一会儿以下犯上,这哪是她拿捏人,分明是她被人拿捏。许柚皱皱鼻子,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更加恼火。“小姐不该随意触碰男子,更别说做出那般动作。方才你应是有感觉,若属下真有不二之心,便可轻易将你制服。女子力量在男子面前微不足,你怎可冒冒失失上手。”“即便小姐信任于我,也该和我保持距离,对我抱有警惕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梁晏承大抵是真被气到,少见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话。言辞犀利,字字句句皆砸地许柚发懵。什么叫随意触碰?她何时摸过别人?方才也不过是用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脸颊,她还没怎么感受直接被人掀翻到床上。倒是让她真切体会一把被人箍死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感受。“很好。”许柚气的在床上来回踱步,一只手哆哆嗦嗦指着梁晏承,脸颊憋得通红,要她保持警惕心?她不是傻子,她也想问,为什么那个给她解围的少年后面又出现帮助他们找客栈,他熟稔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个热心路人?可那人分明站在对面看她被人戏弄半响。许柚今夜每回想一遍都会后背发凉,吓得头皮发麻。梁晏承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的样子彻底将她惹恼,恐慌、烦躁的情绪,狼藉不堪的模样,一股脑的浮现在眼前。她上前两手抓住他的衣襟,气急败坏:“我只能依靠你回京,你弄丢我,我气、我恼,但我不敢说半句重话,因为我怕下一秒就会被抛弃。”“我现在就像一块抹布,不对。”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冷声道:“抹布尚有用途,我不过如同菟丝花寄生在你身上,我拿什么去和你保持距离,梁晏承,我今天差点被毁!我巴不得一直拽着你,让暗地里的人没法对我下手。”“你让我对你保持警惕,好,我问你,那人是谁?他为何帮你开厢房,你们又是如何认识?他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鹤城,又这么巧今晚出现?你会告诉我吗?”许柚拽着他的衣襟,怔怔地看着他,等着所谓的答案。梁晏承哑然,他不曾想,许柚今夜会在意这些事情,竟心思敏感至此。他自认一路也算悉心照料,竟还让她担惊受怕,她何曾受过这么大委屈。甚至他早已承诺定会安然送她回京,依旧不能让她安心。羽书的事情他无法解释,但菟丝花绝对是无稽之谈,他沉声道:“属下护送小姐回京本就是职责所在,绝无半分勉强。那位小郎君是我意外相识的故人,同小姐走散后我恰巧遇见,便托他帮忙寻找。“帮忙?”许柚眸光灼灼,死死盯着他的表情,“可我被那人围堵时,他就站在斜对面眼睁睁看着,若非我放手一搏,朝他跑去求助,今日我又会是何种处境?”谁曾管过她被人堵截时心里的恐惧,在知道他们相识的那一瞬,许柚心中不是没做过坏的设想,是不是梁晏承也在暗处看着,看她有多狼狈,有多不堪?她既想要亲近他,又怕被他耻笑。随行丫鬟全都死了,许柚自跳崖后身边只有这一个人,她忍不住想拽着他,想贴着他。有个秘密藏在她心底一个隐秘的角落。落崖以来,只有眼睛看着他,手摸着他,许柚才会真的安心。什么安神药,安神茶,都不如梁晏承的一截衣袖于她有用。然而眼前这个人,他什么都不懂,只会教训她,告诉她女子名节,她能不懂名节?可她怕,她夜夜噩梦缠身,那日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的场景如同陷入魔障般不停的在她脑中回放。她无人诉说,无人倚靠。许柚蓦地心底发凉。他到底懂不懂,还是说只有她太看重那段年少的时光?梁晏承瞳孔微微一震,眸光闪了闪。他不知情,是羽书自作主张,他脸色沉了下来,那种情形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不该等在原地。羽书,他当真大胆,是笃定许柚不会说出这般委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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