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不着急,查出来这批,还有下批。重要的是把人都给端了,家国上下不容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人。不论是世家,还是寒门,心只能是齐的。魏烜将手伸进一方抽屉之中,上面有他常用的装了焚香的镂花木匣,木匣下面置着一方灰白帕子。他眼睫一顿,长指伸过去,将帕子取出。上面的字迹不少已是模糊,炭灰写下的,自是难以保存。一角上的白色梨花,颇为精致可爱。帕子触手很是柔软,一眼便看得出是旧物。他捏着这方帕子,越发心有些堵闷,便推了门,去了院中。月亮早已爬上树梢,梦溪园里景致自是繁盛温馨的,可瞧着瞧着竟让他生出些陌生的情绪,手中的帕子攥得越来越紧,许久方才松了力气。这人竟是逼迫不得,如今竟避他如水火了。苏礼走在陇西回埵城的官道上,肩上的包袱里只有一套换洗的衣裳,没了那几本账簿之后包袱越发的轻,连带着人也松快了许多。穿越来了之后,她还没机会外出走动。这一趟恰好是个机会,一路上虽是奔波辛苦些,但是官道上常有车马往来,有时也会有附近乡民的牛车,她就趁机搭个顺风车,行至驿馆便休息一日。陇西到埵城快马也就五日能到,似她这般走走停停,在路上差不多行了七日。想到回去埵城后,贺师兄应很快就能出来了,悬在自己脑袋上的通缉令应也很快可解,往后的日子里都是天高云阔,苏礼就觉得十分地开怀。这日她歇在官道边的驿馆,已是十分接近埵城了,歇了这一晚,明日天黑前就能回去。驿馆一年四季里都十分的忙碌,即便往年的冬日里也尽是南下去的商旅。这会儿馆中看衣着,更北地的人也是不少。苏礼如今顶着男装,又不显眼,独坐在角落之中。续了杯热茶,一口一口啜饮。“噔噔噔”几声急促地脚步声从楼上客房下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鼻高眸深,穿着颜色鲜亮的锦袍,足下却蹬着一双皮靴快步走了下来。这点动静很快吸引了堂中一些人的注意,包括苏礼的。这些日子她行在途中,对一切感觉都是新奇的,就比如眼前这人,梳着一头粗大的辫子,穿着双开领的锦袍。不知是不是西夷人都还挺喜欢汉文化的,他这一身算得上不伦不类的装扮让苏礼多看了好几眼。那人急匆匆地跑到了柜台,一把揪住了柜台后站着的掌柜,“这里有无医侍?”掌柜的吓了一跳,手中还拿着沾着墨汁的毛笔,慌忙答道,“此处是驿馆,没有医侍。如果客官需要医侍还得去埵城,那里有医堂。”那人急得直跺脚,转身冲出了驿馆大门,又揪住门前拴马的小二几乎是吼出声的,“这里去埵城,给我最快的马!”掌柜的被他松开了衣领后,也是猜到了兴许这人出了什么急事,说道,“可是从这里去埵城,快马加鞭一去一回天明才能回来了。”那人一听,双目圆睁,似急得上火,一拳打在了拴马的围栏上,那木头应声翘起了木茬,虽然未断,也快了。这身蛮力将堂中坐着瞧热闹的都吓得愣住了,有几人即刻起身上楼,回去了房中。如今边境虽然承平,可是出行在外,都不想招惹麻烦。尤其是外族人的,万一要是牵扯上了,语言还不通顺,甚是麻烦。苏礼亦是对这人的力气如此之大吃了一惊,不过想来中原这许多的武林高手,想来内劲亦是浑厚的,比之这蛮力应是更胜一筹。想归想,瞧着那人着急得一脸通红,又在纠结要不要连夜去埵城找医侍时,她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在下苏礼,便是埵城怀仁堂的医侍,途经此地,不知这位……壮士所为何事着急?”那人一听,脸上瞬间一喜,瞧着她的时候双眼中迸发出了光彩,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袖,急拉她上楼。他手掌宽大厚实,抓着自己手臂时,只觉得自己在他的身前跟小鸡仔似的就被又拉又拎着的去了楼上。楼上的客房有许多间,但是宽敞前有客厅,后有寝室的套间却只有三间。那人将她推入了其中一间套房中,几乎是驱赶着她直接去了寝室之中的架子床前。床上帷幔垂着,里面不闻声息。苏礼此时才有些担心,这房中人可不少,皆屏息凝神,垂手而立,瞧着可不是商队的阵仗。她一人立于许多高大的外族人之间,体型衣着上皆是是突兀了些。那人将她推去帐前,隔着床幔弯腰轻声道,“霍加,霍加!”里面人却毫无声息,那人抬头似用眼神询问站得最近的另外一位老者,那位老者摇了摇头,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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