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添锦的怀表搁在床头,表盖微微敞开,里面的小像泛着柔光——照片上的林烬正低头教林时认字,而现在的他,正把程添锦压在身下,喘息着扯开他的衬衫纽扣。“……明天还有会。”程添锦哑声提醒,却任由他动作。“闭嘴。”林烬咬上他的喉结,“《论语》没教过你春宵苦短?”程添锦闷笑,翻身将他困在身下,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教过,还教过……”后半句话淹没在唇齿交缠间。窗外,海关大楼的钟声敲响十二下,而床头的怀表静静走着,秒针划过“程林氏”三个小字,不急不缓,仿佛时光永驻。1937年6月夏夜闷热,空气中弥漫着黄浦江的潮腥味,混杂着远处日军卡车驶过的柴油味。林烬站在明德书店二楼的窗口,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忘了弹。街角处,两名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正扛着步枪巡逻,刺刀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一个卖报的老汉低头匆匆走过,却被其中一名日军故意伸腿绊倒,报纸散了一地,引来一阵刺耳的大笑。林烬的指节捏得发白,烟头在窗框上摁灭,留下焦黑的痕迹。身后,程添锦的声音传来:“杜老把《海国图志》的孤本藏进地窖了。”林烬没回头:“张冠清呢?”“在里屋分装磺胺粉。”程添锦走到他身旁,递过一杯凉茶,“左南箫从太原捎来的,说是喝了能防中暑。”林烬接过杯子,茶水里飘着几片薄荷,清凉沁人,却压不住心头那股燥火。远处突然传来嘈杂声。一队复旦学生举着“还我河山”的横幅从北四川路走来,最前面的女生正在发传单。日军士兵立刻端起枪上前阻拦,刺刀尖几乎戳到学生胸口。程添锦的手突然按住林烬的肩膀::别动。”林烬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摸向后腰——那里别着顾安送的勃朗宁。他深吸一口气,茶水在杯子里晃出细小的波纹。“闸北夜校昨晚被抄了。”程添锦的声音很轻,“老赵带着学生们把课本全烧了,灰烬混在煤堆里。”楼下的日军终于放行,学生们继续前进,横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林烬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们还能撑多久?”程添锦的怀表在掌心打开又合上,金属碰撞声清脆:“《申报》说蒋介石在庐山开会。”“我问的不是这个。”窗外传来卖桂花糕的梆子声,和往常一样悠长。程添锦忽然握住林烬的手,无名指的戒痕相贴:“够我们看完林时和沫沫当上医生,够秦望……”一声尖锐的哨响打断了他。街对面的日军开始列队,皮鞋跟重重磕在一起。林烬反手扣住程添锦的手指,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够我听完那首歌。”程添锦终于说完,声音轻得像叹息。楼下的留声机突然开始播放《义勇军进行曲》,唱片有些老化,杂音里夹杂着学生们嘶哑的合唱。日军士兵愤怒地踹开那家店铺的门,音乐声戛然而止。林烬拉上窗帘,月光从帘缝漏入,淌在当天的《大公报》上,头条《日军在丰台实弹演习》的铅字浸着清辉,像凝了层霜。夜色如墨,顾公馆的花园里飘着淡淡的夜来香气息。顾安靠在雕花铁栏杆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林烬站在他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枚铜质弹壳。“你确定不走吗?”顾安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林烬头也不抬:“嗯,我要陪他,你知道的。”他顿了顿,“你走吧。”顾安嗤笑一声,烟头在栏杆上摁灭:“你觉得你不走,我会离开吗?”“别说这么恶心。”林烬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顾安突然转身,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认真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林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突然抬手揉了揉顾安的头发,语重心长道:“吾儿初长成啊——”“活腻了?”顾安一把架住他的脖子,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林烬一个肘击撞向顾安胸口,却被对方灵活地闪开。顾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廊柱上,声音带着笑意:“你在哪,我就在哪。”“嗯,知道了,肉麻。”林烬别过脸,耳根却微微发烫。顾安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真不考虑我?”林烬浑身一激灵,猛地推开他:“离我远点!”顾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是是是。”夜风拂过,吹散了方才的闹腾。林烬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突然正色道:“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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