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把所有的棱角都镀上了层暖金。脚踝上的铃铛偶尔轻响,像在为这场迟来的亲近伴奏。陈伶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只找到安稳窝的猫。“铃铛……吵。”他嘴硬道,却没让简长生摘下来。简长生低笑出声,没再逗他,只是抱着他,听着彼此交缠的呼吸,在这片暖光里,把所有的“主人”与“小狗”的界线,都吻成了心照不宣的温柔。或许他们永远不会说句正经的喜欢,或许这场拉锯会持续很久,但此刻,这个带着晨光暖意的吻,已经替他们说尽了所有未出口的在意。冬至那天,整座城市落了第一场雪。简长生从厨房端出煮好的汤圆时,陈伶正靠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他穿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没系围巾,侧脸在雪光里显得格外冷硬,只有说话时微微扬起的下颌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那批货不用催,让他们年后再送。”陈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对,我这边……有点事。”挂了电话,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简长生手里的白瓷碗上,眉梢挑了挑:“甜的?”“黑芝麻馅的,您爱吃的。”简长生把碗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凉得像块冰,“怎么不戴围巾?”陈伶没接碗,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呼吸带着点户外的冷意,喷在简长生颈侧:“忘了。”他顿了顿,眼神往简长生脖子上瞟了瞟——那里围着条深灰色的围巾,是去年陈伶随手丢给他的,此刻正暖烘烘地裹着半张脸。简长生笑了笑,解下围巾往他脖子上绕。陈伶没躲,任由那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颈间,只是在围巾末端垂到胸前时,伸手攥住了,指尖摩挲着边缘的流苏:“你的围巾,给我戴了,你怎么办?”“我不冷。”简长生低头,把汤圆碗重新递到他面前,“快吃,凉了会腻。”陈伶终于接了碗,用勺子舀了个汤圆,却没往嘴里送,只是盯着那圆润的白团子看了半天,忽然说:“铃铛呢?”简长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脚踝上的铃铛——前几天换了个银质的小铃,声线细得像雪落,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他往脚踝上瞟了瞟:“戴着呢,您没听见?”“嗯。”陈伶应了声,把汤圆送进嘴里,黑芝麻馅的甜香漫开时,他的声音低了些,“这样挺好,不吵。”简长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小口吃汤圆的样子。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光秃秃的树枝都裹成了白色,屋里的暖气却很足,暖黄的灯光漫在地板上,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安静的画。陈伶吃了半碗就放下了碗,说:“腻了。”他把碗推给简长生,“你吃。”简长生没推辞,拿起勺子慢慢吃着。吃到最后一个时,陈伶忽然伸手,用指尖沾了点碗底的黑芝麻馅,往他唇角抹了抹:“沾到了。”那触感带着点凉,像雪落在皮肤上。简长生的呼吸顿了顿,没动,任由他的指尖在唇角轻轻蹭着,像在描摹什么。“笨死了。”陈伶收回手,指尖还沾着点黑渍,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吃个汤圆都能沾嘴角。”简长生低笑出声,忽然俯身,在他沾着黑渍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陈伶的呼吸猛地一滞,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了,像被雪光映红的梅。“简长生!你……”“主人,”简长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笑意,“您手上有芝麻馅,甜的。”陈伶的脸彻底红了,想说什么狠话,却被窗外突然传来的鞭炮声打断——大概是哪家孩子忍不住,在楼下放了串小鞭炮,噼啪声脆得像碎玉。他往窗外瞟了一眼,忽然拉起简长生的手往阳台走:“去看看雪。”阳台的门一打开,冷冽的空气就涌了进来,带着雪的清冽。陈伶没戴手套,手很快就冻得发红,却还是固执地扒着栏杆往下看。简长生从屋里拿了副手套出来,往他手上套:“戴好了,别冻着。”陈伶的手僵了一下,没躲开,任由那厚实的毛线裹住指尖,只是在手指蜷缩时,故意往简长生手心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还是冷。”简长生失笑,反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揣——他穿着件带兜的厚外套,口袋里暖烘烘的。陈伶的手被裹在他掌心,隔着两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那点小心翼翼的暖。“这样呢?”简长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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