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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1页）

&ldo;这条线索是?&rdo;

&ldo;我在《视听杂志》上读到莲娜要设计师把她的头发染成砖红色，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在挪威是不是这样称呼这种颜色，这可能是我之所以会记得的原因。&rdo;

&ldo;记得什么?&rdo;

&ldo;莱比锡市的朱莉安娜&iddot;凡尼在护照上写的头发颜色也是这个颜色，当时我请耿萨查看她的护照上是不是盖了基加利市的查验章，可是他们没找到，因为她的护照不见了，我相信是东尼&iddot;莱克拿走了。&rdo;

&ldo;护照?然后呢?&rdo;

&ldo;现在那本护照在莲娜手中。&rdo;

哈根拿了几棵白菜放进购物篮，同时缓缓摇头：&ldo;你是根据八卦杂志上刊登的报道，所以要去刚果?&rdo;

&ldo;是根据我查到的‐‐或者应该说卡翠娜&iddot;布莱特查到的‐‐最近朱莉安娜&iddot;凡尼所进行的活动。&rdo;

哈根朝右侧墙壁的结账柜台走去，里面站着一名男性柜员：&ldo;凡尼已经死了，哈利。&rdo;

&ldo;死人会搭飞机吗?结果朱莉安娜&iddot;凡尼‐‐或者应该说有着一头砖红色鬈发的女子‐‐买了一张从苏黎世飞到天涯海角的机票。&rdo;

&ldo;天涯海角?&rdo;

&ldo;也就是刚果的戈马市，明天一早的班机。&rdo;

&ldo;那他们会发现这个女子持有一名早已死亡两个月的女子的护照，而将她逮捕。&rdo;

&ldo;我问过国际民航组织，他们说已经过世的人的护照号码要花一年时间才会注销，也就是说，有人也可能用欧特&iddot;于默的护照飞往刚果。可是我们跟刚果方面没有合作协议，而且要买通关节离开刚果监狱并非不可能的事。&rdo;

哈根让柜员结账，同时按摩太阳穴，试图压下即将爆发的头痛：&ldo;那就去苏黎世找她，派瑞士警方去机场。&rdo;

&ldo;我们已经盯上莲娜&iddot;高桐了，她会带我们找到东尼&iddot;莱克，长官。&rdo;

&ldo;她会带我们到地狱，哈利。&rdo;哈根说，拿起他买的东西，走出商店，踏上风吹雨打的格兰斯莱达街。街上行人翻起衣领，压低脸庞，匆匆来去。

&ldo;你不明白，卡翠娜设法查出两天前莲娜把她在苏黎世银行账户里的钱提领一空，一共两百万欧元。这个数目也许不够令人咋舌，也绝对不足以资助整个采矿投资案，但却可以帮忙度过关键时期。&rdo;

&ldo;这是毫无根据的揣测。&rdo;

&ldo;那不然她要拿两百万欧元现金做什么?别这样，长官，这是我们仅有的机会。&rdo;哈利加快脚步，跟上哈根，&ldo;在刚果什么人都希望被资助，那该死的国家跟西欧一样大，绝大部分都是白人没见过的森林。放手一搏吧，不然莱克会去梦里骚扰你的，长官。&rdo;

&ldo;我不像你会做噩梦，哈利。&rdo;

&ldo;你有跟家人说你晚上睡得怎样吗，长官?&rdo;

哈根猛然止步。

&ldo;抱歉，长官，&rdo;哈利说，&ldo;攻击那个位置犯规。&rdo;

&ldo;没错。再说我不知道你干吗要来找我麻烦，要求我准许，你从来都不认为我的准许很重要。&rdo;

&ldo;我想这样可以让你感受一下当老大的滋味，长官。&rdo;

哈根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哈利一眼。哈利耸了耸肩：&ldo;让我去做吧，长官。之后你可以把我踢开，说我不服从命令，我会负起全责，没关系的。&rdo;

&ldo;没关系吗?&rdo;

&ldo;反正这件事情办完，我就要辞职了。&rdo;

哈根看着哈利。&ldo;好，&rdo;他说，&ldo;去吧。&rdo;接着又开始往前走。

哈利跟了上去。&ldo;好?&rdo;

&ldo;对，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同意了。&rdo;

&ldo;哦?那你怎么不早说?&rdo;

&ldo;我觉得感受一下当老大的滋味也不错。&rdo;

第九部

他的头脑告诉他的手指，扣下手枪扳机。头脑是一台惊人的计算机。

83　天涯海角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听见森林传来冰冷孤单的鸟鸣声，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古怪，因为阳光普照，天气炎热。她打开门……

她醒了过来，头倚在哈利肩膀上，干了的口水粘在嘴角，耳中听见机长的声音说飞机即将降落在戈马市。

她往窗外看去，看见东方一道灰色条纹预告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他们离开奥斯陆已经十二小时，再过几小时，旅客名单上有朱莉安娜&iddot;凡尼的苏黎世班机就会降落。

&ldo;我在想，为什么哈根认为我们这样跟踪莲娜没有问题。&rdo;哈利说。

&ldo;可能他很重视你令人信服的说明。&rdo;卡雅打个哈欠。

&ldo;嗯。他看起来有点儿太放松了，我想他袖子里一定藏了什么法宝，可以保证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训斥。&rdo;

&ldo;说不定他握有司法部某人的把柄。&rdo;

&ldo;嗯，或是贝尔曼的把柄。说不定他知道了你跟贝尔曼的关系?&rdo;

&ldo;我不这么认为，&rdo;卡雅说，看入黑暗中，&ldo;这里几乎没什么光。&rdo;

&ldo;看起来像停电，&rdo;哈利说，&ldo;机场一定有自己的发电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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