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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所幸，父亲与母亲终究是在我面前保持了克制，就这样一路无话，顺着这唯一的乡道，经过数十次起伏与绕弯之后，抵达了村口……

现在的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本就在大山中的村庄在这片黑压压的乌云下，显得特别难受。

乌云像是要盖在山顶，特别吓人，就像我父母此时之间的氛围一样，爆前的宁静。

父亲还是没把我们母子俩给扔在村口，给我们送到家里，开进了院内，还好此时村里也没几个人闲着，没出现看到我们回来就跑来串门的情况，要是现在母亲和父亲这个脸色，被村里人看到了，以乡下这些人的口舌，定会被人瞎传些闲话……

“非雨，你也长大了，该多有些担当，多帮家里做做事了……”父亲摇下车窗，临行前叮嘱着我。

他说着顿了顿，继续道“爷爷奶奶大概明后天我就接回来，你记得把房间给收拾好，我就不指望你妈了。”

我点着头，嘴里蹦着知道了、晓得了的话语应着他，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回答，因为他俩的争吵，我更向着母亲一些。

小孩的心思其实是非常敏锐的，我或多或少也感应到了什么，或许他出轨了，又或许没有，但是他对母亲的态度，现在让我心里是不开心的。

他见我答应，也没再说什么，就直接开着车离开了。

出门时，黑色轮胎带起了一阵黄尘，红色的车灯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待到烟尘消散，那辆银白色的小车已经拐到了远处，在视野里越来越小，最终隐入山道之中。

当时的我也没想到这是我与他好好的最后一次面对面谈话……

“非雨！来帮我把你爷爷奶奶的房间也收拾收拾！”母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在我和老爸交流时，她早已进屋避开老爸。

老爸说是不指望老妈，实际干这活儿，对一个家庭主妇来说已经是本能了，不用叮嘱，哪怕夫妻不和，她也是主动勤快的把家务事给忙活完。

母亲还是很传统的那种妇女，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卧室内的床桌衣柜，她都能收拾的井井有条。

近几年伴随着我渐渐成长，她也时常去老爸的公司帮忙做事，思想也开始变的前卫。

最近甚至在问我电脑怎么用，她要开始用exce1来做表，她从公司拿了些单据来给我看，让我教她用电脑做出这个单据，那些应该是公司的一些财务单，对当时9岁的我来说，字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后面深层的意义可就看不懂了，但是依葫芦画瓢照打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我和母亲刚收拾完她和父亲的那间主卧，离窗户近些的我就闻到了一股湿润的泥土气味。

闷闷的，我特喜欢这股儿味，这股气味儿在城市里可闻不到，每当闻到这股味儿的时候，说明就要下大雨了。

“嗒…嗒嗒……嗒啦啦啦……”院子里灰色的水泥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浅黑色小点，接着大范围的覆盖了整个院子，暴雨降临……

雨势很大，在屋里的母子俩很明显地感受到光线的减弱，本来还不需要开灯的室内，此时不眯着眼还看不太清对方。

“咔嚓！”

一道闪光瞬间照亮了屋内。

我看到了母亲已经在窗的另一侧看着窗外，那稍显疲惫的侧脸带着震惊的表情，还有汗湿了胸前的上身，接着黑暗再一次笼罩屋内，视线再一次迷失在黑暗之中，但母亲被汗渍浸透的胸前凸显出的米黄色蕾丝胸衣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轰隆～～”

雷声大响，听着很近，甚至感觉就在旁边的房屋上，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接着我想看看母亲怎么样了，是什么反应。

结果我回过神后，眼前更加的漆黑，接着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除了柔软还有一层稍硬的壳硌在我的脸颊两侧，鼻内钻入了一阵混杂着淡淡汗渍味儿的体香。

母亲双手环抱住我的脑袋，用力抱紧了我，将我牢牢箍在她的怀里，稍微颤抖的身子展露出她内心的恐慌，试图直接从我的身体上获取一些慰藉。

“妈妈，别怕，我在的，我陪着你！”

我反手环住母亲柔软的腰肢，但母亲的反应也让我无心享受母亲这软糯的身躯，因为身高的原因，我探手只能在母亲的腰肢和下背部之间来回轻抚，安慰着她。

母亲身上的汗味儿不重，她一直是很爱干净的，这些年家里条件好了后，天生的体香再加上平日生活里常用的香薰，她的身上一直带着一股儿香味儿。

我们母子俩就在黑暗的房间内这样紧紧相拥，和母亲的恐惧相反，我默默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内心反而一片宁静，甚至是有点兴奋。

“非雨，妈妈没事了，你先去洗澡，就煮个挂面吃好？”

不一会儿母亲就缓过来了，她象征性地问了下我。

这个情况不可能让母亲好好做个大菜大肉的，刚忙完，加上这个天气，闷热闷热的，实在没什么食欲，简简单单吃一顿就好。

“要得！妈妈！”我答应的很干脆，我揉了揉鼻子，鼻尖还残留着母亲身上的气味，脑子里还回味着刚刚手上和脸上的感觉。

“那你洗澡去，我去煮面，别洗太久把热水洗完了，我这一身也汗得难受。”母亲摸着我的头嘱咐道“还有，今晚你那房间就不收拾了，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和妈妈一起睡吧。”

惊喜！

来的很突然！

开心与心悸同时从胸口处传来，没想到今晚可以和母亲一块睡，对母亲产生男女之间的看法后，这次同床，我不清楚我会做些什么，我的胆子会不会那么大，那是我的母亲。

我感觉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外面的大雨仿佛停下了一般，我的耳朵里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害怕在母亲面前失态的我，留下一声“好的”便转头靠着记忆里的路线进了卧室内的浴室……

母亲其实不是特别怕大雨和打雷的，去了s市之后，来台风都不怕了，想来是因为在老家的缘故。

她和我说过，在她小时候，一个漆黑的夜晚，一场雷暴雨突如其来，倾盆大雨导致的泥石流冲垮淹没了大半她们那建在半山腰的村子，当时外公被震醒，背着她就往山脚跑，跑到我们这一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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