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事,不想有人却看在眼里,还愿替她鸣不平。但她实在没兴趣再看阮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便安抚地用指腹轻勾裴则毓的掌心,柔声道:“不要紧的,殿下,我已大概饱了,妹妹不适,我心难安,还是让我去看看好了。”裴则毓没关注阮玄的动静,而是望向阮笺云的眼睛,见她目光真诚清凌,不似作伪,方才松手。阮笺云朝着二人敛衽一礼,便转身离去。见她身影消失在抄手游廊,阮玄才收回目光,转而投到裴则毓身上。“殿下对小女,似乎很是爱重。”裴则毓淡淡道:“她是我妻,毓自然珍重非常。”得他如此回答,阮玄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将目光收回来。那便好。先前临时将阮笺云替嫁出去,还以为裴则毓会不乐意,不承想阴差阳错,两人如今倒是相处得颇为融洽。从裴则毓几次三番为她出面来看,这份爱重也不似作伪。他这厢沉思,裴则毓那边却是开口了。“倒是岳丈大人,对令爱似乎有些疏于关注了。”裴则毓向来说话委婉含蓄,对阮玄这么不留情面,还是头一次。还是为着阮笺云鸣不平。阮玄眸光加深,半晌,颔首道:“臣谨遵殿下教诲。”“教诲算不上,只是手心手背,不愿见岳丈大人厚此薄彼罢了,”裴则毓不欲在此过多纠缠,转了话题,“岳丈大人支开笺云,可是有话要与毓说?”提到正事,阮玄神情顿时肃穆起来。两人也已用得差不多了,便移步书房,待下人将茶水上好后,阮玄便摈退左右,将门窗俱关紧,将方才心中所想述与裴则毓听。“……便是如此。”裴则毓便是他在宫中的眼线,他需要通过裴则毓,知道成帝的动向。怎料裴则毓听完,沉吟片刻,不谈宫中如何,反对他提起另一件事。“今夜靖远侯府门口,毓遇见了太子殿下,似是陪同侧妃而来。”……太子?身为浸淫朝廷多年的政客,阮玄敏锐的政治嗅觉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靖远侯府向来不涉党争,对诸位皇子也是采取能避则避的状态,为何今晚这么巧,太子会出现在侯府门口?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陪侧妃吗?裴则毓知道阮玄心中在想些什么,便提醒道:“靖远侯年轻一代,并无可独挑大梁之人。”老靖远侯已经老去,长子的孩子却还未长大,门装醉咕哝地叫了一声“卿卿”从相府出来,已是夜幕低垂,月挂柳梢。长街寂寂,左邻右舍只剩盏盏灯火,安静地照彻着一辆马车,以及站在门车前的一对男女。裴则毓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掀开车帘让阮笺云先上去,自己却没有上车的意思。望见阮笺云疑惑的眼神,便笑了笑,道:“我身上有酒气,恐熏到卿卿。”他日常虽不饮酒,但今日是端午,饭桌上少不得要斟几杯雄黄酒暖暖身子。更何况与岳丈同桌,共饮是躲不去的。车厢虽大,但空气到底不流通,他索性便自己走回去,也好在寒风里把一身酒气消去。下人在门口打着灯笼,阮笺云靠在车门处看得分明,裴则毓眼尾泛红,连两颊也是不同往日的苍白,隐隐透出几分血色来,一看便是醉了的模样。她的确不喜酒气,但更怕裴则毓醉了,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于是便道:“不妨事,殿下上来吧。”说着,伸手去牵他。裴则毓饮了酒,脑内思绪难得有几分昏沉,便也没有反抗,乖乖顺着她的力道上了车。随着他进来,车厢内酒气骤然加重。不过这酒气混合了裴则毓身上原本的桃花香气,倒也不似寻常那般俗臭难闻,叫人还勉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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