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州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找凶手才是第一要事。眼下城外除了陵卫就是羯人。你的箭要是流窜出去给了羯人,大学士,这可是谋逆重罪啊。”“无凭无据,血口喷人!”黎鸿渐喝到,“这是金殿上,岂容你扣给本官扣这样的罪名!”“那你送出城的箭去哪了?”傅行州冷冷地追问道:“大学士,我到访皇陵当晚你就在屏风后吧,太子殿下召你何事?”皇上听着三人争执,一直没说话,闻声却问道:“大学士去见太子了?朕竟然不知道。”黎鸿渐侧身拱手,讪讪道:“回皇上,现在毕竟还是年节下,太后担心太子殿下,让我去探望一下。只是傅将军突然造访,为免多生事端我就藏在屏风后,没有别的意思。”傅行州道:“探望为什么要送箭,莫不是早知道羯人在外,担心太子的安危?”黎鸿渐回过头,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羯人围京是你在京畿巡查有失,早在别院抓住那人的时候就该出城去,而不是在这儿同我浪费时间。已经死了一个翁觉,傅将军不去护驾救太子,却执意同我争论?”“大学士这么快就把翁觉的死推到羯人身上了,”傅行州讥诮一笑,“他背后还插着你的箭,大学士,你马上就要百口莫辩了。”黎鸿渐还待开口,皇上忽然道:“都住嘴。”“羯人都打到京畿来了,北关是怎么守的?还有你身为大学士,别院里羯人进进出出竟然不知情!竟然还有脸面在朕面前振振有词!”殿里立时噤了声,三人一同跪下。“翁觉的案子晚点再审。长韫,你去把京城周边打扫干净。但凡漏下一个,你就留在城外给朕把门,这辈子别想再回来。”皇上一挥手里的翡翠珠,又说,“还有大学士,既然讲不清楚,这几日留在府里不要再出门了。今日的事,你必须给朕一个说法。”三人出了金殿,京城初春的空气冷峭,吸入一口冰冷彻骨。萧临彻回身,笑着向两人拱了拱手道:“我还有事,不陪二位了。元宵将至,皇上和太后都盼着过个好年,望两位齐心协力,不负圣意。”傅行州沿着玉阶向下走,见阎止和黄颂并肩走来。阎止遥遥望见了,走近才见他脸色不对,当着人不能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出什么事了?”傅行州道:“羯人已在城外,皇上命我出城围剿。”过着年出了两桩案子,两人日日能见上一面,却也聚少离多。阎止示意黄颂稍待,走到旁边去,声音也放低了一些:“城外盘根错节,不止有羯人,陵卫很可能已经变节。敌我难分,你要留心。”傅行州看着他:“我知道,日我就回来,不必担心。”“好。”阎止道,“周丞海的案子三日内必定结束,我在京城里等你的喜讯。”“知道。”他说着,却见阎止披风的带子被风吹散。他不能伸手去整理,只有目光拂过,像水流过两人心上:“这几日天冷,不要减衣裳……我走了。”午后放了晴,侍女苏典引着平王进了太后宫中。萧翊清一晃近十年没有见过太后,殿里陈设一如往昔,连熏香都没变化,只是高座上的人老了。轻纱幔帐,灯影摇曳,苏典在矮榻边跪下,为太后轻轻捶着腿。他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衬得身形修长得宜,比离京时更多了沉静与贵气。只是初春寒冷,尽管外面披了狐裘,脸色仍泛着苍白。太后示意他坐,又道:“听说除夕这几天你都在修养,看着身体好多了。”萧翊清一笑:“翁觉的手没那么快,我若想活下来,这份恩典自然要承,只是拖累了元昼。”“你若知道,就应该劝他回京,而不是任由他在泉州一住十多年,对家里不闻不问。”太后道,“先帝这几个孩子,漓王聪慧,你却是敏锐的一个,像你的母嫔。先帝最喜欢她,只可惜也走的那般早。”“太后想要指责,这些话十几年前就说了,也不用留到现在。我既然敢来,也是不怕这两句话的。”萧翊清道,“太后福泽深厚,自然保佑儿臣安康。太子快回来了,如今城外不太平,多亏太后一直留心。只是已经出了人命案子,何不即刻回返,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太后道:“祭典未完,太子如何能回得来呢,他这些年在朝堂上不受皇上喜爱,临彻又是个太有主意的孩子。太子的位置本身就岌岌可危,年节祭祖的事情再做不好,可就要真的失了圣心了。”萧翊清道:“太子不得宠爱,您就选他去巩固黎家。母后,东宫是双刃剑,用得不好,就会割伤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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