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久居深宫一介妇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朝堂上的事情大学士有他自己的考虑,更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多话。只是苦了元昼,若城外起了战事,他的铁骑驻扎在城外,势必要跟着迎战。京畿方寸才多大的地方,又是兵家重地,不比泉州那样挥洒自如,但愿太子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此话直中要害,萧翊清沉默了片刻才道:“太子是否能平安回来,全在您一念之间。太后开价,是想要泉州的铁骑吗?”太后道:“泉州路远,我要来了又能做什么?漓王的亲儿子在你身边,却跟着衡国公姓阎,从来不进宫看看我,多教人伤心。”空气静默下来,萧翊清抬头看向她。十多年过去,妇人的容貌并未大改,甚至随着年老,身形发福,面容更柔和了些。但那一双眼睛却锋利起来,除了权柄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东西。萧翊清道:“傅家在北关是国之屏障,不可动摇,您不该打这样的主意。今日朝堂上,听闻大学士圈禁府中,傅行州带人出城迎太子去了。太后善于审时度势,应当比我一个病人看的更清楚。”“凭什么?”太后挥手让苏典停下,“无凭无据,怎可圈禁他?”萧翊清站起来,不再多言,微微一拜转身向外走去:“我还是那句话,太子平安与否,全在太后娘娘一念之间。”--------------------谢谢阅读前夜车轮压过宫中的青石板,天边夕阳已起,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萧翊清端坐软榻正中,闭目养神,车里点着暖炉,白檀香淡淡地散出来,盖不过一丝苦涩的药味。他从太后宫中出来脸色不好,刚喝了一帖药,吩咐过不回王府,便合眼歇着。孙可用守在一旁,他跟在萧翊清身边时候尚短,觉得这人看着温和,却是个难以捉摸的主子。所以纵然疑惑也不敢多问,只打发人回去报信。马车转过几条街,还没到地方,却缓缓地停住了。萧翊清立刻睁了眼,孙可用起身出去看。还没等他迈出去,门帘忽地被掀开,黎越峥裹着外面的冷气矮身进来,坐在萧翊清身侧。他面上发红,显然是一得消息便疾驰而来。萧翊清看了孙可用一眼,心知肚明,还是问道:“你怎么来了?”孙可用脸色腾得一红,不知是不是自己多事,支吾一下借故出去了。“我还以为小霍就够实诚了,这更是个实心眼的。”黎越峥往萧翊清身边挤,暖烘烘的,又抓过他的手嗅了嗅,果然闻到了淡淡的药味,“不舒服?太后说什么了?”“没有的事……”萧翊清被他压得往旁边躲,抽回手藏在袖子里,“又让人偷摸替你做事,又要取笑人家,天底下哪儿有你这么做主子的。”黎越峥凑上去看了看,笑道:“心情这样好,看来咸安宫这一场,太后是应了?”“权益之计罢了。萧临彻搅局,意指东宫,黎家此时如与其决裂,只能被个个击破。太后虽不情愿,也不得不应。”萧翊清躲无可躲,只得把头靠在车窗边,仰起脸来看着他,“倒是你,当年离开黎家的时候,如果不是大学士一句话,何至于这么多年不能回去。个中缘由旁人不清楚,我却都看着,所以今日才没告诉你。你又何必跟来?”黎越峥笑了笑,隔着袖子握了一下他的手,心头的那一点旧愁也消散了:“我只是殿下的随扈,听不懂这么多政事。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儿。”到了黎府,黎鸿渐亲自出门相迎。天色渐暗,堂下的十八盏琉璃灯全都亮起来,个个底下还坠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堆金积玉之盛,与宫中不遑多让。管家亲自在旁候着,见黎越峥也在,便识趣地招呼下人都退了出去。黎鸿渐依旧是一副笑脸,陪在下首道:“平王殿下可是稀客,鄙舍简陋,不曾收拾,还望殿下不要怪罪。元昼也回来了,一晃十几年不见,若是知道有这样的喜事,必先叫人预备妥当才是。”萧翊清笑道:“大学士哪里话,周氏的旧案让大家都没过好年,又有羯人流窜进来,闹得人心惶惶。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引得大学士大操大办,皇兄要申斥的可就不止这一桩事了。”黎鸿渐的笑意减了几分,见黎越峥缄口不言,神色冷硬,只得继续说道:“平王殿下教训的是。听闻殿下刚从太后宫中出来,不知是否是太后有要事?”“大学士真是耳目通天啊。”萧翊清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叠成四方的一封信,双指压着往他面前一推,“太后请大学士力迎太子回京,免生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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