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好?”姜焉眉毛一挑,捏了下宋余的肩膀,说,“我见不得人?”宋余咕哝道:“不是,就是……哎,哪有人老把这话挂嘴边的,这还是国子监,向学之地——”姜焉:“向学啊,我怎的不向学,姻缘人生大事不值得好好探讨一番?”宋余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叹了口气,小声道:“侯爷,你们云山部族人的大燕话都学得这样好吗?”“那倒不是,”姜焉洋洋自得,“整个部族我学得最好。”宋余嘀咕道:“那也太好了……”姜焉笑了起来,突然伸手摸了摸宋余的脖颈,脖颈儿白皙修长,领口处却露出一点红痕,姜焉装模作样地问:“这是怎么了?”宋余缩了缩脖子,自个儿伸手摸了一下,“昂?”姜焉道:“红了一块儿,有些像抓痕。”“哦,我家中不是养了一只小狸奴吗,昨儿被它抓了。”“你这小狸奴也养了些时日了,怎的还抓你?”宋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兴许是哪里没做好,招着它了。”姜焉心中哼了声,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挠你,莫不是你当时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宋余没明白姜焉说这话的意思,却想起昨夜自己嘟嘟囔囔地和小黑议论姜焉,说的都是情啊爱的,有点心虚,扭过脸咕哝道:“我能对小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姜焉似笑非笑地瞧着宋余,宋余被看得不好意思,正想开口,就听有人在身后叫“五郎”!他回过头,却见阮承青朝他们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他这才瞧见姜焉,说:“咦,侯爷也在?前几日听闻侯爷病了,如今可好啦?”姜焉一只手搭在宋余肩头,挨着他,作出虚弱的病态,道:“好些了。”阮承青:“听闻侯爷是在狗坊受的伤?”宋余看着姜焉装病险些笑出声来,忙正了脸色,挑开话题,道:“二哥,你今日怎么看着如此……”他指了指阮承青的眼睛,“昨日没睡好?”阮承青:“哎呦快别提了,前几日我大哥没空搭理我,昨儿晚上回来正撞见我和下人掷骰子,直接拎我去考较功课。”他脸色发苦,心有余悸,道:“你是没见着我哥那样子,要不是我是他弟,我觉着我哥能拔他那绣春刀抹了我。”宋余扑哧一声笑了,安慰道:“不会的,那是你亲大哥。”阮承青愁眉苦脸道:“一准儿是狗坊的案子办得不顺,我哥拿我撒气呢,他说我这回要是岁考考砸了,擎等着他收拾我,吓得我昨夜背了一宿书,今早醒来头昏眼花,魂都离体了。”姜焉神色微动,看着阮承青,说:“案子不顺?”阮承青点点头,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哥没和我说,”他想起什么,对姜焉道,“侯爷放心吧,那劳什子狗坊造的孽罄竹难书,皇上都让我哥查了,肯定会有个结果的,”他压低声音,“就算他们后头是长义伯府。”姜焉似笑非笑道:“你且先管好你自己吧。”阮承青唉声叹气,道:“五郎,我还是回广业堂吧,至少在广业堂还有你同我作伴。”宋余认真道:“你还是好好复习,不然等岁考结束,只怕不止你哥要收拾你,阮伯父也会抽你板子的。”阮承青脸都绿了,“还是不是兄弟了?”宋余抿着嘴唇笑,道:“我这是为你好。”阮承青幽怨地看他一眼,哀叹道:“头悬梁锥刺股,拼了!”宋余真诚道:“我等你的好消息。”阮承青:“啊!!眼见着阮承青悲愤离去,姜焉和宋余都笑了,姜焉问宋余,“你不担心岁考?”宋余抬起脸看着姜焉,摇了摇头,又点头,说:“祖父他们如今已经不在乎我的学业了。”他想了想,还是小声和姜焉说,“若是以前我也要焦心的,现在,只有一点儿,”他伸出一根指头比了比,道,“近来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姜焉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宋余,脑海中却浮现那日黄昏之下,宋余持弓拉弦时的凛冽果断,他呼吸都忍不住轻轻屏住,轻声道:“怎么说?”宋余道:“你也知道,我几年前受了伤,伤了这儿,”他指指自己的头,道,“这些年家中给我找了许多大夫,还有容老大夫,容老大夫你兴许不知道,他曾是宫中御医,医术卓绝,他一直在为我看诊。”“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他道,“就像一直圈住脑子的壁垒慢慢坍塌。”说到此处,他看向姜焉,其实这与姜焉也有干系——是姜焉一直鼓励他,教他骑马,再度驰骋马背。时日一长,那些如针一般扎在脑子里,让他心肝胆颤的声音,在一次又一次的马背颠簸起伏,劲风呼啸里剥落了可怖的怪漆,显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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