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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差不多只够维持到下礼拜。而我们下个月还要搬家，那费用……&rdo;德稚已经练就了不把阿宸的反应当正常反应的功力，兀自唉声叹气。

阿宸把冰水杯子都拿了过来，满不在乎地随手抄起一张椅子坐下，想都不想就说：

&ldo;阿晖，帮我看报纸的求职栏，看看哪里在征牛郎。&rdo;

&ldo;你正经点好不好！&rdo;晶晶的声音霎时成了女高音。&ldo;这么严重的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rdo;

&ldo;谁开玩笑？&rdo;阿宸一脸冤屈，那样子再认真不过。&ldo;除了牛郎，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在短期之内赚到最多的钱你说？&rdo;

&ldo;也不用因为这样，就要你去卖肉啊！&rdo;晶晶嚷了。

&ldo;我不卖谁卖？你吗？&rdo;阿宸腿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晶晶。&ldo;唔，肉是满多的，称斤卖价钱应该还不错。这样我牺牲点，当龟公帮你拉客好了。&rdo;

&ldo;储、方、宸！&rdo;晶晶咬牙骂，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得，但脸上原有的愁烦却不知不觉消去了大半。

&ldo;干脆我们四个人把工作暂停，先去打工赚钱好了。&rdo;阿晖自认聪明地蹦出了这一句。

隔着桌子，方宸差点一口冰水住阿晖脸上喷！

&ldo;四个人都去打工，这里的小动物谁养？等我们赚饱了钱回来，这些动物刚好也死光，正好浪费力气重新开始？&rdo;

阿晖没被方宸的冰水喷到，却也被他的话打得一头一脸，丧气得讲不出话了。

方宸先给阿晖倒了杯冰水顺顺气，这才又嘻哈起来：

&ldo;别紧张，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情。明天开始我跟德稚先到山下去打工，阿晖跟晶晶留在这里继续工作，这样一来，又有钱又不会荒废工作，两全其美。担心什么！来来来！热死了！喝水喝水！&rdo;

方宸唤人喝水的架势像在劝人喝酒，一件原本足以愁死人的大事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太严重的样子，完全不需要多生几条皱纹又白了头发。更怪的是，他忽然又正经起来问晶晶：

&ldo;喂，你说如果包一大包冰块放在电风扇前面，吹出来的风会不会变成冷气？&rdo;

晶晶被他这么胡搞恶搞，莫名其妙忘了刚刚在忧烦什么，莫名其妙回应起他的话来：

&ldo;你白痴啊！如果这样就有冷气，制造冷气的人不去死算了？&rdo;

&ldo;也对。&rdo;

方宸肃下脸来，再认真不过，失望地埋头认命去灌他的冰水，那神情简直让在座的其他人哭笑不得。可是就因为他的胡乱搅和，无意之间，原本凝重的气氛竟奇妙地就被方宸给轻易打散了。

晶晶忍不住想再笑骂他几句，然而电话铃声突地响起，她去接，回来时换上一副吊诡表情：

&ldo;找储先生……是女的哟。&rdo;

&ldo;年轻的老的？&rdo;方宸眼睛一亮！神情十分春风，几乎是跳着去听电话的。

&ldo;储方宸先生吗？你好。&rdo;是年轻女人，可惜是方宸不认识的女人。&ldo;这里是骨髓捐赠资料中心。您留经在我们这里留过资料，愿意捐赠骨髓，经过电脑hla人类白血球抗原配对，目前有一名女性的后天白血球再生不良患者很需要您的帮忙，如果您现在还有捐赠的意愿，我们想请您到医院来做进一步的检查，当然，您有拒绝的权利……&rdo;

女人开口一长串的医学名词，背书似的口吻，方宸不但听不懂还听到头昏，他干净俐落地打断她：

&ldo;我既然留了资料，当然就愿意捐赠，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要到哪里做检验就好。&rdo;

储方宸过度的干脆反让女子错愕。骨髓移值这回事，就算签了再多张意愿书，一般人真正事到临头，总还是免不了犹豫再犹豫，没想到储方宸居然这么阿沙力。女子很快撤掉了背书的口气，换上了热忱点的声音：

&ldo;这样，那麻烦你明天下午2点可以吗？到台大医院找……&rdo;

方宸随手抓起电话旁的纸笔，记下了女人传达的讯息。挂掉电话，顿时三双六只眼睛齐往他身上射，一式一样的好奇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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