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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休巴德太太把灯点上，关上门，请波罗先生坐到壁炉旁的一把扶手椅上。

然后她在他对面做下来，在一阵犹豫之后，她说：

&ldo;也许你对，波罗先生。或许我们应该找警方来处理‐‐尤其是在这件恶意的墨水事件之后。但是我倒真希望你没这样说。&rdo;

&ldo;啊，&ot;波罗说，&ot;你认为我应该装糊涂?&rdo;

&ldo;呃，依我看似乎应该保持沉默，找个警官过来，私下把事情经过说给他听可能比较好些。不管是谁干下了这些蠢事，那个人现在已经受到了警告。&rdo;

&ldo;或许吧。&rdo;

&ldo;没有什么或不或许的!&ot;休巴德太太有点尖锐地说，&ot;即使是今天晚上没在场的仆人或学生，话也会传出去。&rdo;

&ldo;一点也不错。&rdo;

&ldo;再说，还有尼可蒂丝太太。我真的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态度。她从来就叫人捉摸不定。&rdo;

&ldo;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态度会是件有趣的事。&rdo;

一阵猛烈、权威的敲门声传来。房门打开，柯林-马克那齿间紧紧咬着烟斗，额头皱起，走了进来。

&ldo;对不起，&ot;他说，&ot;我急着想跟波罗先生谈句话。&rdo;

&ldo;跟我?&rdo;

&ldo;唉，跟你。&ot;柯林绷着脸说。

他拉过一把坐起来有点不舒服的椅子，四平八稳地坐着面对赫邱里-波罗。

&ldo;你今晚对我们发表了一次有趣的谈话，&ot;他放肆地说。&ot;我不否认你是个有着各种长期经验的人，不管我认为你的方法和观念都同样过时了。&rdo;

&ldo;柯林，&ot;休巴德太太脸色涨红地说。&ot;你太无礼了。&rdo;

&ldo;我无意冒犯。不管我得把话说清楚。犯罪和惩罚，波罗先生，这是你的经验界限。&rdo;

&ldo;在我看来这是自然的因果。&rdo;

&ldo;你采取的是狭窄的法律观念‐‐而且是最最老式的法律。如今，即使是法律也得注意到最新的引起犯罪的理论。重要的是原因。&rdo;

&ldo;可是，就你的新式观点来说，我再同意你不过了!&rdo;

&ldo;那么你得考虑到这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的原因‐‐你得查出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rdo;

&ldo;可是这一点我仍然是同意你。&rdo;

休巴德太太无法容忍，尖声插嘴说，&ot;一派胡言!&rdo;

&ldo;你错就错在这里，&ot;柯林头微转向她说。&ot;你不得不把心理背景列入考虑。&rdo;

&ldo;什么胡言乱语的鬼心理学!&ot;休巴德太太说。

&ldo;那是因为你根本一点都不懂，&ot;柯林说。他把目光移回到波罗身上。

&ldo;我对这些课题有兴趣。目前我正在修习津神病学和心理学的硕士学位。我们遭遇到各种牵连广泛，极为骇人的案例，波罗先生，你无法单单以原罪的律条就把这个罪犯给打发掉，或是单纯地认为他蓄意藐视法律。你得了解问题的根源，如果你想有效治疗青少年犯罪。&rdo;

&ldo;偷窃就是偷窃。&ot;休巴德太太顽固的说。

波罗温和地说：

&ldo;我的观念无疑是老式的，不管我准备听你的，马克那先生。&rdo;

&ldo;这样说非常公平，波罗先生。现在我来试着把这件事说明给你听，使用非常简单的术语。&rdo;

&ldo;谢谢你。&rdo;

&ldo;我从你今晚拿来还给莎莉-芬奇的那双鞋子说起。一只鞋子被偷走，只有一只。&rdo;

&ldo;我记得这个事实曾引起我的注意。&rdo;

&ldo;啊，可是你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这是最最漂亮最最叫人满意的案例之一。&39;灰姑娘情结&39;。灰姑娘，没有酬劳的苦工，作在火炉旁，她的姊妹们穿上她们最好的衣服，去参加王子的舞会。一个仙女也把灰姑娘送去参加舞会。午夜来临时，她漂亮的衣裳变成破破烂烂‐‐她急忙逃走，留下了一只鞋子。我们遭遇的是一个将自己比?

椅灰姑娘的心灵（当然是无意识的）。我们所有的是挫折、仰慕、自卑感。这个女孩偷了一只鞋子。为什么?&rdo;

&ldo;是个女孩?&rdo;

&ldo;自然是个女孩。稍有一点头脑的人都知道。&rdo;

&ldo;真是的，柯林!&ot;休巴德太太说。

&ldo;或许她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做‐‐可是内在的意愿是明明白白的。她想成为公主，让王子认出她同时向她求爱。另一个重大意义是，那只鞋子是偷自一个正要去参加舞会的迷人女孩。&rdo;

柯林的烟斗早就熄掉了，他现在更显爇切地挥动着。

&ldo;现在我们来谈点其他所发生的事。一个善于偷取各种小东西的人‐‐一切跟女性魅力有关的东西：一个粉盒、唇膏、耳环、手镯、戒指。这有双重意义在：这女孩想要引人注意，她因此甚至要受到惩罚‐‐不良少年常见的案例;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称得上是一般的偷窃罪行。&rdo;

&ldo;胡说，&ot;休巴德太太充满火药味地说。&ot;有些人就是不老实。&rdo;

&ldo;可是在被偷走的东西中有一只具有某些价值的钻戒。&ot;波罗说。

&ldo;那被归还了。&rdo;

&ldo;还有，马克那先生，你当然不会说听诊器是女性的小小东西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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