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刚过,百工坊的门槛上就晒起了新收的稻种。公孙矩蹲在那儿,用指甲把剑鞘上的禾纹数了又数——去年添的那道“路纹”旁,不知何时冒出个小小的芽状纹路,像刚拱土的种子。
“师父,王二愣子家的娃抓周,非要借‘华夏’剑当摆件。”阿柴背着半篓新采的桑叶进门,竹篓晃悠着,露出里面裹着红布的东西,“他媳妇说,有这剑镇着,娃将来准能认全列国的字。”
公孙矩没抬头,指尖在剑鞘上摩挲:“让他来取吧。对了,把去年李掌柜送的那坛‘合酿’带上,就当是给娃的见面礼。”
日头爬到树梢时,王二愣子抱着娃来了,身后跟着个挎竹篮的妇人。妇人把篮子往桌上一放,里面的红鸡蛋滚出来,在装剑的木匣旁磕出轻响。
“公孙先生,您瞅瞅这娃,”王二愣子把娃举得老高,“刚长牙就爱啃木剑,是不是跟这真剑有缘分?”
妇人笑着往桌上摆东西:“这是俺用列国的面做的花馍,秦国的糜子面、齐国的麦粉、楚国的米粉,蒸出来竟一个味。”
一、抓周宴上的稀罕事
王二愣子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李掌柜拎着两坛酒,魏国来的铁匠扛着个新打的长命锁,楚国的绣娘抱着块绣了禾纹的褥子,连三年没下山的教书先生都拄着拐杖来了,怀里揣着本包了牛皮的书。
“按老理,抓周得摆吃喝玩用。”王二愣子媳妇在桌上排东西,铜钱、书本、镰刀、胭脂摆了一溜,最后把红布包着的“华夏”剑放在正中间,“但俺们合计着,得让娃瞧瞧真正金贵的东西。”
公孙矩把剑匣打开时,人群里发出阵低低的惊叹。剑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亮得很,去年添的“路纹”像条银线,把列国的旧纹串成个圆,最显眼的是那道新冒的芽纹,沾着点不知是谁蹭上的面粉。
“这纹咋还会长?”李掌柜眯着眼瞅,“莫不是成了精?”
教书先生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那本书翻开:“你们看这《春秋》里的字,鲁国人写的‘禾’和秦国人刻的‘粟’,底下都藏着个‘根’字的影子。就像这剑,它记着咱吃饭的本事呢。”
正说着,那娃突然从王二愣子怀里挣出来,摇摇晃晃扑向桌子。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他小手抓过剑鞘,把脸颊贴在禾纹上,咯咯地笑起来。
“哎呀,抓着剑了!”王二愣子拍大腿,“这是要学公孙先生铸剑?”
妇人却指着娃的口水印:“你们看,这口水顺着纹路流,正好把列国的纹都润了一遍。”
公孙矩突然指着剑鞘:“快看那芽纹!”
众人凑过去,只见那道芽纹上,娃的口水竟凝成个小小的“民”字,和去年阿柴发现的水痕一模一样。
二、铁匠炉里的名堂
抓周宴散后,铁匠非要拉公孙矩去看他新打的农具。俩人穿过挤满货郎的集市,赵国的丝线摊挨着秦国的陶罐摊,楚国的橘饼和齐国的海盐摆在一起,讨价还价的声浪里,列国的口音混得难分彼此。
“您瞅这犁头,”铁匠把个闪着青光的物件往地上一放,“融了韩国的铁、燕国的锡,再用魏国的法子淬火,耕地时深浅都合适,不管是秦国的硬土还是楚国的软泥,通吃!”
公孙矩蹲下去摸犁头,发现上面竟刻着简化的禾纹,比剑鞘上的纹路多了个小弯钩。“这钩是啥意思?”
“去年帮鲁国的农夫修犁,他说耕地得顺着地势拐个弯,”铁匠用手指在钩上划着,“就像咱这人,到了异乡得学着随和些,可根不能弯。”
正说着,个秦国的货郎推着车过来,车斗里的农具眼熟得很——竟是照着铁匠的样式做的,只是犁头上的禾纹里,多了个小小的“秦”字。
“这是俺们村老铁匠仿的,”货郎挠着头笑,“他说这犁好使,就是得刻上自家记号,不然跟你们魏国的分不清。”
铁匠突然乐了:“分不清才好!去年我去秦国,见他们用这犁种鲁国的稻子,长得比原产地还好。”
公孙矩摸着犁头的纹路,突然想起剑鞘上的芽纹:“你们说,这物件上的纹,会不会也自己长?”
货郎指着远处的田埂:“您看那片地,左边种的秦国粟子,右边是楚国稻子,中间的田埂上,不知谁撒了把混合的种子,长得比两边都壮。”
三、绣绷上的新花样
楚国的绣娘没走,留在王二愣子家绣那床禾纹褥子。公孙矩路过时,见她正把不同颜色的丝线在绣绷上绕来绕去,列国的纹样在布上慢慢融成新花样。
“这是赵国的云纹,”绣娘指着块浅蓝色的布,“我把它跟楚国的水纹掺在一起,看着像不像黄河连着长江?”
布上的纹路确实奇妙,鲁国的山纹和齐国的海纹在角落相遇,秦国的麦穗纹顺着楚国的兰草纹蔓延,最后在中间聚成个圆,圆心里是个小小的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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