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松了口气。
她瘫软地蹲在地上,只顾得大口喘着气。
镜子和排水口都干干净净的,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祝余却不敢再多待,匆匆裹上浴巾连睡衣都来不及穿,一股脑捞进怀里,逃难般地离开了。
身后,紧闭的浴室之中,正对着祝余方才站着的那面墙上,瓷砖缝隙里,渗出一缕鲜红,缓缓勾勒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今夜,注定无好眠。
《喜羊羊》也救不了祝余,她蜷缩在被窝里,眼睛不敢从手机屏幕上离开。
最终还是实在熬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梦里充满了吃人的房子、冒血的镜子、缠在身上要勒死她的头发,配合着尖锐刺耳的嬉笑和鬼叫……没完没了地追着她。
祝余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中午了。
头发被汗浸湿缠在脖子和肩膀上。
除此之外,头和嗓子也很难受。
小余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诊断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也是,被这么接二连三地吓唬,是个人都得病一场。
祝余哂了一声,做的第一件事是和岚姐道歉加请假。
“太敬业了,祝余。”她边打字边嘀咕,“一个月发几个钱啊?”
没等到老板回复,门先被敲响了。
祝余拖着破锣嗓子哑声喊应了声:“进……”
进来的是夏砚秋,左手端着一只碗,右手托着一个小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祝余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被对方用眼神温柔地制止了。她看见碗里盛着熬得软烂的米粥,碟子里是几样清淡小菜拼盘。祝余还在纳闷,就听夏砚秋开口道:“听七七说小余发烧了,感觉怎么样?来,先测个体温,然后把粥吃了。”
祝余有些晕头转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夏砚秋摆弄着测起体温,又被喂起了粥。
这是她记忆里头一次生病被人这样细致照顾,一时不知所措,大脑直接宕机短路了。
等再连上线时,粥已经被吃完了,体温计显示38.9c,好悬没烧傻。夏砚秋正纸巾轻轻帮她擦拭嘴角。
“我、我自己来……谢谢……”
祝余脸上烧得更厉害了,这体温计应该是坏了,她现在起码能有四十多度。
也是燃起来了。
夏砚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道:“和妈妈说什么谢谢,先坐一会儿,等吃了药再继续睡。”
祝余再次死机,懵懵地顺着接话:“哦……那不谢谢妈妈……”
夏砚秋笑她傻孩子,端着碗出去了。
原来生病可以被妈妈摸脑袋。
祝余郑重其事地在心里记本本。
吃了药,夏砚秋坚持要哄她睡,祝余拗不过,快乐地接受了。
这一觉睡醒,身上果然松快不少,祝余活动了下生锈的筋骨,便穿好衣服,出去剪了个头发。
剪到了耳根那么短。
然后回来时被老祝叨了一顿。
祝余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闷不吭声地坐在沙发上,稀里哗啦的话从她左耳进右耳出,念得她昏昏欲睡。
祝余感觉自己应该还烧着,头疼,想回去睡觉,这人叽叽喳喳的好吵,好烦。
“我没舅舅。”
祝余干巴巴地扔下一句,起身回去了。
压根不顾身后跳脚的亲爹。
与其担心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子虚乌有的舅舅,她更担心哪天被自己的头发给缠死。
搞不懂,男人的共情力就是强。
祝余只请了一天假,即使没好利索,第二天还要带病上班。
太敬业了。
祝余再次感叹。
临出门前,祝余戴了一次性口罩,顺手往兜里又塞了两个。
她本想绕路的,可看了地图发现,没有路给她绕。
那就走吧,她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也能遇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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