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谈什么信任?都是生意。”白承箴说完,苏舜钦才发现自己连问了几次“你信么”,实在是可笑。“还有玄色的命令。”苏舜钦说完这句,脸色变得严峻,道:“血蝶一案继续推进,先将疑点落在太华使节身上,洗清冤屈之后再扔给天机阁,如此可以玩弄他们两个月。之后的事,玄色大人会亲自处理。”“又是这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啊。”白承箴愠怒。“传话罢了。”苏舜钦道。“和你聊天真是不愉快啊,我原以为我们是一路人。”白承箴笑着,躺回椅子上。“怎么不算一路人呢?”苏舜钦笑着问,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那一尺阳光落在白承箴脚下,他看着站在阳光里有些苍白的男人,道:“我只是为了权力往上爬,而你是个真疯子。”“还要和疯子共事很久啊,您要是厌烦我,就尽快把天机阁灭了,我也就不缠着你了。”苏舜钦说着,离开了。“又骗我为你打工啊。”白承箴低骂一句,苏舜钦已经走远了,这一句也许没有听到。二十四桥明月夜“你认识苏舜钦么?”……苏舜臣的两个属下,谢照松和沈清河,是自他进天机阁就一直跟着他的。再往前追溯,那是他在稷下的时候的同学。能进稷下的,都是半神中的佼佼者,往往还有些家世在。这两人是靠着家世进的,也算是有些本事,却不出头。家世比起其他人不太好,又犟脾气,常常挨欺负。苏舜臣来的那天,就是第一次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苏家在这群不懂世家渊源的小孩面前,就是个野路子。前几年还在乡野长大,更是低人一等。总而言之,在按照家世排尊卑的地方,苏舜臣不出意外的,成了挨欺负的对象。不过不出一年,苏舜臣在考核中拔得头筹。哥们凭着自己一无所有,他们连告状都没地方去,于是把那群人打了一顿。苏舜臣出手的时候,正好那两人在挨揍。于是从此苏舜臣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自是极好的,英雄救美嘛,任何时代任何性别都通用的。何况苏舜臣还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两人跟了苏舜臣一年。又是一年,靠着惊人的业务能力进了天机阁。连带着把两个同学一起捞了上去。从此两人就成了他的……跟班和小弟。天未亮,街市尚未开张。苏舜臣刚到地牢的角门前,就看到谢照松慌慌忙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老大,不好了,今日街上留言四起,说是昨夜有彗星划过,还有近几日的血蝶杀人,都是太华使节引来的。他们还编了几句歌谣来着。说什么,西北长星落九州。”苏舜臣眯起眼,看向天色未明的窗外:“唱什么?”一旁的沈清河走过来,道:“‘西北长星落九州,血蝶衔尸上鼓楼。三更唱,五更收,满城新鬼旧王侯。’这歌谣起来之后,城内不断有人死于血蝶,还有无数血蝶萦绕在长安城上空。”苏舜臣昨夜也看见了那颗彗星,自西北而来,尾火如练,直指长安。他知道天象常为人借用,尤其是到了朝堂这等地方。“他们准备动手了么?”他站起身来,披上袍服的动作一贯从容,却有一种肃杀之感,仿佛天生就是个该在风雨夜里执剑的人。“矛头指向太华,他们疯了么?”沈清河低骂。“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动摇社稷的大事,你觉得白帝要发兵不成?为了一个歌谣搞得生灵涂炭,为了一个搞不定的案子搞出两国战争,怎么着都不好看。”苏舜臣道。“不论他们最终目的在哪,现在长安百姓都将责任划给太华使节了,要他们滚出长安。”沈清河道。“这怎么可能,一来我们是朝廷的人,二来他们便是放了几只血蝶在天机阁,也不见得圣上就信了他们的话。”谢照松道。沈清河白了他一眼:“没脑子。他们把事情闹大,直到无法收场,届时圣上就慌了,只能找个替罪羊草草结束这一切。我们就是那个替罪羊。”“国师不管吗?”谢照松道。天机阁近些年是有些衰落,但东夏还有国师,不会让这群疯子乱来的。“还没到去求国师的地步。”沈清河道。“去看看里面那位。”苏舜臣说。昨日将榻月带来之后,一直在排除城内的其他血蝶,到现在没来得及问话。“她有清献侯撑腰,拿到牙贴不难,最多能拘三天。”谢照松一边叹气一百年跟着老大往下走,“真拘七天的话,老大你就得停职,弄不好清献候一句话,还得滚蛋。”“老大本来就想跑路啊。”沈清河戳戳谢照松,示意他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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