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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悟孔子病中拒虚饰之德(第1页)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论语?子罕》中这段关于孔子病重的记载,没有波澜壮阔的叙事,没有深奥晦涩的哲理,却如同一面明镜,清晰地映照出孔子晚年面对生死与虚饰时,那份坚守本心、坦荡磊落的品格。初读时,或许会为子路的“好心办坏事”感到惋惜,可深入揣摩孔子的每一句话,便会发现,这简短的对话背后,藏着一位先哲对“诚”的执着坚守、对“礼”的深刻理解,更藏着他对弟子们最真切的教诲。这种精神跨越千年时光,依旧能让我们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中,感受到那份直击心灵的纯粹与真诚,为我们如何为人处世、坚守本心提供深刻的启示。

一、春秋背景下的“臣”与子路的“善意之举”

要理解孔子为何会对子路“使门人为臣”的行为如此严厉地批评,首先需要回到春秋时期的社会背景,弄清楚“臣”在当时的特定含义,以及子路这一行为背后的动机与考量。

在春秋时期,“臣”并非我们现代语境中泛指的“大臣”,而是有着严格的身份限定。根据当时的礼制,只有诸侯、卿大夫等有一定爵位和封地的贵族,才有资格设置“臣”——这里的“臣”特指负责贵族日常事务、尤其是丧葬事宜的家臣。这些家臣不仅要在贵族生前打理府中事务,更要在贵族去世后,按照礼制主持丧葬仪式,确保葬礼符合死者的身份地位。而孔子一生虽周游列国、学识渊博,却始终未曾获得诸侯或卿大夫的爵位,按照礼制,他并无资格设置“臣”来处理自己的丧葬事宜。

子路作为孔子最亲近的弟子之一,性格直率豪爽,对老师忠心耿耿。当孔子病重,生命垂危之际,子路看着老师虚弱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在他看来,老师一生致力于恢复周礼、传播仁道,理应得到一份体面的葬礼,而设置“臣”来主持丧葬事宜,正是让葬礼符合“体面”的重要方式。子路或许认为,老师的学识与德行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士,即便没有实际的爵位,也应该享有贵族般的丧葬待遇;更何况,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葬礼的规格不仅关乎死者的尊严,也关乎其弟子与家族的颜面。于是,子路便自作主张,让其他弟子临时充当“臣”的角色,为孔子的身后事做准备,希望能让老师在去世后,能有一份符合其身份与德行的葬礼。

从动机来看,子路的行为无疑是出于对老师的敬爱与关怀,是一片赤诚的“善意之举”。他没有任何私心,只是单纯地想为老师做些什么,让老师能走得更体面。这种情感是真挚的,也是值得肯定的。可问题在于,子路的这份“善意”,却违背了孔子一生所坚守的“礼”与“诚”,忽略了孔子对“名实相符”的执着,这也正是孔子在病愈后,会如此严厉地批评他的根本原因。

二、“久矣哉,由之行诈也!”:孔子对“诚”的坚守

“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当孔子的病情稍有好转,得知子路让门人为臣的消息后,第一句话便是对子路的严厉批评。这里的“病间”,指的是病情有所减轻、意识逐渐清醒;而“行诈”,则是指责子路的行为是“弄虚作假”“欺瞒不实”。孔子用“久矣哉”这样的表述,并非单纯针对子路这一次的行为,更是对他长期以来偶尔会出现的、过于注重形式而忽略本质的行事风格的提醒。

孔子一生都将“诚”视为为人处世的根本准则。他曾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在孔子看来,一个人如果没有诚信,就如同车子没有辕端与横木衔接的关键部件,根本无法前行。而“诚”不仅体现在与人交往时的诚实守信,更体现在对自己、对事物本质的尊重,不弄虚作假,不贪图虚名。

子路让门人为臣,看似是为了让孔子的葬礼更体面,实则是一种“无臣而为有臣”的弄虚作假。按照礼制,孔子无资格设臣,子路却强行让弟子们扮演“臣”的角色,这便是“名不副实”,是对“礼”的表面化理解与滥用,更是对“诚”的违背。孔子认为,这种行为本质上就是一种“诈”——欺骗他人,更是欺骗上天。他紧接着追问:“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这两个反问,字字铿锵,直击要害。在孔子的观念中,“天”并非人格化的神灵,而是代表着宇宙间的客观规律与道德准则,是不容欺瞒的。一个人如果连“天”都敢欺骗,便是对道德底线的彻底突破,是万万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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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这番批评,并非不近人情,而是源于他对“诚”的深刻理解与执着坚守。他深知,形式上的体面远不如内心的坦荡重要;虚假的礼仪不仅无法彰显一个人的德行,反而会玷污这份德行。对于孔子而言,他一生都在践行“仁”与“礼”,而“诚”正是“仁”与“礼”的核心内核。如果为了一份虚假的葬礼规格,违背了“诚”的准则,那便是对自己一生所坚守的信念的背叛,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回顾孔子的一生,他始终在践行“诚”的准则。周游列国时,他拒绝为了获得诸侯的重用而放弃自己的政治主张,即便面临“陈蔡之困”,也始终坚守本心;回到鲁国后,他整理古代典籍,编撰《春秋》,始终坚持“笔则笔,削则削”,不隐瞒、不篡改历史,用“春秋笔法”传递自己的道德准则。正是这份对“诚”的坚守,让孔子的思想能够历经千年而不衰,成为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而子路的行为,恰恰触碰了孔子心中“诚”的红线,因此才会遭到如此严厉的批评。

三、“与其死于臣之手,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孔子对弟子的真挚情感

在批评了子路的“行诈”之后,孔子紧接着说道:“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这句话褪去了之前的严厉,满是对弟子们的真挚情感。“二三子”是孔子对弟子们的亲切称呼,如同父亲称呼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满了温情与关爱。从这句话中,我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在孔子心中,弟子们早已不是单纯的学生,而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孔子为何会说“与其死于臣之手,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因为在他看来,“臣”与他之间是基于礼制与利益的雇佣关系,这种关系缺乏真挚的情感联结;而弟子们与他之间,是基于思想认同与情感共鸣的师生情谊,这份情谊纯粹而深厚,是任何功利性的关系都无法比拟的。孔子一生致力于教育弟子,将自己的思想与理念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而弟子们也始终追随在他身边,无论是周游列国的颠沛流离,还是晚年的潜心治学,都不离不弃。这种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经历,早已让他们之间的情谊超越了普通的师生关系。

在孔子病重之际,他最渴望的不是那些虚假的礼仪与体面,而是弟子们的陪伴与关怀。他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身边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是那些能理解他思想、传承他理念的弟子们,而不是一群陌生的、仅仅为了完成丧葬仪式而存在的“臣”。对于孔子而言,死于弟子们的守护之下,是一种温暖的归宿,是对这份深厚师生情谊的最好见证;而死于“臣”之手,则意味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要被虚假的礼仪所束缚,失去与弟子们最后相处的珍贵时光,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论语》中还有许多记载,都能印证孔子与弟子们之间这份真挚的情感。比如,当颜渊去世时,孔子悲痛欲绝,连声说道:“噫!天丧予!天丧予!”那份失去得意弟子的痛苦,毫不掩饰;当子路在卫国遇难,被剁成肉酱时,孔子得知消息后,立即让人倒掉了家中的肉酱,那份痛失爱徒的悲伤,令人动容。而弟子们对孔子也同样充满了敬爱与依恋,孔子周游列国时,弟子们始终陪伴左右,为他排忧解难;孔子去世后,弟子们如同失去父亲一般,在孔子墓旁守丧三年,子贡更是守丧六年,这份情谊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孔子对“死于二三子之手”的渴望,并非偶然,而是他与弟子们之间深厚情感的自然流露。在他心中,情感的真挚远比形式的体面重要得多,这份对情感的珍视,也让他的形象更加丰满、更加贴近人心,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长者。

四、“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孔子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

“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孔子的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反问,更带着一份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大葬”指的是符合贵族规格的隆重葬礼,而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便我无法享受到贵族般的隆重葬礼,难道还会沦落到死在路边无人安葬的地步吗?言外之意,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葬礼是否“体面”,更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虚名。

在春秋时期,葬礼的规格往往与死者的身份地位紧密挂钩,隆重的葬礼不仅是死者的“体面”,更是其家族与弟子们的“颜面”。因此,许多人都会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死者举办盛大的葬礼,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可孔子却截然不同,他一生都在追求“道”的实现,追求“仁”的践行,对于这些外在的虚名与形式,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的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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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在他看来,即便生活清贫,只要能坚守道义、践行仁道,就能从中获得快乐;而那些通过不义之举获得的富贵与虚名,对他而言就如同天边的浮云,毫无意义。这种对虚名的淡泊,在他面对生死时,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他深知,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葬礼的规格有多高,而在于他一生所做的事情、所坚守的信念,是否能对他人、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孔子一生周游列国,传播自己的思想与理念,虽然未能实现自己“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的理想,但他通过教育弟子、整理典籍,将自己的思想传承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思想一旦被弟子们继承和发扬,就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这远比一份隆重的葬礼更有意义。因此,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葬礼是否“体面”,更不希望弟子们为了追求这份“体面”而违背礼制、弄虚作假。

同时,孔子对生死也有着一份超乎常人的豁达。他曾说:“未知生,焉知死?”这句话并非是对死亡的回避,而是强调要先关注现实的生活,将精力放在践行“仁”与“礼”上,至于死亡,那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终极归宿,无需过分焦虑与恐惧。在孔子看来,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状态,而一个人一生的价值与意义,早已在他生前的言行举止中得以体现,与葬礼的规格毫无关系。

因此,当子路为了让他能有“大葬”而“使门人为臣”时,孔子才会如此不以为然。他用“予死于道路乎?”这句反问,轻轻化解了子路对“体面葬礼”的执着,也向弟子们传递出自己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这种态度,不仅展现了孔子高尚的人格境界,也为弟子们上了最后一堂关于“坚守本心、淡泊虚名”的生动课程。

五、子路的“过”与孔子的“教”:师生间的成长与传承

子路“使门人为臣”的行为,无疑是一次“过错”,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次“过错”也成为了孔子对弟子们进行教育的重要契机。孔子的批评,并非单纯的指责,而是充满了循循善诱的教诲,让子路以及其他弟子们在这次事件中,深刻领悟到“诚”的重要性、“礼”的本质,以及对虚名的淡泊。

子路性格直率,富有勇气,但也常常因为过于冲动、注重形式而忽略本质。比如,在之前的学习过程中,子路曾多次因为急于求成而受到孔子的提醒。孔子曾说:“由也兼人,故退之。”意思是子路往往勇气过人,但有时会不够审慎,所以需要让他收敛一些。而这次“使门人为臣”的行为,正是子路这种性格特点的又一次体现——他出于对老师的敬爱,急于为老师争取“体面”,却忽略了老师一生所坚守的“诚”与“礼”的本质。

孔子的批评,恰好击中了子路性格中的要害,让他明白,真正的“敬爱”并非是满足表面的需求,而是要理解对方内心真正的坚守与追求。在孔子看来,“礼”的本质并非是繁琐的仪式与规格,而是“仁”的外在体现,是内心真诚与尊重的自然流露。如果“礼”失去了“诚”的内核,只剩下空洞的形式,那便失去了其真正的意义。子路想要为老师举办“体面”的葬礼,这本无可厚非,但他却用“弄虚作假”的方式来追求这份“体面”,这便是对“礼”的误解与背离。

通过这次批评,孔子不仅让子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更让其他弟子们也深刻领悟到了“诚”与“礼”的关系。在之后的日子里,弟子们更加注重内心的修养与真诚的践行,而非外在形式的追求。这种教育方式,正是孔子“因材施教”“循循善诱”的体现——他不直接否定弟子的动机,而是通过指出行为中的问题,引导弟子们自己去思考、去领悟,从而真正理解“道”的本质。

子路在受到孔子的批评后,也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虽然《论语》中没有明确记载子路的回应,但从他之后的言行来看,他确实接受了孔子的教诲。在那之后,子路更加注重对“仁”与“诚”的践行,在卫国为官时,为了坚守道义,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老师思想的传承。这种从“过错”中成长,从批评中领悟的过程,正是师生之间最珍贵的互动,也是孔子教育思想最成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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