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屿语调闲散:“怎么成天把你老公想得那么娇弱。”
这话让庄眠不禁笑了。她心情愉悦地攀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搁至他宽肩:
“我就是客气一句。”
“装客气还上瘾了?”谢沉屿也笑,托着她腿弯的手臂稍稍用力,将她往上掂了掂,意有所指道,“行,晚上回去继续装。”
晚上回去哪是装。
分明是玩新的play。
庄眠心里明白,但也没反驳,只是抱紧了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身躯侵略性极强的体温和力量。
或许是今天去了福利院,又见了白锦书的缘故,庄眠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涌动,话也比平时多了一些。
“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和我之前负责的法律援助案件的受害者,他们都在努力地往前走,认真地生活。”庄眠继续和他分享。
谢沉屿微微侧过头,听她说话。
“我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也没想过要求他们必须成为多了不起的人。”庄眠的语调平静,蕴含着某种温柔坚定的力量,“我只是希望,那些人将来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有尊严地活着。”
她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然后更清晰地说道:“他们可以选择报效社会,可以肆意地追逐梦想。当然,也可以挥霍人生。我希望我帮助过的那些人能拥有人生的自主权,哪怕是快快乐乐、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只要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就都值得尊重。”
庄眠不沉迷于空花阳焰般的幻想,她清楚现实的骨感,心底却始终保有一份赤诚的温柔。
她自己也是如此,想怎样过,便怎样过。
学业有成,独立自尊,哪怕游戏人生也不要紧。
重要的是,人生的方向盘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月光混淆着灯光如水银般倾泻在静谧空荡的操场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沉屿停下脚步,侧眸睨着她:“庄眠。”
一改往日不正经,男人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罕见的认真。
庄眠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蝶翼颤了颤,对上他幽深的视线。冷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总是散漫冷冽的眸子此刻格外专注。
“除了找别的男人,”谢沉屿漆黑眼瞳倒映着她的模样,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闻言,庄眠心尖轻轻一颤。
“别让自己受委屈。”谢沉屿托着她腿弯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在无声传递着力量,“你的人生,只能你自己做主。谁说了都不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强势打开了庄眠心中尘封的某个角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操场上只剩下风掠过草坪和树枝的声音,还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他们眼里只装着彼此,仿若除了对方再也容不下别人。
“谢沉屿,我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许久,庄眠才轻声开口,“以前很多人都告诉我,受点委屈没关系。那时候......”
她停了两秒,想起那些不得不低头的日子,“那时候我无能为力,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谢沉屿始终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庄眠察觉到他的背脊微微绷紧。
“当时我觉得全世界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她继续说着,声线沁着回忆的涩意,“除了妥协退让,我好像别无他法。”
因为没有能力改变。
“但现在不一样了。”庄眠的声音愈发坚定起来,像破土而出的新芽,“我有了能力去改变,去选择。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谢沉屿鲜少给她浮华的承诺。
他也没有大包大揽地说要替她实现所有梦想。
但他懂得她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他知道,她想要拥有实现梦想的自由和权力,而非简单地实现梦想。
……
逛得差不多,谢沉屿轻松背着庄眠往车子的方向走,步伐从容而稳健。
庄眠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脸颊深深埋入他肩颈处。濡湿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在他颈侧的皮肤上,像轻盈的羽毛,带起一阵上瘾的痒意,悄无声息地钻进心房。
或许是故地重游牵动了心绪,庄眠闭着双眼,某些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她入学国际高中刚半年。
某次课间,庄眠正在埋头学习,忽地听见后排女生在热烈讨论谢沉屿。
有个女生正在追谢沉屿,绞尽脑汁却毫无进展,只好召集闺蜜们集思广益。
“谢沉屿什么都不缺啊。”一个爽利的女声说,“家世、能力、长相……样样顶尖,原生家庭也幸福和睦。最关键的是,他对女生还很有分寸感。这让我怎么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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