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的笔记中抽出一页复印件,上面是一首残缺的古诗,缺失了最后两句,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推测和注释,显然是他正在研究的课题。
“阿牛,”
陈教授的声音比刚才更温和,像是怕吓到他,“正好遇到你,我有个不情之请。
这是我近日研究的一份残卷,缺失了收尾之句,意境到此戛然而止,殊为遗憾。学界对此有多种推测,但总觉得差强人意,未能尽显其悲慨苍凉之韵。”
他将复印件轻轻推到桌子中间,指尖点在那残缺之处。
“不知……以你的感觉,此处当如何接续,方能不负前文?”
陈教授补充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但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学术探讨和对其才情的试探。
“不必拘泥,只说说你的直觉感受即可。”
他并未指望凌默能立刻补全——这毕竟是严谨的学术工作。
但他想看看,这个能写出“大漠孤烟直”的年轻人,其文学直觉和意境把握能力究竟能到何种地步。这更像是一个前辈对惊艳后辈的一次随性考较。
凌默的目光落在残诗上。
前面的诗句描绘的是一场惨烈大战后的荒芜战场,落日余晖,断戟沉沙,悲风呼啸,意境开阔而沉痛。
缺失的结尾需要将这种悲凉推向高潮,并给予一个收束。
他的大脑再次自动检索。
几乎是瞬间,一句同样描绘战场悲凉,且意境无比契合的诗句浮现出来
——那是他故乡一位诗人梦绕魂牵的叹息。
他抬起眼,看到陈教授那双充满智慧与期待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拒绝似乎不妥,而且,这首诗的残缺确实让他也觉得有些遗憾。
他再次拿起笔,没有过多犹豫——在他看来,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他在一张新的草稿纸上,依旧用那令人惊艳的行书,缓缓写下了两句: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笔尖沙沙,字字清晰。
这一次,陈教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逐渐成形的诗句,脸上的肌肉似乎僵硬了,拿着老花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当凌默写下最后一个“人”字,放下笔时,阅览室里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陈教授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死死地胶着在那两行诗上,嘴唇无声地嗫嚅着,反复默念。
“可怜无定河边骨……”
(那些早已化为河边白骨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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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春闺梦里人……”
(却依然是家乡妻子春闺梦中思念的鲜活爱人……)
没有直接描写战场的血腥,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只是用这样一个残酷而温柔的对比,将战争的悲剧性推向了极致!一种锥心刺骨的悲凉,一种跨越生死的巨大哀伤,扑面而来!
这不仅仅是补全,这是升华!是点石成金!
比起刚才那幅辽阔的边塞画卷,这两句诗带来的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情感穿透力!
“呃……”陈教授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的哽咽。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眼眶竟有些不受控制地泛红。
他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凌默,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有才华的后辈的眼神,而是仿佛在看某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存在。
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这……这……”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无比,竟一时组织不起语言。
他指了指那两句诗,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最终长长地、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阿牛啊阿牛……”
他摇着头,语气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你……你真是……一次次让我……让我……”
他“让我”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终,他放弃了,只是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那两句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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