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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观影体43（第6页）
“.........我倒是要看看.........”
“被最信任的‘朋友’亲手献上祭坛.........”
“她会露出怎样.........令人愉悦的绝望表情。”
窗外的黑暗，仿佛更加浓重了。房间内，烛火不知何时已彻底熄灭，只余下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漆黑。
那枚被瑟拉菲娜珍视的贝壳，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滚入阴影中，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
死寂。
比之前天幕宣布“精神冲击级”时更加沉重、更加粘稠、更加令人作呕的死寂，如同无形的水泥，灌满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奥特战士......此刻，全都如同被最原始的黑暗诅咒石化了一般，僵立在原地，连计时器的光芒都似乎凝滞、黯淡了。
他们亲眼目睹了美好如何被污染，纯真如何被亵渎，信任如何被践踏为阴谋的踏板。
不是残酷的战斗，不是血腥的屠杀，而是......灵魂的扼杀。
看着那黑影如同最污秽的毒液，悄无声息地渗透、覆盖、篡夺瑟拉菲娜的意识，看着她眼中那簇微弱的、属于她自己的意志之火在冰冷的恶意侵蚀下徒劳挣扎，最终被更深的、傀儡般的死寂取代......
这比任何直接的暴力伤害，都更加残忍，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那......那是什么东西？！”泰罗的声音干涩嘶哑，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既是因为愤怒，更是因为一种近乎生理性反感的惊惧。
他作为奥特战士，经历过无数凶险的战斗，见过穷凶极恶的敌人，却从未见过如此......阴毒的侵蚀方式。那黑影甚至不屑于毁灭肉体，它要的是玷污最珍贵的情感，扭曲最纯粹的善意“它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它到底是谁？！”
贝利亚猩红的眼灯死死锁定着屏幕上那团蠕动的黑暗，鼻腔里发出一声混合着极度厌恶与暴怒的沉重哼气。他讨厌这种藏头露尾、玩弄人心的伎俩。
“哼！肮脏的寄生虫！只会躲在阴影里污染弱者的废物！”他嘴上骂着，但圈住伏井出K和小陆的手臂却不自觉地更加用力，黑暗能量微微躁动，仿佛在驱逐某种无形的污染。即便是他，也对这种直接针对灵魂、扭曲意志的阴损手段感到本能的反感和......一丝忌惮。
伏井出K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几乎透明。他怔怔地看着屏幕，看着瑟拉菲娜眼中光芒的熄灭，看着那枚象征友谊的贝壳滚落黑暗......
眼前这个生物......它保留了瑟拉菲娜对露露的“情感”，却将其扭曲成刺向友人的毒刃。这让他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寒，下意识地更紧地贴近了贝利亚，仿佛从他身上汲取一丝确定感和......庇护。
小陆已经完全吓呆了，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他死死抓着伏井出K的手，身体微微发抖。“爸爸......那个黑影......它把瑟拉菲娜姐姐......吃掉了？”他无法理解那种意识层面的侵蚀，只能用最直观的词汇来形容。佩嘉在他影子里缩成一团，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赛罗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白。他死死咬着牙，腮帮子绷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看着天幕，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张扬或战意，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刺骨的寒意。
“......混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他想冲进去，把那团黑影揪出来撕碎，想把瑟拉菲娜摇醒，想对着屏幕里那即将发生的背叛怒吼......但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和目睹悲剧前兆的冰冷预感，几乎要将他点燃。
赛文、雷欧、阿斯特拉等奥特兄弟，面色无不铁青。作为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见过无数牺牲与背叛，但如此精心策划、以纯粹恶意玷污美好伊始的背叛，依然让他们感到心头沉重如山。
赛文沉声道：“目标是......离间。不，是制造最极致的背叛。那个黑影，在‘享受’这个过程。”
雷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是压抑的怒火：“它甚至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恶意，它要让受害者清醒地去执行背叛......这是最残酷的刑罚。”
佐菲作为队长，必须保持最后的理性，但他的声音也带着压抑的颤抖：“那个黑影......称瑟拉菲娜‘和她一样冥顽不灵’.........‘她’是谁？是奈奈？还是别的存在？这背后......有更深的纠葛。”
希卡利的光屏上数据流疯狂闪烁，但分析结果却让他眉头紧锁：“能量构成无法解析......并非已知宇宙的任何黑暗能量或精神体形态。更像是一种......‘概念’的具现化？恶意？背叛？还是.........某种更古老的‘诅咒’？它与奈奈的轮回有直接关联。”
而此刻，红凯和伽古拉.........
红凯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伽古拉反手死死扶住他，两人的手冰冷得像冻僵的石头，却用尽全力交握着，仿佛这是他们与即将到来的绝望之间，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他看着屏幕上女儿那全然信赖的纯净笑容，再看着瑟拉菲娜被污染后那空洞死寂的眼神和那句残忍的低语.........
“伽古拉......”红凯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淋淋的颤抖“那是......我们的奈奈......她在等她的朋友......她什么都不知道.........”巨大的心痛、愤怒，以及一种仿佛亲眼目睹女儿被推下悬崖却无法阻止的恐慌，如同滔天巨浪，将他彻底淹没。
他宁愿那黑影直接攻击奈奈，宁愿奈奈在那一世经历的是轰轰烈烈的战斗和死亡，也不愿她承受这种来自最信任之人的、被精心设计的背叛！这种将美好亲手碾碎成绝望尘埃的过程，比死亡本身残忍千百倍！
伽古拉没有回答。他碧绿的眸子如同两块即将炸裂的寒冰，死死钉在天幕上。那里面翻涌着足以冰封星河的杀意，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剧痛与恐慌。他以为自己对世间一切恶意都已司空见惯，但此刻，看着那黑影如同玩弄提线木偶般操控着瑟拉菲娜，将那份纯真的友谊扭曲成刺向奈奈的毒刃.........
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想要将某种存在从根源上彻底抹除的暴怒！
不是击败，不是摧毁，是抹除！让那种以玩弄和亵渎美好为乐的恶意，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从宇宙中消失！
但他同样无能为力。那是已经发生的、镌刻在奈奈灵魂深处的过去。
奥特之母已经泪流满面，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隔空拥抱那个岩洞里一无所知的、即将迎来命运拐点的少女。“不......不要......孩子......快逃......”她喃喃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回天的悲悯。
奥特之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揽住妻子的肩膀，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沉痛与怒火。“这就是......‘殇’的起点吗？”他低语，声音沉重“不是死于外敌，而是毁于......被污染的‘内里’。”
整个光之国广场，被一种混合着惊惧、愤怒、悲悯、无力以及冰冷预感的沉重气氛笼罩。所有奥都明白，最残忍的刀，尚未真正落下。
他们做好了面对残酷战斗的准备，却没想到，首先要直面的是被扭曲的人性中最污秽、最冰冷的一面。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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