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嗔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二楼,却并未见到他欲见之人,略有扫兴,便收回目光,坐在了离戏台最近的桌子上,一锭金子拍在桌上,
“讲鹿觉之战。”语气平淡如水。
小二笑颜如花,微蹙其眉,道“嗔爷,您有所不知,今日的虞先生还有几段戏要讲呢?您先歇会儿?”
“讲鹿觉之战。”一袋金子被随意扔在桌上。
小二望了一眼掌柜的,掌柜颔首示意,小二即刻对着虞先生道:“虞先生!讲鹿觉之战!”
虞先生掩下眼皮底下的几丝疲倦,停下声音,重新清了清嗓子,准备讲鹿觉之战。
角落里的几人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个个撸起衣袖,为首的那位开了口:“怎么?老子的戏还没听完呢!”
小二弯着身体,走到他面前,作了个揖,道:“实在是抱歉,大人,有人出了高价,价高者点戏,这是怜青茶馆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谁!谁敢停老子的戏。”
小二缄口不语,那几人正有大打出手的意思。沈嗔摁了摁太阳穴,抬眼的瞬间,闹事的几人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轰出茶馆,摔出百米之外。
“滚远些。”
老板娘好歹也是久经世事之人,自然懂得钱是建立在人情世故之上的。故,若有人出高价换戏可偿还部分银两,她命一名小斯将偿金送与馆外那几人,并嘱咐了几句话:“那换戏之人是仙人,你们惹不起的。”
沈嗔修长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木桌,眼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他不紧不慢地道:“虞先生,可以开始了么?”
戏台上的虞先生慌张开了口:“继鹿觉之战,天下十六州俱疲敝,仙门道家大衰……”
“日日这个时辰来,日日听这段,这沈嗔倒也真是个怪人。”一名坐在角落的男子低语。
下一瞬,他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丢了出去。
“与你何干?”沈嗔站起身,“错了,我让你讲鹿觉之战为何收官!何以结束!”
虞先生戏台之下的手已蒙上一层细汗,她轻轻地呼了口气,继续:“鹿觉之战,凝目于中行一族。话说那中行一脉,人人皆是天生的修行之人,天赋异禀,纵毫无修为,亦拥有近乎千载的寿元。这样的寿元已与妖族无异,这也是天下人称其妖人的原因之一。”
“哦?那这其二呢?”
明知故问,虞先生咽了口唾沫,已经准备好随时被丢出去。
“这其二,在于那新任中行家主——中行化渊,他娶妖为妻,意欲通敌。所幸受人觉察尚早,众家早已戮力齐心共歼之。”
“至此,中行一脉断绝,消声匿迹于天下。”说到这,虞先生早已汗流浃背,闭上了眼,时刻准备被丢出去。
一息
两息
……
十息
她依旧完好地站在台上,这?这姓沈的今日怎还未出手?变性了?
她睁开眼,见沈嗔依旧平和,松了口气。
沈嗔脸上不置喜怒,手中握着一枚成色上乘,冰润透光的玉簪。此簪虽好,中端却贯穿着一条大裂缝,连城之物因此瑕疵而一文不值。
簪子在他五指之间转动,他的心境亦开始随之起伏,“继续——虞先生——”
茶馆之外行乞之人怕是不下百数,店小二站在门口紧盯着,没有放入半条漏网之鱼。
一个面色藕灰,衣衫狼藉的小瞎子冷不丁地出现在茶馆内,一手握着竹竿,另一手摇着手中缺了个口的瓷碗,四处乞怜……
啪嗒……啪嗒……
似乎无人注意他那极不合乎常理的出现方式。
门口方才画马的那名老者询问小二,“青山坊何时多了这么多乞丐?”
“呦,爷您不知道,现在外面啊,又是闹饥荒又是发大水,他们这些天一路行乞,到了青山坊有吃有喝,便不走了。”
“我们这啊,是受了上天庇佑的地方。”
的确,青山坊在这百年间都未发什么过什么灾害,风调雨顺,天地人和。
“干什么的你,滚滚滚!”小二拦住了一个“怪人”,他紧闭双眼,鼻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削掉了,嘴角永远上扬着。这哪像付得银两之人?
更要命的是他的脸上还有那个“硕”大的奴字,万一不好,接待了他还招惹了官家。
“看见你就恶心,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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