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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三 文化新风(第2页)

而洛阳宫的紫宸殿,上官婉儿正整理着近日的诗作。案上堆着厚厚的诗卷,有大臣写的应制诗,有寒门学子的抒怀诗,甚至还有胡商写的汉语打油诗:“洛阳城,真热闹,佛也笑,人也笑,卖了香料买诗稿。”

“这诗虽俗,却有真趣。”武则天拿起那首打油诗,笑着对婉儿说,“把它编进《大周诗集》里,别总选那些华丽辞藻,百姓能看懂的,才是好诗。”

婉儿应声记下,忽然想起昨日在诗会上,宋之问新作的《龙门应制》:“宿雨霁氛埃,流云度城阙。……睿藻悬日月,微臣辞林樾。”诗里把龙门石窟的盛景与帝王的文治结合,引得众人传诵。

“宋学士的诗是越来越有气魄了。”婉儿道,“听说他最近在跟波斯商人学琵琶,说要给诗谱上曲子,让歌女传唱。”

武则天挑眉:“这倒是新鲜。诗能入乐,才能传得更远。让乐府的人去学学,把这些好诗都编成曲子,过年时让百姓也能唱。”

消息传到乐府,乐师们顿时忙了起来。他们把宋之问的诗谱成宫调,把沈佺期的诗编成商调,甚至给那首胡商的打油诗配了西域的鼓点。有个老乐师感慨:“陛下这是要让诗像种子一样,撒到百姓心里去啊。”

入冬后,洛阳苑又办了场“诗乐会”。文人们吟诗作赋,乐师们配乐演奏,歌女们唱着新编的诗曲,连武则天都亲自吹了段玉笛,笛声清越,与歌女唱的“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交相辉映。

席间,有个寒门书生起身献诗,诗里写“昔日田舍郎,今日朝堂客,若非陛下恩,何能咏冰雪”,字字恳切,引得众人动容。武则天让人赐他锦缎,笑道:“你的诗里有真心,比华丽辞藻值钱。”

书生捧着锦缎,激动得落泪:“臣定不负陛下,往后要写尽天下百姓的苦与乐!”

这场诗乐会,后来被画成了《洛阳雅集图》,挂在国子监的讲堂里。画上,帝王与群臣同坐,学士与胡商共饮,歌女唱诗,乐师奏乐,连角落里的小吏都捧着诗卷看得入迷。有个入学的孩童指着画问先生:“为什么佛没在画上?”

先生笑着说:“佛在每个人的心里呢。你看他们写诗、奏乐、笑谈,不就是佛想看到的太平景象么?”

天授四年的上元节,洛阳城的灯会比往年更热闹。街上挂满了诗灯,每盏灯上都写着一句诗,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豪情,有“大漠沙如雪”的苍凉,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异域风情。

王老汉带着孙子来看灯,孙子指着一盏灯喊:“爷爷,这是阿里大叔写的诗!‘麦香混着香料暖,洛阳城里年味儿甜’!”

王老汉笑着点头,忽然看见一盏灯上写着“女博士”沈婺华的诗:“莫叹女儿不如男,笔墨也能定江山。”他摸了摸孙子的头:“你看,连姑娘家都能写出这等诗,往后可不能小瞧任何人。”

不远处,上官婉儿正与几个才女赏灯。有个姑娘指着卢舍那大佛形状的灯盏说:“婉儿姐姐,你看那灯,像不像你写的‘势如连璧友,心似臭兰人’?”

婉儿抬头望去,佛灯的光晕在夜色里散开,温柔而明亮。她忽然想起武则天的话:“文化不是少数人的阳春白雪,是天下人的烟火气。”此刻看着满城的诗灯,看着百姓们指着灯上的诗句说笑,忽然觉得,这句话,她懂了。

而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在夜色里静静矗立,佛前的长明灯如繁星点点。老匠人带着小徒弟来添灯油,看着佛像含笑的眼睛,轻声说:“你看这洛阳城的灯火,像不像佛撒下的念珠?一颗珠子里,有诗,有乐,有笑,有暖——这就是陛下要的天下啊。”

小徒弟望着远处的灯火,似懂非懂地点头。风拂过石窟,带着经卷的墨香、诗灯的烛味、百姓的笑声,在佛前打着旋,像一首无声的梵歌,唱着大周最生动的文化新风。

上元节的诗灯还在洛阳城的夜色里摇曳,国子监的讲堂已响起晨读声。沈婺华站在讲台上,手里捧着新刻的《女诫新解》,声音清亮:“班昭说‘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可陛下说,女子的才,该像春日的花,既要能装点庭院,也能结出甜果。”

台下坐着二十多个女学生,有士族千金,有商户女儿,还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孤女,是沈婺华亲自从orphanage(孤儿院)接来的。她们手里的书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被红笔狠狠划掉,旁边添着“才德兼备方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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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陛下让人送了幅画来,”沈婺华展开画卷,上面是武则天与群臣共商国是的场景,角落里几个女官正低头记录,“你们看,那位穿紫袍的女官,三年前还是街头卖字的孤女,如今已是司计寺的主事——这就是大周的女子,靠笔墨能挣得一席之地。”

有个圆脸姑娘举手:“沈博士,那我们能考科举吗?”

沈婺华笑了,眼里闪着光:“陛下说了,明年开春就增设‘女科’,考经史策论,跟男子科举一样,中了就能做官。”

讲堂里炸开了锅,笔尖在纸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像撒了把希望的种子。

与此同时,洛阳西市的胡商市集正热闹非凡。阿里的香料铺前挂着块新招牌,上面用汉文、波斯文写着“以诗换香”——只要能背出一首原创诗,就能用诗句抵香料钱。

“‘葡萄美酒夜光杯’,换两斤安息香!”一个穿绿袍的书生晃着酒壶,半醉半醒地吟道。

阿里笑着称香:“这诗好,够换三斤!再送你片龙涎香,配酒喝(其实是熏衣用)更妙。”

隔壁的绸缎铺老板是个回纥女子,正拿着针线把诗句绣在锦缎上。“‘春风又绿江南岸’,绣在婚服上,新人定能像草木一样扎根发旺。”她用生硬的汉文说,指尖的金线在缎面上游走,把诗句绣成了缠枝莲的模样。

傍晚的天津桥畔,几个孩童围着个瞎眼老叟听故事。老叟手里的琵琶拨出轻快的调子,唱的竟是宋之问新编的乐府诗:“洛阳女儿面似花,笔下能生锦上花;长安少年气如虹,案头亦有济世功。”

唱到兴头,老叟把琵琶递给身旁的小姑娘:“你来弹,我教你唱。这诗啊,要让天下的娃娃都知道,男女老少,有才就能发光。”

小姑娘抱着比她还高的琵琶,指尖笨拙地拨动琴弦,声音不成调,却把“有才就能发光”几个字唱得格外响亮。

月光爬上应天门的鸱吻,武则天站在城楼俯瞰全城。司天台的少监匆匆赶来,递上星象图:“陛下,今夜紫微垣格外亮,文曲星旁竟有颗新星,史官说该叫‘女史星’。”

武则天望着星图,又望向远处万家灯火,嘴角扬起笑意。风送来西市的胡琴声、国子监的读书声、天津桥的唱诗声,像支没有乐谱却格外动听的歌。

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盛世——不只是金戈铁马的壮阔,更是笔墨里的生机、针线间的希望,是每个普通人眼里闪着的光。

洛阳城的晨光刚漫过定鼎门,国子监的晨钟就撞碎了薄雾。沈婺华带着女学生们穿过碑林,石碑上刚刻好的“女科章程”墨迹未干,字里行间透着股新鲜的锐气。

“考纲里加了‘算学’和‘农桑策’,”沈婺华指着章程上的条目,“陛下说,女子当官,不能只懂风花雪月,得会算钱粮、知稼穑——上个月漕运亏空,就是户部女官算出的漏洞,往后这样的事,该让更多女子担起来。”

人群里,那个从孤儿院接来的小孤女攥紧了笔,笔杆上还刻着“勤学”二字。她昨日帮厨娘算菜钱,竟算出了采买里的猫腻,被沈婺华夸“有算学天赋”,此刻望着“算学”二子,眼里的光比晨露还亮。

西市的胡商市集,阿里的香料铺前围了更多人。有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手里捏着张揉皱的纸,怯生生地递过来:“我……我会编竹器,编的时候想了几句顺口溜,能换香料吗?”

纸上写着:“竹条弯,竹条长,编个箩筐盛秋粮;编个篮子挎春菜,日子就像竹篾样,越编越密越兴旺。”

阿里读得直点头,塞给她一大包香料:“这比那些酸文假醋的诗值钱!明日我让人把这顺口溜刻在木板上,挂在铺子里当招牌!”

妇人捧着香料,眼圈红了:“俺男人总说女人家瞎琢磨没用,原来……原来这也能换东西。”

午后的尚书省,女官们正围着沙盘推演水利工程。工部新招的女主事出身农家,此刻正用树枝在沙上画渠线:“按这地形,渠该绕着那片杏林走,既能浇地,又不伤果树——俺爹种了一辈子地,说水得顺着地势走,人也一样。”

旁边的老尚书捋着胡须笑:“陛下说‘接地气’,就是这个理。你们这些女官,有的懂桑蚕,有的会纺车,议事时带着三分烟火气,比我们这些老骨头更知民间冷暖。”

傍晚的天津桥,瞎眼老叟的琵琶换了新弦,这次唱的是个洗衣妇的诗:“木槌敲,泡沫起,洗尽尘灰见布衣;男人耕田女人洗,日子虽淡有滋味。”

围观的人里,有穿官服的,有挑担子的,有戴帷帽的女子,都跟着哼。有个小吏感慨:“以前总觉得诗是念书人的事,如今才懂,日子本身就是诗啊。”

月色爬上紫微宫的琉璃瓦,武则天在御案前翻看女科的考生名册。有商户女善算,有农女懂稼穑,有绣娘能绘图,甚至有个胡商之女,把西域的染料配方写成了“染色策”,字里行间都是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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