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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三 文化新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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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台说‘女史星’亮了,”上官婉儿轻声道,“民间都说,这是因为天下的女子都开始睁眼瞧世界了。”

武则天放下名册,望向窗外。洛阳城的灯火比往日更密,像撒了一地的星子。她忽然想起刚入宫时,偷偷藏在枕下的那卷诗,那时总以为,女子的命运就该困在宫墙里,困在“无才便是德”的老话里。

可现在,她看见了——看见了女学生在碑林前的眼神,看见了农妇捏着纸的手,看见了女官在沙盘上画的渠线,看见了胡商铺子里的顺口溜木牌……这些细碎的光,正像当年她藏在枕下的诗卷,慢慢照亮了更宽的路。

“明日把那洗衣妇的诗抄下来,贴在宫门上,”武则天笑道,“让百官都瞧瞧,这才是大周的诗,大周的人。”

夜风穿过宫阙,带着西市的香料气、国子监的墨香、天津桥的琵琶声,还有千家万户灶台上飘来的烟火气,在洛阳城的上空盘旋。这风里,藏着比史书更生动的盛世——它不在金銮殿的诏书上,而在每个普通人的手里、眼里、心里,在那些被叫做“日子”的诗行里,慢慢生长。

晨光漫过洛阳城的屋脊时,西市的早市已腾起白雾。阿里的香料铺刚卸下门板,就见那个编竹器的妇人领着三个娃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新编的竹篮,篮里盛着刚蒸的槐花糕。

“俺大妞昨晚跟着瞎眼老叟学了句诗,”妇人把竹篮往前推,红着脸说,“她说‘竹篮装着槐花香,日子甜得像糖浆’,想换点给娃驱蚊的香。”

阿里接过竹篮,掰开一块槐花糕塞进嘴里,甜香混着麦香漫开。他转身从柜里抓了把艾草香,又添了两小块龙涎香:“这诗比槐花糕还甜,龙涎香给娃缝在香囊里,蚊虫不敢近身。”

大妞躲在娘身后,攥着衣角笑。她昨日蹲在天津桥边听老叟唱诗,回家就着月光在地上画字,竟把“甜”字画得像朵咧嘴笑的花。

国子监的女科考场外,考生们排着队往里走。有穿襦裙的大家闺秀,有扎着布巾的农家女,还有个西域舞姬模样的姑娘,手里紧攥着用回鹘文写的策论草稿,正往汉文上译。

“听说考‘农桑策’时,有个姑娘画了张‘蚕桑月历’,”排队的考生窃窃私语,“从孵蚕到缫丝,每个节气该做啥都标得清清楚楚,监考官都点头了!”

沈婺华站在廊下,看着这景象,忽然想起十年前,她还是个被父亲锁在深闺里的小姐,偷偷读诗被发现,诗集当场被烧。而现在,这些姑娘能挺胸抬头走进考场,笔尖能自由地在纸上写下“如何让桑田多收三成”“怎样纺线更省工”——这些曾被叫做“妇人之见”的事,如今成了考卷上的正经学问。

午后的尚书省,女主事拿着新算出的漕运账册,闯进了正在议事的朝堂。“大人,按新法子分摊损耗,江南的粮船能多运两成糙米!”她把账册拍在案上,上面的算盘珠还在微微发颤。

户部尚书愣了愣,随即大笑:“好个精细的算法!这法子比我们这群老骨头想的周全——快,给大家讲讲,你是咋琢磨出来的?”

女主事脸一红,指着账册上的“桑蚕损耗率”说:“俺娘养蚕时总说,‘蚕茧要晒得透,缫丝才不打结’,漕运不也一样?把损耗摊在晾晒、搬运、储存每个环节,就像分拆蚕茧的丝,一分明,就少浪费。”

朝堂上的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有老臣感慨:“以前总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如今看来,是我们把她们的‘见识’关得太久了!”

傍晚的天津桥,瞎眼老叟的琵琶声里混进了新调子。有个梳双鬟的小丫鬟,站在人群外小声唱:“阿姐考了女科郎,阿娘织锦绣文章,我把针脚当诗行,明日也去读学堂。”

老叟停下拨弦的手,笑道:“这诗好!来,爷爷教你弹琵琶,咱们把它唱遍洛阳城!”

月光爬上紫微宫的角楼时,武则天正在看女科的答卷。有份“染色策”里,西域姑娘画了张染料图谱,突厥的红花、波斯的茜草、中原的栀子,被她配出了七十二种颜色,旁边注着“色无国界,合则更艳”。

“说得好啊。”武则天把答卷递给上官婉儿,“你看这字里行间,哪有什么‘男女之别’‘胡汉之分’?只有‘能不能做事’‘能不能把日子过好’。”

婉儿望着窗外,天津桥的歌声顺着风飘进来,像串银铃:“陛下您看,这洛阳城的月光,都比往年亮堂些呢。”

风里,香料铺的艾草香、考场的墨香、织锦的丝线香、槐花糕的甜香,混在一起,酿成了大周独有的味道。这味道里,藏着每个普通人的盼头——无论是编竹篮的妇人,还是考女科的姑娘,或是算漕运账的女官,他们的笔、他们的手、他们心里的诗,正一点点把这天下,绣成更热闹、更鲜活的模样。

而那轮照着洛阳城的月亮,看过宫墙里的寂寞,也看过市井中的欢腾,此刻正温柔地照着每扇亮灯的窗,仿佛在说:这盛世,本就该属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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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秋阳刚漫过洛河,西市的染坊就飘起了七彩绸缎。那个写“染色策”的西域姑娘——阿依莎,正指挥伙计把新染的“海天霞”色绸挂在竹竿上晾晒。绸面上,她用金线绣的诗句“胡汉同织一梭光”在阳光下闪着亮。

“阿依莎掌柜,宫里来的公公说,陛下要把这绸子做成新的朝服衬里呢!”伙计举着圣旨跑进来,声音里带着雀跃。

阿依莎摸着绸面上的金线,指尖微微发颤。三年前她跟着商队来洛阳,因为是女子,连染坊都租不到;如今,她的染配方成了太府寺的“钦定标准”,连长安的织工都来请教。

“把那匹‘葡萄紫’送到国子监去,”她对伙计说,“沈博士说女学生们要做新的襦裙,这颜色配她们的笔墨香正好。”

国子监的后院里,女学生们正围着沈婺华试穿新襦裙。葡萄紫的裙摆在秋风里打转,衬得她们手里的算学书都添了几分灵动。

“阿依莎姐姐的染料真神,”那个孤儿院来的小孤女转着圈笑,“上次我算错了账目,用这紫色的墨笔一改,竟比原来的字还好看!”

沈婺华笑着摇头,递给她一本新印的《算学新注》:“这书里加了农妇丈量土地的法子,还有阿依莎算染料配比的公式——陛下说,学问不该锁在书斋里,得长着腿,跑到田埂上、染坊里去。”

女学生们翻着书,忽然指着其中一页惊呼:“这不是天津桥老叟编的‘算术歌’吗?‘三亩地,两头牛,七尺篱笆围四周——问,牛能啃到多少草?’”

“这题我会!”小孤女抢着举手,“我在孤儿院帮厨时,算过菜窖的容积,道理是一样的!”

午后的大理寺,女推官裴氏正对着卷宗发愁。江南的盐商偷税,账本做得天衣无缝,连老仵作都看不出破绽。

“试试这个。”门房递进来个布包,是阿依莎托人送来的“显影粉”——用茜草汁和明矾调的,能让被篡改的墨迹显形。

裴氏将粉末撒在账本上,果然,被刮去的数字慢慢浮现。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刚入大理寺时,男同僚们笑她“女子连算盘都拨不响”;而现在,她主持的“税案组”,破获的案子比任何男性推官都多。

“把这显影粉的方子抄给各地税司,”她对下属说,“告诉他们,这是西域姑娘的智慧,比任何刑具都管用。”

傍晚的天津桥,瞎眼老叟的琵琶换了新曲,这次是小孤女编的:“紫襦裙,算学书,笔墨能当钥匙用;染坊香,田埂路,女子也能踏九州。”

围观的人里,有个挑着菜担的农妇跟着唱,唱着唱着就哭了。她昨日用沈婺华教的“丈量法”算出地主多占了半亩地,官府当场判她赢了官司。

“这世道,真的不一样了。”农妇抹着泪笑,“俺家二丫头说,明年也要考女科,当算官去!”

月光爬上紫微宫的飞檐时,武则天正看着裴氏送来的税案卷宗,旁边堆着阿依莎的新染料谱、女学生的算学作业、农妇的土地丈量图。

“婉儿你看,”她拿起一张染着葡萄紫的算学纸,“这纸上的墨迹,有胡商的茜草香,有孤女的铅笔痕,还有田埂上的泥土气——这才是大周的底色啊。”

上官婉儿望着窗外,洛河的波光映着满城灯火,像条缀满宝石的绸带。她忽然明白,陛下要的从来不是“女子压倒男子”,而是让每个有本事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光——就像阿依莎的染料,红的、紫的、蓝的,混在一起,才织出了最鲜活的天下。

风穿过宫墙,带着染坊的香气、书卷的墨气、菜担的泥土气,在夜空里打着旋。这风里,藏着无数个正在发芽的故事:或许是某个女学生算出了新的水利公式,或许是某个农妇用算学保住了土地,或许是某个西域姑娘的染料,又染亮了一页新的史书。

而洛阳城的月亮,就这么静静照着,看着这些故事长成参天大树,看着这天下,在无数双手的编织下,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明亮。

天授七年的冬至,洛阳城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西市的染坊里,阿依莎正对着炉火烤新配的染料,铜锅里的茜草汁咕嘟冒泡,混着雪粒落在窗棂上的簌簌声,像支温柔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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