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明白……&rdo;她摇头。
&ldo;你他妈的还装不明白!&rdo;手指戳着她心窝‐‐他以为有或没有良心的那个
地方,&ldo;你明明白白!&rdo;
她不禁又后退一步。
&ldo;你得嫁我!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嫁!……&rdo;
&ldo;小声点儿,你吼醒我儿子!……&rdo;
&ldo;我不管!你儿子对我有感情!你不知道么?除了我姚守义谁能当好他父亲
?谁能?!……&rdo;
他的话夹着一股冲天怨气。
里外屋的门没关严。从里屋透射出来的灯光映在他脸上,他的脸明一半暗一
半。明的那一半是愤怒的,暗的那一半什么表情不得而知。
她退至门前,将门反手带严了。
7
漆黑中,他听到她自语般地说:&ldo;晚了……&rdo;
&ldo;不晚……&rdo;
&ldo;我怕……&rdo;
&ldo;你怕什么?……怕那个科长找麻烦?一切有我你别怕……&rdo;
&ldo;我怕你……怕你将来给我气受……我后悔莫及……&rdo;
&ldo;我,会给你气受?……&rdo;
他忽然跪下,抱住她的双腿,将脸偎在她身上委屈地呜呜哭了:&ldo;你要是忍
心害我……我……我一辈子不结婚了……&rdo;
&ldo;唉……&rdo;很怜悯的一声长叹,她就抚摸他的头。
男人在这种时刻差不多总是得寸进尺的。他一下子站起来,将她搂在怀里,
狂放地就亲她。
&ldo;不,你别……&rdo;
他却像捧小孩儿似的将她捧了起来,一脚踢开门,进入里屋。
&ldo;你疯了!孩子醒了多不好……&rdo;
&ldo;好。他也会觉得好……&rdo;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笑逐颜开地瞅着她。
她一动不动,也瞅着他说:&ldo;没你这样的……&rdo;
他就拉灭了灯……
第二天早晨,孩子惊诧地发现妈妈和叔叔似醒非醒,依依偎偎地躺在一个被
窝里,也钻入了他们被窝。
当母亲的羞得无地自容,脸比山楂还红。一翻身想爬起来,被他一手按住了。
&ldo;起那么早干什么?你是自由职业者。今天你就放自己假呗!&rdo;
她顺从地又躺下了。复闭上双眼,没勇气再睁开一下。
孩子一手搂着妈,一手搂着他,高兴地问:&ldo;叔,从今往后咱们是一家人了
吧?&rdo;
&ldo;儿子,你中间插一杠子干什么!&rdo;他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ldo;往后不
许再叫我叔!要叫爸。八、拔、把、爸!第四声,发音得准确!&rdo;
&ldo;八拔把爸!爸,爸爸,爸爸爸……&rdo;
&ldo;好儿子!练习得不错!&rdo;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她仍闭着双眼,抿嘴强忍住笑,心中荡起一阵幸福的小波涛。
一切似乎又都很对劲儿了,好像本来就该是现在这么回事儿。不是现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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