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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第2页）

回事儿倒是太不对劲儿了！昨夜他拉灭了灯以后她的感觉是良好的。幸福不就是

一种感觉么？他对她是亲爱的。是不是亲爱很重要。女人最能体味到男人对她们

是亲爱的或仅仅不过是&ldo;爱&rdo;而已。前者后者的区别那可就大了。爱之对于女人，

若无亲的感觉和情味，则只能使她们冲动罢了，冲动不是幸福。她这会儿的感觉

尤其良好，再作一次妻子无论如何是很值得的，她想；并对自己曾一度打算孤身

生活下去的念头进行嘲讽和批判。那是多么的傻！虽然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可

第一个作过她丈夫的那男人并未曾给予她什么亲爱，一点儿也未曾给予。那男人

只不过需要她，更准确地说是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白日里侍候他夜里还得侍候他

的女奴。他是一个又懒又馋又自私又软弱在&ldo;火红&rdo;年代什么男人的享乐都想获

得什么男人的责任都不想付出的知青队伍中的&ldo;少爷&rdo;。

&ldo;哎，&rdo;她慢声慢语开口道，&ldo;咱俩得说清楚，咱俩究竟是&lso;红先黑后&rso;，

还是&lso;黑先红后&rso;啊？&rdo;

&ldo;&lso;红先黑后&rso;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rdo;

&ldo;你再说，你再说！……&rdo;她倏地一翻身，一只手拧住他耳朵，嗔怒地瞪着

他。

&ldo;黑先红后&rdo;黑先红后&lso;就算&rso;黑先红后&lso;还不成么！……&ldo;

&ldo;就算？怎么叫就算？你这人太缺德……&rdo;

&ldo;好好好，不算，不算……&rdo;

&ldo;不算更不行！照我的话说‐‐我和曲秀娟是&lso;黑先红后&rso;！天地良心证明

是&lso;黑先红后&rso;！……&rdo;

&ldo;我说，我说，拧疼我啦！我和曲秀娟是&lso;黑先红后&rso;！天地良心证明是&lso;

黑先红后&rso;！……&rdo;

&ldo;儿子，听见了没有？将来他给你妈气受，你也得替妈证明！……&rdo;

&ldo;我当然证明啦！&rdo;儿子开心地嘻嘻笑，随后问，&ldo;妈，什么是&lso;黑先红后

&rso;呀？&rdo;

她放开他耳朵，说：&ldo;就是他上赶着来给你当爸的！&rdo;

儿子认认真真地说：&ldo;妈，这我愿意作证。我才不喜欢那个人呢！他比叔叔

老……&rdo;

&ldo;叫我什么？！&rdo;

&ldo;他比……爸爸老，还镶着一颗银牙！还总爱说&lso;是的，是的&rso;，还总爱眨

巴眼睛……&rdo;

姚守义哈哈大笑。

她也难为情地笑了。

这时，有人敲窗：&ldo;小曲，小曲，你起了没有？……&rdo;

她立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捂住儿子的嘴。

&ldo;你还没起？……&rdo;一个女人的声音。

&ldo;没呢……韩嫂你有事儿？……&rdo;

&ldo;可不有事儿咋的！你先给我开门，外边冷着呢！&rdo;

&ldo;这…我儿子病了……发烧啊……受不得一丁点冷风……

有事儿你说吧，我在屋里听着……&ldo;

&ldo;你儿子也病了？咋整的，赶一块堆了呢！那我告诉你说呀，老赵他住院了

!你别心急啊？阑尾炎！阑尾炎你也得去看看人家呀，是不是？现在人家需要你

表现这份儿情意嘛！是不是？……

我的话你听清没有啊？……&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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