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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2页）

合理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不太合情合理的事进行过，她一概不得而知。他对自己

的事守口如瓶，从不告诉她。

如今他们的电视机也换成二十时彩色的了，而且是&ldo;日立&rdo;。

它不是每一个想买的人都能买得到的。

如今他是个踌躇志满春风得意之人了。主要倒不是因为有了文凭，入了党，

当了秘书，是因为他打人了一个小圈子，一个纯粹的文学圈子。而那个圈子其实

并不小，有能挣点稿费的人，却没有一位可敬的作家或诗人。那个&ldo;纯粹的文学

圈子&rdo;里的人，聚在一起常常谈论或商议的并非文学方面的事，纯粹是与文学无

关的事。

比如怎样为了圈子内的人扬名显姓官运亨通公开吹捧暗中鼓噪四面串联八方

活动。以小圈子的利益和小圈子中的每一个人将来的利益能否兑现作为前提，这

也许正是八十年代互相帮助的精神？为这个小圈子，他付出了些什么？还将付出

些什么？获得了些什么？还将获得些什么？她则不清楚了。在这方面，他对她一

向&ldo;无可奉告&rdo;，她也一向无心过问。但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那就是他的入党，

这个小圈子是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的。圈子里的几个核心人物或日头面人物，移

尊屈趾，聚集在他们原先的家里，吸烟饮茶之间，细致分析，严密策划，统一部

署，分头落实。那时他在他们之间显得多么受宠若惊、多么局促多么自卑啊！

&ldo;如此看来，支部通过这第一关似乎没什么问题了吧？&rdo;他们中的一个自信地说，

随后扭头问一个：&ldo;你看呢？&rdo;

&ldo;七票中四票可以担保举手，我看也没问题。&rdo;另一个肯定地说。

&ldo;正副书记的态度很关键。张凤鸣是正书记还是副书记？&rdo;第三个深谋远虑

地问他。

&ldo;正书记。&rdo;他慌忙地回答：&ldo;可张书记对我印象一般，我跟他顶过一次嘴

……&rdo;

深谋远虑者淡然一笑：&ldo;没什么。那正书记这一票我包了！他儿子是咱们圈

儿内人。副书记谁？&rdo;

&ldo;郝大钧……大小的大，千钧一发的钧……&rdo;

&ldo;你们谁认识这个姓郝的？三哥，你没调到公安局之前，不是在车辆段么？

认识不？&rdo;

&ldo;郝大钧？不认识。我在的时候，段里的党支部副书记不姓郝哇！……&rdo;

&ldo;不管认识不认识，这个郝大钧交给你办了！你不是在车辆段党内党外仍有

一帮弟兄么？&rdo;

&ldo;有是有，不常往来了。临时抱佛脚，有点……&rdo;

&ldo;有点什么？……&rdo;第一个说话的插言了，&ldo;你要换煤气，那专管换煤气罐

的也是佛！不临时抱还天天抱着？是佛的多了，你抱得过来么？入党又不是每个

月入一次的事儿，抱一回就得了呗！&rdo;

&ldo;我尽力而为！&rdo;

&ldo;尽力而为是什么话！&rdo;深谋远虑者不满了，&ldo;你要抱定他的佛脚不放松。

你要将他拿下！你拿下了姓郝的，志松的党票就笃定到手了！&rdo;

&ldo;好吧！姓郝的包给我了！&rdo;

&ldo;这还像句痛快话！&rdo;

&ldo;局里那一关，要不要也开展一下攻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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