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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介绍也好，恋爱也好，结了婚都一样。&rdo;

和在秋筱寺不同，这一次是伊织主动出击。

&ldo;简单地说，我不能同意他的想法。&rdo;

&ldo;关于你丈夫，我问过村冈。&rdo;

&ldo;我不知道村冈先生怎么说。我不赞成他现在的一些做法。&rdo;

&ldo;做法……&rdo;

&ldo;我也说不太清楚，可我觉得他不该光是扩展事业和追逐利润。&rdo;

&ldo;……&rdo;

&ldo;过去他不这样，真的喜欢瓷器和绘画，迷上了它们。&rdo;

看样子，丈夫从一名美术品爱好者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专门追逐利润的商人，霞感到不满。

&ldo;不过，既然是事业，自然也得追求利益。&rdo;

&ldo;我明白这些，不过……&rdo;

说到这里，霞似乎突然醒悟，轻轻一笑，说道：&ldo;不知不觉说了这些丑事。&rdo;

&ldo;不过，你丈夫爱你吧？&rdo;

&ldo;不知道。不过，他这么放任我，可能是爱我。可他也有相好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无意中的感觉。可我想肯定是这样。&rdo;

&ldo;你一直忍着？&rdo;

&ldo;我也这样，所以没有资格说三道四。&rdo;

伊织刚要点头称是，可突然又改变了想法。自己和霞只是最近才这样，霞的丈夫可能很早以前就这样了。然而，他们的关系并不因此而变得合法。

&ldo;可是，你丈夫并不打算和你分手吧？&rdo;

&ldo;大概吧……&rdo;

&ldo;你也一样……&rdo;

&ldo;即使分手，也没地方可去。&rdo;

霞仰望暗如淡墨的天空，低声自语。

列车穿过山间，驶入连接京都的平原。前方视野开阔，可能是新区，相似的建筑物连绵不断。夜幕爬上这些楼房，一些地方闪烁着灯光。马上就到六点钟了，普通人家正是晚饭时刻。也许因为是星期六，建筑物周围飘荡着一种周末的悠闲气氛。

看到这情景，伊织想起了霞在堂的家。与眼前看到的这些住宅相比，霞的住宅要宽阔奢华得多。从旁看去，人们都会羡慕和憧憬它的主人，然而住在里面的夫妻实际上已经貌合神离。他们住在豪华的住宅里，但心灵却异常空虚。这仅仅是不幸？或者应该说是过分奢望？甚至还可以说，正因为经济上富裕，能住在深宅大院，所以才产生难以满足的欲望？

不过，也可以说，正是因为霞夫妇之间产生龟裂，自己才得以接近霞。

如果她深爱丈夫，贤淑稳重，无论自己多喜欢她，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状态。因此，甚至可以说，对于伊织来说，霞和她丈夫之间的矛盾正好是一种幸运。

&ldo;我还能再问一句吗？&rdo;

伊织心想，事已至此，干脆全部了解清楚。

&ldo;孩子已经上高中了吧？&rdo;

&ldo;你大概也是听村冈先生说过这事儿，我实话实说，那不是我的孩子。&rdo;

&ldo;……&rdo;

&ldo;丈夫结婚前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女人自己养不了，我领养了。&rdo;

&ldo;结婚前，你不知道这事吗？&rdo;

&ldo;不知道。最初见面时，真没看出他是这么个人。&rdo;

说到这里，霞突然高兴地说：

&ldo;不过，我喜欢这孩子。虽然不是亲生，可我是从她五岁起把她一直带大。&rdo;

伊织想起来，有一次给霞家里打电话时是她接的，回忆起了那年轻女孩的声音。她声音十分清晰地说：&ldo;我姓高村。&rdo;伊织大吃一惊，什么也没说，赶忙挂断了电话。

&ldo;那孩子叫什么？&rdo;

&ldo;叫薰。他起的名字倒挺好。我们一块走，

有人认为我们是姐妹俩。&rdo;

霞只有三十五岁，自然会有人这么看她们。

&ldo;就因为这孩子，所以和你丈夫……&rdo;

&ldo;不，这事儿，我一点也不忌恨。相反，正是因为有这孩子，所以才能维持到今天。&rdo;

伊织又点着了一支烟。他有些事想马上问，但又觉得接着问下去太不礼貌。他慢慢地吸着烟，等待吐出的烟在两个人之间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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