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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这么说，只有这个女儿……&rdo;

&ldo;从结婚第二年，就有这个孩子……&rdo;

&ldo;就为这孩子，所以就没再生吗？&rdo;

&ldo;这倒不是。照看这孩子已经足够快活，没想过别的事。&rdo;

伊织虽然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有些地方难以理解。虽说丈夫带来个孩子，可要是爱丈夫，难道不是还希望生个孩子吗？&ldo;你丈夫说什么呢？&rdo;

&ldo;也许他想要个孩子，不过已经这么大年纪了。&rdo;

&ldo;不过，不早……&rdo;

&ldo;不，我已经不再想。&rdo;

伊织回忆起昨夜自己怀中霞如玉洁白的肌肤，虽然至今霞还没让自己看到她的整个身子，但从在床上看到的样子判断，体态整齐，一点也不臃肿。

&ldo;这么说，一直就……&rdo;

霞点点头，突然露出调皮的笑容。

&ldo;不过，要是遇上喜欢的人，那可说不准呀！&rdo;

霞表面上安静沉稳，可常常说出一些意外大胆的话。好像是无意说起，但又令人吃惊不已。

她曾说过：&ldo;您要我住下，我也可以住下。&rdo;那时伊织困惑过。现在霞又说：

&ldo;要是遇上喜欢的人，也许我会生的。&rdo;听到这话，伊织畏缩了。当然这是开玩笑，霞脸上本来就浮现着微笑。然而，这口气是那么沉着，确实让人信以为真。

回想起来，霞至今从未主动提到过月经的事。她总是顺从地接受伊织。

每次肌肤相接，伊织都想问她，但考虑到问这种话气氛会十分难堪，话又咽了回去。这次旅行时，他本想查问，但又没能问出口。伊织认为，霞沉默不语，就是信任自己。

女人很难主动地说，&ldo;今天危险&rdo;或者&ldo;今天没事&rdo;。她们总是希望不说也能让男人察觉这一点。实际上，伊织也想到了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着自己。

但听到刚才这句话，才想到她也许不仅信任自己，甚至可能已经豁出来：&ldo;如果怀孕，那就怀孕吧！&rdo;即使不是如此，她也许早已下定决心，怀了孕再说！&ldo;不过，已经这个年纪，不行了。&rdo;&ldo;……&rdo;

伊织慢慢地摇了摇头，想象着霞怀孕时的情景。裹在这和服里的身体难道会腆起肚子，步履沉重吗？他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体态。

然而，稍不留意，说不定也许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霞自己要这样，过去已经有过这样的机会。女人常会突变，霞也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变。

伊织在霞白皙的脸上看到这种变化的可能性，感到十分恐怖。

列车到达京都时，距六点二十还差半个小时。阴霾的天空之下，京都街市已经夜色浓重。

如果有时间，他原想在站前饭店吃顿饭，然后再上新干线，可现在这钟点，已经不可能如此从容。他们没有休息，坐上了二十九分发车的新干线高速列车。

&ldo;到餐车去吧！&rdo;

&ldo;肚子不怎么饿，我想喝口酒。&rdo;

伊织也赞成这主意。查票以后，两个人到了餐车。相对而坐之后，要了份加水苏格兰威士忌。等到小酒瓶送上来，他倒进酒杯，加冰放水，两个人碰杯而饮。

&ldo;高兴吗？&rdo;

&ldo;哎，挺高兴……&rdo;

两个人四目对视，干了杯。伊织已经没有心思再问询霞家里的事。就算问了，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平静，霞也不一定高兴。倒不如喝杯威士忌，消除旅行的疲劳。

&ldo;回到东京，又该忙了？&rdo;

&ldo;说忙就忙，说闲就闲。下次什么时候见面？&rdo;

&ldo;您还见我吗？&rdo;

&ldo;当然，我每天都行。&rdo;

&ldo;经常见面，您会厌倦。我每月一次就行。&rdo;

&ldo;为什么说得这么冷淡？&rdo;

&ldo;我不能妨碍您喜欢的人呀！&rdo;

&ldo;喜欢的人？&rdo;

&ldo;您一定有许多相好吧？&rdo;

&ldo;别瞎说！&rdo;

霞不可能知道笙子的事，大概是认为还有别的女人。

&ldo;如今我喜欢的……&rdo;

伊织说到这儿，环视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ldo;就只有你。&rdo;

&ldo;现在我就相信你吧！&rdo;

可能是列车摇晃，喝下去醉得快。霞的眼边已经发红，伊织也感到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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