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叫他们他妈的赶紧滚……&ot;什么东西打碎了,可能是一只玻璃水
杯,接着她抽泣起来。
&ot;就是来帮忙的,&ot;约翰&iddot;柯菲说话的声音低得像在耳语。那女人在
哭泣,在说脏话,他都不在意,&ot;就是来帮忙,头儿,就这么回事。&ot;
&ot;你帮不厂的,&ot;穆尔斯说,&ot;谁都帮不了。&ot;这语调我曾经听见过,过
不多久我意识到,那晚我被催了眠,走进柯菲的囚牢,让他给我治好尿路
感染时,我就是这么说的。你管好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已管,我就是这
么对德拉克罗瓦说的……不同的是,当时管我事的却是柯菲,就像他现在
正在管着哈尔&iddot;穆尔斯的事一样。
&ot;我们认为他能治,&ot;布鲁托尔说道,&ot;我们冒着丢工作的危险,也许还
得被扔进铁笼去,可不就是为了到这里走一遭,难道连试都不努力试一
下,就转身回去。&ot;
三分钟前,我可是准备好了要这么做的,布鲁托尔也是。
约翰&iddot;柯菲把我们的事情接过去了。他挤进门,穆尔斯抬起一只手
想去阻止,但力气太小,那只手只在柯菲一边屁股上滑过,便落了下来,我
肯定这大块头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从穆尔斯身边走过,穿过客厅,朝起
居室走去,经过厨房,再过去就是后卧室,那尖利的、无法辨认的声音又响
了起来:&ot;你别进来!不管你是谁,别进来!我没穿戴好,我的奶子还露在
外面,我的屁股还在吹风呐!&ot;
约翰不理不睬,坚定不移地朝前走去。他低着头,生怕把一路上的什
么灯盏碰碎了,圆溜溜的棕色脑袋闪闪发光,双手在身体两边摇晃。我们
迟疑片刻,便跟了进去。我领头,布鲁托尔和哈尔并肩跟上,哈里断后。
有一件事,当时我完全明白了:现在一切都不在我们掌控之下,一切都在
柯菲手中。
8
后卧室里的那个女人斜倚在床头板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进入她昏花
视线的巨人。她完全不像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梅莉&iddot;穆尔斯,甚至也不
像在执行德拉克罗瓦的死刑前不久,詹妮丝和我去拜访时看到的梅莉&iddot;
穆尔斯。在床上从被子里探出身来的这个女人,更像是万圣节夜晚装女
巫的病孩子。她皮肤青紫,像垂挂着的皱巴巴的面团;右眼周围的皮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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