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擦着,&ot;可怜的保罗,可怜的家伙。&ot;
我一言不发。我一生中从未如此地希望躲开某件事情,只带着詹妮
丝,就我们两人,再带上一只旅行袋,随便去什么地方。
&ot;可怜的家伙,&ot;她重复着,然后说:&ot;和他谈谈。&ot;
&ot;谁?约翰?&ot;
&ot;是的,和他谈谈,问问他有什么愿望。&ot;
我想了想,点点头。她说得对,她一向是对的。&39;
7
两天后,18号,比尔&iddot;道奇、汉克&iddot;比特曼,还有一个‐‐我不记得是
谁了,反正是个临时的,他们一起把约翰&iddot;柯菲带到d区洗澡,趁他不在,
我们演习了一遍行刑过程。我们没让嘟嘟来扮约翰,我们提都没提,人人
都明白,用他简直就是亵渎。
我来扮。
我坐上电伙计,扣上夹钳。布鲁托尔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ot;约翰&iddot;
柯菲,你被判电椅死刑,本判决由和你一样的民众组成的陪审团通
过……&ot;
和约翰&iddot;柯菲一样的民众?开什么玩笑?就我所知,这星球上没有
一个人像他。然后,我想起了约翰站在通往我办公室的那几级阶梯下,看
着电伙计时说的话:它们还在那里,我听见它们在喊叫。
&ot;把我弄出去,&ot;我嘶哑着嗓子喊道,&ot;解开这些扣子,让我站起来。&ot;
他们解开了扣子,可我一时间却觉得自己被凝固在那里了,好像电伙
计不让我起来。
我们转身往e区走的时候,布鲁托尔对我说:&ot;我这辈子做过几件自
己都觉得没脸的事情,但这可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掉进地狱
去。&ot;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以免让在身后收拾椅子的狄恩和哈里听见。
我看看他,不知道他是否在开玩笑。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ot;你这是
什么意思?&ot;
&ot;我意思是,我们在准备杀一件上帝的礼物,&ot;他说道,&ot;他从来没伤害
过我们,也没伤害过其他任何人。当我最终站在万能之父上帝的面前,他
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怎么说?说我就是干这个的?就干这个?&ot;
8
约翰洗完澡回来,临时帮手都走了,我打开他的牢房,走进去,坐到床
上,坐在他身边。布鲁托尔正坐在值班桌旁。他抬起头,发现我单独进了
牢房,但什么都没说,注意力又回到手上的什么文件去了,边看边舔着铅
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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