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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第1页）
片雷云正追逐着一只小小的蝴蝶，而那只蝴蝶在天空上无处隐藏！她心中充满了
愤恨。一个女人在睡着了的时候遭到卑鄙之徒蹂躏和奸污之后那种强烈的愤恨。
她真想大声喊出来：&ldo;强奸！无耻的强奸！……&rdo;
她匆匆促促地走着，走着，走着……
不知自己是怎样乘上公共汽车，怎样换车，怎样回到家里的。
完全是一种逃遁的意识将她牵引到了家里。
她仍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呆呆地久久地坐着。
&ldo;妈妈，你别哭。你别哭啊！&rdo;
儿子乖乖地偎在她怀里。
她不知自己在默默流泪。
&ldo;妈妈，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rdo;
&ldo;你是妈妈的，你当然是妈妈的。&rdo;
&ldo;妈妈，有许多人说我不是你的儿子么？&rdo;
&ldo;不，没有。没有一个人说宁宁不是妈妈的儿子。&rdo;
&ldo;妈妈，那你别哭了吧！&rdo;
&ldo;……崩&rdo;妈妈，你又活得很累了是吧？那你睡觉吧！我就坐在你身边……
&ldo;
她抹去了淌在脸上的泪。
她抱着儿子站起来，走到镜子跟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也注视着镜中的儿
子。
她说：&ldo;宁宁，你看，你的脸形像妈妈，你的眼睛像妈妈，你的小嘴儿像妈
妈，连你的眉毛都像妈妈，是不是？&rdo;
脸形不像，眼睛不像，小嘴儿不像，眉毛更不像。毫无相似之处。
儿子低声回答：&ldo;像。妈妈。&rdo;
她又看到了丈夫的留言，她忽然觉得在自己家里也是不安全的。
18
她将儿子轻轻放下，动手拖儿子的小床，从这一间房屋向那一问房屋拖。儿
子是不理解她何以要这样做的，却卖劲儿地帮她拖。
之后，她又将长沙发也拖到了那一问屋子里。随即便坐在长沙发上喘息。
&ldo;妈妈，让我单独睡在这间小屋里么？&rdo;
&ldo;不，妈妈也睡在这间小屋里。&rdo;
&ldo;妈妈你睡哪儿？&rdo;
&ldo;妈妈睡沙发。&rdo;
&ldo;那，我们总不和爸爸睡在一个屋里了么？&rdo;
&ldo;宁宁，听妈妈说，你爸爸，他喜欢安静。他每天晚上，还要写文章。所以，
咱们和他分两个屋住，不打扰他。听明白了么？&rdo;
&ldo;妈妈我听明白了。&rdo;
&ldo;那你乖乖地睡觉吧！你今天都没睡成午觉。&rdo;
儿子顺从地在小床上躺下了……
王志松回到家里时，见黑着灯，以为妻子和儿子都睡了。他在门口换上拖鞋，
并没顺手开吊灯，而是蹑足走到桌前，开亮了台灯。
灯一亮，他发现妻子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正望他。房间内的变化使他大为
诧异。但他转瞬似乎就猜到了变化的原因，没问什么。
吴茵也默默地望着他不主动开口说话。他企图回避妻子的注视。
在这个十六平米的房间内，无可回避处。他踱向哪一个角落，妻子的目光便
注视向哪一个角落。即使他背对着妻子，他也本能地感到妻子的目光仍落在他身
上，如芒刺背。他进了一会儿厕所，仅仅是为了躲开一会儿妻子那种默默无言的
注视。回到房间里，妻子还那么端端地坐在沙发上，还注视着他。他干脆到洗脸
间洗脸，漱口。洗漱完，一进入室内，迎视他的又是妻子那种默默无言的极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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