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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第2页）

静的目光。她的目光甚至使他在洗脸间犹豫了一下不愿进屋。

&ldo;宁宁睡了么？&rdo;他问。

&ldo;睡了。&rdo;

他拿起暖瓶要倒水。

&ldo;给你泡好了茶。&rdo;她说。

他放下暖瓶，拧开他那只保温杯盖，一杯淡茶还冒热气。

他喝了一口，终于也敢望着妻子，说：&ldo;睡吧。&rdo;

她说：&ldo;你把宁宁和我出卖了。&rdo;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语调相当之平静，

半点儿谴责半点儿抱怨的意味也没有。

他低下了头，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ldo;你甚至也把徐淑芳出卖了。&rdo;

&ldo;……&rdo;

相当长时间的沉默。

一阵湿风窜入屋里，窗帘被鼓起来，搭在了一扇开着的窗子上。挂历哗哗响，

随即归复平静。他早晨留言的那张纸，被吹落地上。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看，揉

成一团，扔进纸篓。他叹了口气。

外面下雨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轻轻关上窗。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似乎想坐在并摆的另

一张沙发上，但也许因为那样他和她离得太近了，她的目光会使他更加不知所措，

复又坐在床边上。

&ldo;你为什么要隐瞒我？这种事隐瞒得了么？&rdo;

&ldo;你看了那篇文章？&rdo;

&ldo;没有。只看了标题。&rdo;

&ldo;我知道，我如果预先告诉你，你一定坚决反对。我并不想长久隐瞒你，我

也不是不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我只是想，成为事实之后……如果你此刻还不知道，

此刻我肯定正告诉你，回家的路上我就在这么想。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也知道，

在我解释之后，你会理解我的，我们也就和好如初了。像每一次一样……&rdo;他自

以为是地望着她，那意思是‐‐难道不是这样么？&ldo;你真不愧是我的丈夫，&rdo;她

讥讽地说，&ldo;把我研究得那么透彻。&rdo;

&ldo;我认为是互相理解。&rdo;

&ldo;非常遗憾，在这一点上，我比你稍逊一筹。&rdo;

&ldo;那是因为你不愿更多地理解我。&rdo;

&ldo;也许这对你我都更好些。&rdo;

又是一段相当长久的沉默。

他自顾自地喝着他的茶，续了一次水。

&ldo;你就不想向我证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吗？&rdo;

&ldo;今天晚上我没太大的把握。&rdo;

&ldo;试试看。你不妨试试看。&rdo;

&ldo;你真心鼓励我？&rdo;

&ldo;谈不上鼓励，是一个建议。如果你今天晚上的努力不成功，大概你以后也

没有多少成功的希望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只有今天晚上这一次机会？&rdo;

&ldo;机会倒还会有，成功的希望将一次比一次小。还是试试吧。&rdo;

&ldo;我必须那么做。&rdo;

&ldo;非那么做不可？&rdo;

&ldo;非那么做不可。&rdo;

&ldo;像你入党的动机一样，也是某种手段？&rdo;

&ldo;我现在越来越认为那都没什么可耻的。我已经开始崇拜手段。&rdo;看了她一

眼，他补充道，&ldo;但我不会做恶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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