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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什么？！&rdo;

&ldo;请让我说完。比如说你出于金钱或什么别的原因杀了人，就会被推广。这样至少判刑7年，甚至有可能是12年或者终身监禁。&rdo;

&ldo;这我知道。&rdo;

&ldo;可要是这桩杀人案被认定属于&lso;非正常&rso;，别人以为你是疯子，那就顶多把你关到疯人院或戒毒所去。&rdo;

&ldo;这样难道比坐牢强吗？&rdo;

&ldo;当然，过一阵子，假如你心智恢复健全，他们相信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一时鬼迷心窍。通过各项测验你完全恢复了健康，过几年以后，你就又获得了自由。&rdo;

&ldo;你没有夸夸其谈吧？&rdo;

&ldo;当然。谁都有脑子，被抓和不被抓，其中的区别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常识。这有关一个人的前途，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一个人整天在屠杀牲畜，也许会被认为是个傻子，可他要是在屠宰场工作，这不就合情合理了吗？&rdo;

麦金尼斯端起酒杯，脸上的表情既有恼怒，又有钦佩。凯茨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高见，谁知他叹了口气，放下酒瓶问：&ldo;那么第二个理由呢？你刚才不是说有两条理由吗？&rdo;

&ldo;我说了吗？对，就是烟幕。&rdo;

&ldo;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推测。&rdo;他有点儿不近人情。

&ldo;你不觉得奇怪吗？同性恋没被骚扰，和人发生性关系的倒是另两个人。因此我认为从现场不能证明他们和人发生过性行为。&rdo;

&ldo;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伯恩利的住所情有独钟吧，弗拉德。&rdo;

&ldo;不，先生，这完全是巧合。乔治的确是被人谋杀的，他不会主动去和人发生同性恋关系的。&rdo;

&ldo;你信不信，一个正直的人也会干出同性恋这种事来。如果真像你说的，谋杀不是由于性的动机，那床上的精液又怎么解释呢？&rdo;

&ldo;我不知道，汤姆。这得先了解凶手的行为受到哪些动机的影响。&rdo;

&ldo;能不能举个例子？&rdo;

&ldo;例子是举不出‐‐可是在战争中，士兵会戮尸。祖鲁人的一种死刑，就是把一枚长钉子钉进肛门！你能说那是出于性的动机吗？其实，那是用来吓唬活着的士兵用的。&rdo;

&ldo;好吧，好吧，我记住了。了解这些又怎么样呢？&rdo;

&ldo;至少可以让我们避免一错再错，继续走老路。我们正在走的也许就是杀人犯事先安排好的一条死胡同。&rdo;她又接着道，&ldo;要是戴维斯是被谋杀的，就已经有四个人被杀了。&rdo;

&ldo;而且他不是同性恋……&rdo;麦金尼斯插话道。

&ldo;因此不管凶手是谁，他一定是做了手脚，使谋杀案显出另外一种……&rdo;

&ldo;对，显得像强奸案一样。上帝！真不可思议！&rdo;

说了这么许多，凯茨才意识到还没烧茶，于是起身要进厨房给麦金尼斯再沏一杯。可探长说时间不早了，自己该回去了。凯茨的头又痛了起来：&ldo;谢谢你上这儿来，汤姆。&rdo;她走回房间，&ldo;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rdo;

&ldo;说吧。&rdo;

&ldo;是关于阿沃卡多。他有没有可能在美国度假期间中途回来过了？&rdo;

&ldo;这倒是有可能，这很容易。不过这会记录在美国移民署的电脑档案中。如果他确实回来过，一定会有记录。&rdo;

&ldo;这么说来，阿沃卡多不可能是杀人犯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在美国度假。他不至于飞回来杀了伯恩利和格林又飞回美国吧？&rdo;

&ldo;应该不会，除非他傻。&rdo;

&ldo;那他会不会用了假护照？&rdo;

&ldo;要出境的话，首先得有入境记录。&rdo;

&ldo;这么说来，完全不可能做手脚？&rdo;

&ldo;我回去再好好查一查。&rdo;

&ldo;谢谢，长官。&rdo;

&ldo;不客气。&rdo;麦金尼斯面带笑容，&ldo;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do;

凯茨也笑了，她的眼中又恢复了神采，看上去很美。

30

麦金尼斯一走，凯茨来到浴室的镜子跟前。她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肿，不过还好，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肋部有些疼，不过可以肯定没有撞坏。现在只是头很疼。她给瓦莱丽打电话，却没人接。

她又拨了几遍，还是没人接。她决定让电话响20声，然后再挂，一边顺手放上一张唱片。耳边传来哀伤的吉他声，电话还是没人接。她有点儿恼，抓起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这时，电话通了。

&ldo;瓦莱丽？&rdo;她轻轻松了口气，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ldo;是你吗，瓦莱丽？我一直在拨……&rdo;对方还是不搭话。

&ldo;瓦莱丽？&rdo;

&ldo;没有这个人，蠢货！&rdo;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道。随后又是一片寂静。凯茨几乎要窒息了，她觉得仿佛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正在向她逼近。她有些害怕，可还是回敬了那人几句：&ldo;那又怎么样，你不会挂了吗？&rdo;

电话断了，她又拨通了瓦莱丽家。电话占线，她只好放下话筒，只觉得又冷又气。

电话铃响了，凯茨本能地看看门有没有插好，做了个深呼吸，拿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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