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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他想到这个外省女孩如此温柔，如此令人怜悯，拒不开口，他很感动……

8点钟，拉乌尔打电话给他在圣路易岛上的朋友。朋友回答说：&ldo;警察局的职员在我这里。她从今天早晨起将与女囚犯联系上。&rdo;

&ldo;好极了。你用我的字体写张小纸条，这样写：&lso;小姐：感谢您保持了沉默。无疑，戈尔热雷对您说，拉乌尔被捕了而且大个子保尔已经死了。这是谎话。一切都好。现在您说话对获得自由是有益的。我请求您不要忘了我们7月3日的约会。深深的敬意。&rso;&rdo;

&ldo;你明白了吗?&rdo;拉乌尔加了一句。

&ldo;明白了。&rdo;对方十分惊愕，肯定地说。

&ldo;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事情已解决，我要和克拉拉一起去旅行。把傻妞送回去。再见!&rdo;

他挂上电话，叫来了库尔维尔。

&ldo;准备好大汽车，收拾好行装，搬走所有的文件。出发的火炬点燃了。姑娘一醒来，所有的人就从这里撤出。&rdo;

19戈尔热雷失去冷静

戈尔热雷先生和太太之间的谈话是非常激烈的。傻妞很高兴有机会挑起她丈夫对一个想象中的传奇人物的嫉妒心。她冷酷无情地把一切举止文雅、彬彬有礼、充满智力和魅力的绅士的所有优点都归到这个人物身上去。

&ldo;迷人的亲王，还有什么!&rdo;探长咬牙切齿地说。

&ldo;比这还好哪!&rdo;她挖苦地说。

&ldo;但我再次告诉你，你这个迷人的亲王只不过是拉乌尔先生。他是杀害大个子保尔的凶手、金发女郎克拉拉的帮凶。是的，你是和一个凶手一起过夜!&rdo;

&ldo;他是凶手吗?你对我说的事太有趣了!我很开心。&rdo;

&ldo;开心!&rdo;

&ldo;这是我的错吗?他把我劫走!&rdo;

&ldo;人家只劫持想要被人劫持的人!你为什么要跟他上他的汽车呢?你为什么要上楼去他家?你为什么要喝鸡尾酒?&rdo;

她承认道：&ldo;我不知为什么。他有办法把他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别人不能抵制他。&rdo;

&ldo;这就是了!你没有抵制他……你承认这点了。&rdo;

&ldo;他什么也没要求我做。&rdo;

&ldo;是啊，怎么不是?他满足于吻吻你的手。我向上帝发誓，克拉拉要为他抵罪，我将会狠狠地惩罚她一顿，毫不留情。&rdo;

戈尔热雷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家。这情绪使他在大街上指手画脚，大声嚷嚷。那个魔鬼般的人物使他怒不可遏，他相信他妻子的声誉遭受了重大损失。傻妞居然无法认出拉乌尔囚禁她的街区，而在一条路线上走过两次却没有记住任何标志，这是可能的吗?傻妞不是在掩护拉乌尔吗?

他的合作者弗拉芒在刑警处等他。当戈尔热雷要求他提供一些新情况时，弗拉芒告诉他检察院当天才进行第一次审讯。

&ldo;好极了!&rdo;他叫了起来，&ldo;日程都很明确，嗯?弗拉芒，我去搞搞那女孩子，必须让她开口说话，否则的话……&rdo;

他们来到囚禁女犯人的屋子。

戈尔热雷朝那女犯人看了一眼，他的战斗热情顷刻间化为乌有。对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很可爱，脸上带着微笑、活泼和顺从。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连衣裙穿得整整齐齐，头发很显眼，并且对他表示热情的接待。与她不久前的昏厥和反抗形成鲜明的对照，这完全像是表演出色的喜剧。

&ldo;戈尔热雷先生，我能帮您什么忙吗?&rdo;

戈尔热雷困惑地看看弗拉芒，看看她。

&ldo;探长先生，我完全听从您的吩咐。由于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自由了，所以我不愿使您有更多的不快。首先……&rdo;

戈尔热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仔细地观察姑娘，用低沉和庄重的嗓音问她：&ldo;您与拉乌尔联系过了?!您知道他没有被捕?!您知道大个子保尔没有死?!拉乌尔答应要救您?!……&rdo;

她快快乐乐地说：&ldo;也许吧，这不可能，拉乌尔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rdo;

戈尔热雷怒气冲冲，一字一顿地说：&ldo;他再不可思议，也不能阻止你落在我手里。克拉拉，你可是完蛋啦!&rdo;

姑娘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非常庄重地看着他，温和地说：&ldo;探长先生，我请您不要用&lso;你，来称呼我，不要利用我受您支配这样的机会。我们之间存在误会，这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不是您称之为克拉拉的那个人，我的名字叫安托尼娜。&rdo;

&ldo;安托尼娜或是克拉拉，这都一样。&rdo;

&ldo;探长先生，对您也许是一样，但事实上不一样。&rdo;

&ldo;那怎么，克拉拉不存在了吗?&rdo;

&ldo;不，她存在，但不是我。&rdo;

戈尔热雷没有明白这中间的区别。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ldo;那么这是新的防御体系!我可怜的小姐，它不值一文。因为最终要真相大白。从圣拉扎尔跟到伏尔泰堤岸的是不是您?&rdo;

&ldo;是我。&rdo;

&ldo;在拉乌尔先生中二楼附近我看见的是您吗?&rdo;

&ldo;是的。&rdo;

&ldo;我在沃尔尼克废墟撞见的是您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见鬼，现时现刻在我面前的是您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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