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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是我。&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既然我不是克拉拉，这就不是克拉拉。&rdo;

戈尔热雷双手抓住头发，活像一个通俗喜剧演员的绝望动作，他高喊：&ldo;我不明白!我不明白!&rdo;

安托尼娜微笑了：&ldo;探长先生，如果您不明白，这是因为您不愿意面对客观存在的问题。自从我来到这里后，我想了很多，于是我就明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沉默不语的原因。&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沉默是为了不阻碍一个人的行动，这个人几次把我从您不可理喻的迫害中解救出来。第一天两次救了我，在沃尔尼克是第三次救我。&rdo;

&ldo;而在蓝色娱乐城是第四次，嗯，我的小姑娘?&rdo;

&ldo;啊!这个嘛，&rdo;她笑着说，&ldo;这是克拉拉的事，用刀扎大个子保尔也是她的事。&rdo;

戈尔热雷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这是瞬间即逝的亮光。他要了解事实真相时机尚未成熟，加上姑娘狡黠地不向他摊更多的牌。

她更庄重地说道：&ldo;探长先生，我们来下结论吧。自从我来到巴黎以后，我住在克利希大街尽头的双鸽膳宿旅馆。在大个子保尔被刺时，也就是在晚上6点钟时，我还在同旅馆的女老板谈话，我可以请出她来作证，还有代尔勒蒙侯爵也可以作证。&rdo;

他不在呀!&rdo;

&ldo;他今天回来。在凶杀案发生半个小时后您逮捕我时，我刚把这消息告诉他的仆人们。&rdo;

戈尔热雷感到了某些不自在。他一言不发走到刑警处头头的大房间里去，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ldo;戈尔热雷，给双鸽旅馆打电话。&rdo;

他服从了。头头和他各人执一只电话听筒，戈尔热雷问道：&ldo;是双鸽旅馆吗?这里是巴黎警察局。夫人，我想知道在您的膳宿客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安托尼娜&iddot;戈蒂埃小姐的。&rdo;

&ldo;有的，先生。&rdo;

&ldo;她什么时候来的?&rdo;

&ldo;请等一会儿，我查一下登记簿……她是在6月4日星期五到的。&rdo;

戈尔热雷对他的局长说：&ldo;就是这个日期。&rdo;

他继续说：&ldo;她曾经出过门吗?&rdo;

&ldo;有五天时间。是6月10日那天回来的。&rdo;

戈尔热雷嘟哝道：&ldo;是蓝色娱乐城闹事的日子……夫人，那么她回来那天晚上有没有出门?&rdo;

&ldo;没有，先生。安托尼娜小姐自从住进我们旅馆以后，单独一个人一次也没出去过。有几次在吃晚饭前出去……其余时间，她都是在我办公室里聊天。&rdo;

&ldo;现在她在旅馆里吗?&rdo;

&ldo;不在，先生。前天，在6点15分时她离开我去乘地铁。后来一直没回来，也没通知我。这使我感到很奇怪。&rdo;

戈尔热雷把电话挂好，他觉得十分狼狈。

沉默了片刻，局长对他说：&ldo;戈尔热雷，我担心您进展得太快了一点。您直接去这家旅馆，搜查一下房间。我么，我去把代尔勒蒙召来。&rdo;

戈尔热雷的搜查工作没有得到任何新发现。姑娘简朴的衣眼行装上都有姓名的起首字母ag标志。她出生证上的摘录表明她的名字叫安托尼娜&rso;戈蒂埃，父亲不详，生在利齐厄。

&ldo;见鬼……见鬼……&rdo;探长低声埋怨。

戈尔热雷痛苦地度过了三个小时。和弗拉芒一起吃饭时，他难以下咽。他无法说出一种合理的意见。弗拉芒想以自己的同情使他振作起来：&ldo;喂，老兄，您结结巴巴说什么。如果克拉拉没有杀人，您就不会坚持这样做。&rdo;

&ldo;这样的话，大白痴一个，你同意杀人的不是她吗?&rdo;

&ldo;不，是她杀的。&rdo;

&ldo;也是她在蓝色娱乐城跳舞?&rdo;

&ldo;是她。&rdo;

&ldo;那么你怎么解释，第一点，蓝色娱乐城闹事的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在外面过夜;第二点，有人用刀扎大个子保尔时她人在双鸽旅馆?&rdo;

&ldo;我解释不了。我只确认。&rdo;

&ldo;你确认什么?&rdo;

&ldo;我们无法解释这一切。瞩

戈尔热雷也好，弗拉芒也好，他们都没有想到要把安托尼娜与克拉拉分开来。

在2点30分时，代尔勒蒙侯爵出现了，他被引进局长办公室，在那里他们开始交谈。

代尔勒蒙侯爵从瑞士第罗尔回来后，从法国各家报纸上得知他公寓里所发生的悲剧，知道警察局对他的房客拉乌尔先生提出了起诉，并逮捕了一个名叫克拉拉的小姐。

他补充说：&ldo;我不久前在火车站碰到一个姑娘，名叫安托尼娜&iddot;戈蒂埃。她几个星期以来是我的秘书，她知道我回来的确切时间。根据我的佣人们所说的，我相信搞错了人，把她牵连进去了。&rdo;

局长回答说：&ldo;好吧，不过这个人还得服从刑警部门的审查。&rdo;

&ldo;那么是被捕了?&rdo;

&ldo;不，只是要进一步审讯。&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

&ldo;根据负责大个子保尔案件的探长戈尔热雷说，安托尼娜&iddot;戈蒂埃就是金发女郎克拉拉。&rdo;

侯爵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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