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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就是说，她的资历更深，你后来却成了她的领导？&rdo;

&ldo;是的。&rdo;

&ldo;这种情况，你认为她有不满情绪吗？表露过什么吗？&rdo;

&ldo;额，我印象里没有。&rdo;

胖子用锐利的眯fèng眼打量他。

&ldo;是吗？可据资料看，四年前她在一次会上和你争执过，还越级向当时的局领导反应。民主测评时也写过对你不利的话。&rdo;

&ldo;当时我们是在具体工作上有些分歧，不过很快就消除了。&rdo;

&ldo;你认为她会长时间把不满压在心里吗？&rdo;

&ldo;我觉得不会。&rdo;

&ldo;你们后来还有过冲突吗？&rdo;

&ldo;我认为我们近几年相处融洽。&rdo;

&ldo;那么她向你提过什么要求吗？比如晋升、待遇调整之类。&rdo;

&ldo;这个。&rdo;苏文桐有点犹豫。没人不想升官涨工资。但火候不到，当领导的只能软硬兼施，连哄带拖。

&ldo;提过，你拒绝了。对吗？&rdo;

&ldo;我希望她能继续进步。&rdo;

&ldo;她当时反应如何？&rdo;

&ldo;我觉得她能理解。&rdo;

&ldo;噢。&rdo;胖子若有所思。瘦子将脊背靠在沙发背上。

苏文桐抓住这个停顿，用合作的语气问：&ldo;请问两位同志，这和她的过世有关系吗？&rdo;

&ldo;不好说。&rdo;胖子回答。

&ldo;那，这是刑事案件？&rdo;

&ldo;没有定性。家属强烈希望得到真相。&rdo;

苏文桐问：&ldo;我和她是同事也是朋友，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rdo;

胖子和瘦子互看一眼。胖子放慢语速说：&ldo;死者从位于d大厦高层的茶苑包厢跳下，当场死亡。&rdo;

&ldo;那个，有目击者吗？&rdo;

&ldo;包厢里只有她一人。死者留下了血书。&rdo;

&ldo;血书？&rdo;苏文桐大感震动。

&ldo;你不知道吗？&rdo;看这二人的表情，这已不是秘密，即使在规划局的范围内。

胖子递个眼色。瘦子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苏文桐。

照片上的场景，是方姐纵身一跳的包间。窗户破了个大洞，应该是拿歪在地上的椅子砸的。死者似乎当时情绪躁狂，茶壶、杯子都被摔碎，水泼得满地都是。

最可怕的一幕，如一记钩拳，直击下巴。揍得苏文桐双眼花了片刻。

包厢的暗金色墙纸上，用血写着五个大字&ldo;苏文桐害我&rdo;。

苏文桐，苏文桐。难怪不许他参与后事料理。难怪单位的人另眼相看。

苏文桐呆滞地放下照片。猛然间，他再度拾起。

那五个字的写法！走笔狂放，动若灵蛇，有几个字少了笔画。

他见过，绝对见过。

&ldo;你提笔忘字吗？不是少撇就是缺捺。&rdo;

&ldo;切，懂什么？这叫个性字体，个人品牌。将来我当了大舞蹈家，签一张卖几十块几百块钱，别人假冒不了。&rdo;

胖子和瘦子观察着苏文桐的神色。

&ldo;有什么不对吗？&rdo;

苏文桐回过神，将照片还给他们：&ldo;没，没什么。我无法相信，这会是她写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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