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躺在榻上大字展开,翻着手里从长安市集带回来的糖画与小吃,嘴里含着话:
“其实……这次也挺有趣的。”
“你说,等他们平定乱军,我们还能回来吃一趟吗?”
八云紫笑着泡茶:“当然,前提是你别再拿完供奉就跑路。”
灵梦:“我哪有!?”
(……明明就有。)
而到了黄昏。
郭子仪率领大军五万,整装列队,旌旗遮天。与他一同出征的有:
——李光弼、高适,皆披甲执锐;
——李白,背剑骑马,仍在沉默中整理剑意;
——李逍遥与赵灵儿并骑,神色坚毅;
——杨戬、哪吒、孙悟空,皆随天兵出阵,为大军先锋。
夕阳下,一支队伍浩浩荡荡,从长安东门再度西行,直奔潼关,再战安禄山!
陆羽看着他们出发,自己也是时候在长安城等着他们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而此时,大明宫内阁中灯火通明。
张九龄正召集众人草拟军令,布置后方政务。
颜真卿、王维、王昌龄、杜甫、岑参等人皆到齐。
可独独缺了——孟浩然。
他卧于偏殿之榻,面色苍白。
王维前来探视,只见孟老微笑着:
“老夫……也算见证了李白一剑震敌。”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王维握住他的手:“你我并肩多年,莫说这伤。”
孟浩然笑而不语,闭眼休息。
他已知,自己的笔,或许很快就要停了。
长安虽保,一切仍未完。
明日,烽烟重起。
天未亮,剑已出。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潼关之外,寒风猎猎,旌旗翻卷。
唐军大军已至,营地如林,战鼓未响,战意已燃。
郭子仪、高适、李光弼率领五万精锐大军列阵潼关东麓,李白、李逍遥、赵灵儿、哪吒、杨戬、孙悟空则站在军阵前方,目光冷峻如刀。
对面,安禄山早已率众盘踞潼关西侧高地,燕军三十万列阵如潮,战车重骑,一望无尽。
正午时分,安禄山亲披战甲,登上高台,朗声大喝,声音如雷:
“郭子仪!李光弼!尔等听好了!”
“昔日,我燕地百姓辛勤劳作,盼的不过是一口饱饭、一方安宁。可李隆基,那高坐龙椅的昏君,还有你们这些爪牙,可曾想过大唐百姓的死活?”
“苛捐杂税如山,压得百姓喘不过气;官吏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百姓种的粮食,大半进了你们的府库;百姓养的牲畜,转眼被你们抢走。”
“百姓忍了又忍,可你们愈发嚣张。”
“——今日,朕站在此处,身后是无数百姓。朕之所以当皇帝,只为百姓打下一个能活下去的天下!”
“你们这些朝廷走狗,还敢来镇压我们?你们的刀枪,不过是为那些贪官污吏卖命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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