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范,你不用操心。这事,我和三桑来处理。”
李在镕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会让人……在国会发起一个动议,要求对李明博议员期间……
使用‘政治活动经费’的情况,进行一次‘深入且细致’的调查。
你知道的,竞选也好,日常维护关系也好,这些资金的来往和使用……总有那么一些……不那么经得起推敲的地方。
比如……某笔大额开支的发票是否合规?某个时间点资金的流向是否清晰?某些‘公关’费用对象的背景……是否值得推敲?”
李在镕眼中寒芒更盛,语气却越发轻描淡写,
“虽然……这些‘小瑕疵’不可能扳倒一位刚刚当选的、势头正盛的民选市长。
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天天泡在检方的办公室里……应对质询,提交材料,解释说明……
或者在电视台的演播室里,面对国会议员的咄咄逼人……
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李在镕的右手做出一个优雅的“按下”手势,“他会像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歇的台风眼……
哪里还有……哪怕一点点……多余的精力……
去关注hY集团内部某个车间主任的调动?
去留意某笔看似正常的支出流向?
去嗅探那些商场之上、早已脱离他掌控范围的风云变幻?”
李在镕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轻描淡写地抿了一口,看着具荷范那“瞬间明悟”、带着“无限敬佩”的眼神,如同国王给予臣下恩典,
“无!暇!他!顾!“懂了吗?”
具荷范看着李在镕那副翻手为云、视一位风光市长如掌中玩物的淡漠姿态,一股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
但他脸上的“忧虑”已被彻底的“如释重负”和“心悦诚服”所取代。
他立刻深深低头,声音带着无比“诚恳”的感激,
“明白了!在镕哥!三桑有您掌舵!小弟再无后顾之忧!只管砥砺前行,鞠躬尽瘁!”
“好!”
李在镕满意地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下西装,一丝褶皱也无,
“时间不早,我先走一步。为安全计,你稍坐片刻再离开。”
“是!在镕哥慢走!”
具荷范恭敬地起身相送。
厚重的樟子门无声地滑开,李在镕挺拔的身影被门外的黑暗吞没。
门再次无声地合拢。
幽静的韩屋里,檀香的气息似乎变得粘稠而滞重。
那门缝合拢的轻响,如同利刃斩断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最后一根丝线。
昏黄的纸灯摇曳着微弱的光,在木质地板和拉门上投射出巨大而扭曲的阴影,仿佛蛰伏的巨兽。
空气中残留的昂贵雪茄余香混合着微凉的檀木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股坟墓里散出的腐朽味道。
角落燃烧的篆香烟雾不再笔直上升,而是盘旋、扩散,最终弥漫至整个空间,模糊了具荷范孤单矗立的轮廓,使室内平添几分诡秘与压抑。
唯一清晰的是他身前矮案上那两只尚有余温的青瓷茶盏,杯沿残留着一点深色的水渍,映着摇曳的灯火,像凝固的血珠。
这片精心设计的隐秘之所,此刻仿佛成了巨大的棺椁,盛装着刚刚完成的一场灵魂交易。
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具荷范一人。
刚才那张被“感激”、“忠诚”、“希望”填满的脸,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所有表情,只剩下毫无生气的、岩石般的冰冷与一种深彻骨髓的……疲惫。
他缓缓走到窗边,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冰冷的夜风毫无阻碍地灌入,如同无形的刀锋,将他额前精心梳理的发丝彻底吹乱,如同他此刻内心早已被仇恨和杀意撕裂翻搅的心绪。
那双被乱发遮挡的瞳孔深处,疯狂燃烧着的,是足以焚尽灵魂的、刻骨的恨意!
那双眼睛在凌乱的发丝后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佛吸尽了窗外墨汁般的黑暗。
不是火焰,而是两颗淬炼过万年寒冰的星辰,凝固着焚尽一切的绝对零度。
嘴唇无声地翕动,每一个口型都像在嚼碎仇敌的骨骼:
“李在镕……你视我为踏脚石?我便是那掘墓的锹……悬顶的铡……”
“李健熙……你算无遗策?我会让你亲手织就的网……勒断你李家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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