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雨看着房顶柔和的灯光,与落地窗一角的天光结合在一起。这回她说得太多了。这些是以前她不敢说出的话,说出来就等于把已结痂的伤疤再撕开,还是在贺晙面前撕开。多么难堪和丑陋。可既然已经撕开了,也顾不上其他了。她童年故事里的悲伤隐忍委屈和压抑,都倾斜给了面前的男人。而贺晙还稳稳地接住了,回馈了更好的将来。她不由得又心生渴望,渴望得到一份安定的心,一份世俗的幸福。贺晙在给范思雨盖被子时,衣角被她拉了几下。“你不困吗?”她轻问。他给她掖好四个被角,轻声说不困了。“你先睡,我去看一会儿消息就来。”范思雨轻轻嗯了声,就把自己陷入到柔软的床榻里。贺晙走到电脑前,打下了一封寄往z大的电邮。◎“挺不错,显身材。”◎次日醒来,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睁眼时间已是中午,不算迟到,因为都算缺勤了。范思雨的手机没电,还是事后充了电才发现组长打了好几个电话,翻开小组微信,里面发了几条问她哪去了。似乎很关心员工的样子。范思雨只好假意说自己人不舒服,请假一天。组长发个中年妇女“理解”的表情包。她想应该是被误认成大姨妈来了。不过她也懒得和他解释。第二件事是发现自己的行李包被提了过来。贺晙称找不到她的衣服,也不知她会穿哪件,就把所有的衣物都拿过来放衣帽间,让她自己选。范思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日常穿的衣服就那几件挂衣柜里,一打开就看清,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她也接住了这“司马昭之心”,并没有说什么,洗漱完穿好衣服就下楼觅食了。周姨做好了午饭,贺晙早已吃完,此刻不知和庄叔去了那里。范思雨扒拉完午饭,就想出门消食。散散连日来起伏激荡的心情。“怎么穿得那么密实?”周姨见她在那么热的天,却穿了件半高领的无袖紧身t恤。范思雨胡诌随便穿的。自嘲地咧咧嘴。“挺不错,显身材。”周姨笑了笑就走了。她听了有些许脸红。方才洗漱时,锁骨到后背红痕比较密集,自己看了都吓一跳。忽然想到贺晙说不知她会穿哪件,可能是考虑到这个状况了。想到这里,脸热得更厉害,穿上外鞋就跑出去吹风了。-贺晙从理发店里出来时,庄叔已经采购好了需要的物品。只是东西有些大,轿车的后备箱放不下。庄叔不知贺晙买那么多塑料垫做什么,也不敢多问。叫了辆运货的车,拉到了码头。贺晙和庄叔上了船。他问庄叔把垫子铺好,需要多久。庄叔说不用多久,晚饭前就可以弄好。他听了点头,走出船舱,船身忽而一阵摇晃,赶紧抓了一旁的扶手。今天开出来的是小快艇,没那么平稳。贺晙探头看了眼海,还是觉得很晃眼。到了泛善岛东码头,范思雨骑着明眸登登登地过来。贺晙朝她招了招手。她揽了揽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你哪去了?”她仔细看了他全身,又说,“你头发短了?”贺晙也不回答,走到马旁翻身蹬了上去。“太热了。就理短一些。”他指了指后面的头发。因是范思雨单独骑,按的是单人马鞍。两人共坐显得拥挤了些。她被挤得不好坐,往前坐一点,可空间就一个成年人的臀部宽,坐前坐后都很挤。更何况后面那位身板还比她宽,挤挨过来,像被推土机撵着。她挣了几下,打算下马,但被贺晙一手揽回去了。“怎么了?”他明知故问。“你骑马老是不安分,小心摔了。”他把她的腰捆得紧紧的,不得动弹了。“还不是你……”范思雨不自觉地翘了嘴。贺晙指挥马动了起来。两人慢慢往别墅去。路遇一片野花地。他突然下了马。“我前几天,见工人的孩子们摘了好些花。五颜六色搭配起来挺好看的。我去给你摘一些玩儿。”范思雨想喊他别去了,有些花杆有刺,他的手心又嫩,喇到手可疼了。但贺晙已经走到坡下,蹲下去,隐在了一片雨后才冒头的花海里。热带气候的花长得快,一场雨后,一丛丛一簇簇到处都是。贺晙摘了一束,色彩搭配了一些,然后献宝似得捧到范思雨面前。看着他一副求表扬的神情,范思雨勉为其难地接受,并称赞很美。“你为什么不喜欢睡莲?”他趁着范思雨心情不错,藉机问。“我好几次都把鲜切睡莲养坏了,也不知为什么。”范思雨倒不是真讨厌,只是觉得那花难伺|候。或许是鲜切花没了根系,无法继续维持美丽。“我还去花店问了方法,觉得也没弄错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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