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午时,东街斗菜。主题:‘至味’三局两胜赌注:你若败,即刻滚出南州,永世不得踏入!我若败,自折厨刀,自废厨艺,永不动刀铲!“白景,你可敢接此战帖?!还是……怕了你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要在苏府的羽翼下,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字字诛心,句句羞辱。不仅是要在技艺上打压她,更是要彻底摧毁她在厨师界的名声。若不敢应战,便是心虚懦弱,攀附权贵;若应战而败,则身败名裂,扫地出门。这是要将她逼入绝境啊。白景应下白言战帖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南州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人人都在热议这场即将在东街上演的“厨道之争”。一方,是背靠京城百味楼、代表所谓“正统奢华”厨艺的传人白言,携雷霆之势南下“清理门户”。另一方,是扎根市井烟火、以“化平凡为神奇”闻名、新晋苏府干孙女的白景。赌注更是惊人:败者,要么永远离开南州,要么自废厨艺,永不动刀铲。这不仅是一场技艺的比拼,更是一场关乎道路、尊严与未来的生死之战。……三日之期,转瞬即至。这一日的东街被围得水泄不通,比那日的百家宴更盛十倍。长街两侧的屋顶、窗户、甚至树上都爬满了人。苏府早早派人维持秩序,才勉强在街心清理出一片足够两人施展的擂台。空地两侧,临时搭建起两座相对而立的开放式灶台,一应用具俱全。苏正明作为白景的干祖父兼南州德高望重之人,与几位特意邀请来的、在南州乃至江南都颇有声望的老饕、老学究、以及几位中立酒楼的大掌柜,共同组成了裁判席,端坐于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苏小姐紧张地坐在旁边的屋檐下,小手紧紧攥着帕子。白母和福伯则被安排在离白景灶台最近、视野最好的位置,白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福伯如同磐石,沉默地守护着。江砚依旧是一身墨色常服,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人群外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抱臂而立,目光沉静地投向场中。午时将近,阳光正烈。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只见白言在一群衣着光鲜、抬着大小精致箱笼的随从簇拥下,昂然而来。他今日难得换下了那身锦绣袍服,一身素白的厨师装平添几分干练,只有在这时候,才让人意识到,他确实是一位厨艺高超、名满京都的大厨。随从们小心翼翼地将箱笼放在他的灶台旁打开,顿时引来一片惊呼。水缸里游动着几尾鲜活硕大的东州海参、肥美颤动的鲍鱼;冰鉴里镇着晶莹剔透的鱼翅、色泽金黄的瑶柱;精致的玉盒里盛着名贵的松茸、黑松露;还有整只火腿、风干鹿筋、燕窝盏……琳琅满目,珠光宝气,无不彰显着“奢华”与“正统”的底蕴。光是这些食材的价值,就足以让普通百姓咋舌不已。白言目光扫过自己的宝库,又瞥了一眼对面还空空如也的白景灶台,嘴角勾起一丝矜持而倨傲的笑意。他朝着裁判席和苏正明方向微微拱手,姿态优雅,仿佛胜券在握。就在这时,人群再次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白景来了。依旧是一身素净的月白细布衣裙,靛蓝粗布将所有发丝包裹住,不急不缓从容而行。她没有随从,只有梅姐、付大姐、余大姐、赵寡妇、李木匠等几位街坊,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或提着几个再普通不过的竹篮、布袋、陶罐。梅姐的篮子里是新鲜带着露珠的野菜;付大姐抱着一大块老豆腐;余大姐提着一篓活蹦乱跳的小杂鱼、小虾和螺蛳;赵寡妇拎着几瓶自制的酱料;李木匠拎着几颗水萝卜和一把青笋;张老头捧着一小筐新采的野菌……福伯则默默地将一口洗刷得锃亮的大铁锅和几样简单却趁手的厨具,稳稳地放在白景的灶台上。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最寻常、甚至有些寒酸的市井之物。两边的对比,如同云泥之别。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有担忧,有不解,也有好奇与期待。白景对街坊们点点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白言那堆金砌玉的食材,最后落在裁判席和干苏老爷子关切的目光上,微微颔首示意。她走到自己灶台前,从容地挽起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午时已到,斗菜开始——!”担任司仪的苏府管家高声宣布。主题:至味。三局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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