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进去,让玉娘给你补补妆,换身干净的喜袍,我这有备用的……”……新娘子换衣补妆,顾榄之自然要避嫌。林落迟眼角的余光透过屏风,亲眼瞧见那个模糊的背影毫无防备地出了门。几乎他一走,喜婆的态度当即一变。她与玉娘对视了一眼,接着猫着身子透过窗牖悄悄朝外张望。新娘子很快换下湿漉漉的喜服。此时,玉娘也已为林落迟换上了喜服,她绕过屏风,刚要换亲,就被喜婆出言打断,“计划有变,承安王似乎察觉到了不妥,太子传来消息,新娘子继续出嫁。”玉娘不解蹙眉,“为何?”喜婆摆了摆手,“承安王的人已经将包围了整个迎亲队伍,女郎此时上船,无疑自投罗网,太子交代,将计就计,等转移了承安王的注意力,我们再悄悄送女郎上岸。”林落迟后知后觉地张大了嘴巴!难怪顾榄之非要将她带在身边,原来是知晓了沈述要救她啊……沈述也是个贼狐狸,他猜到了顾榄之对计划了如指掌,于是选择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实则虚晃一招,暗度陈仓。可是……顾榄之会中计吗?林落迟闭上双眼,在心中暗暗祈祷,“别中计别中计……”然,新娘子被喜婆搀出去已经一炷香了,顾榄之还没回来!玉娘大喜,“女郎,太子真真料事如神!”她轻吁一口气,仔细替林落迟描画着眉眼,“哎呀,白日里还还人多眼杂,等到了晚上,我再送姑娘上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就给姑娘上个蛇女妆,等见着太子,也能漂漂亮亮地同他守岁……”林落迟欲哭无泪!走不动道,说不出话,她只能像个牵线木偶,在玉娘的捯饬下慢慢变成取悦沈述的花瓶……入夜,船舶终于抵达泸城。泸城上方相继炸开烟花,喧嚣声与欢呼声不绝于耳。林落迟被玉娘搀扶着上了轿撵,拐进九转十八弯的巷道幽院。行了半晌后,轿撵一顿,帘布被掀开,林落迟动了动唇,身上的药力也逐渐消弭。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玉娘,我真的……真的会谢!”玉娘抿唇,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不用谢,女郎,太子正在来的路上,您就请好了!”推开院门,玉娘轻笑着抬眸,这一瞧,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唇上的口脂狼狈不堪林落迟顺着玉娘的视线望去。大红灯笼高悬的屋檐下,顾榄之长身鹤立,一袭金丝玄氅正随着夜风浅浅摆动。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玉娘吓得五指一紧,猛地抓住林落迟的肩膀。她倾身靠近,双唇微动,用仅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东街口的绮罗坊乃女郎的退路,玉娘先行一步了。”语毕,她飞身而上。顾榄之见状,喉头动了动,咬牙吐出一个字,“追。”一声令下,原本静谧的巷道顿时响起兵戎相见的打斗声。寒光烁目间,顾榄之迈开脚步,他于玄色暗昧中靠近,身后的灯笼摇曳晃动。林落迟的皓腕被他生生拽住。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正在被头疾折磨着,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手上的力道,林落迟就这么被他半推半就地拉进房内。房门“砰”的一声阖上,她心底发寒,但更多的却是委屈。“不是说,我想听什么答案,你就给你什么答案吗?”顾榄之将她推上榻,沉声发问,“你觉得你此番作为,是我想要的答案吗?”眼下这般场景,识时务远比犟嘴来得讨巧。泪水瞬间蓄满眼眶,林落迟捏了捏掌心,双手交叠,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我没想见他,明明是你先丢下我的……”顾榄之眉心跳了跳,眸底的润意在昏沉的暖光下莫名带着几分脆弱。指腹捻过她的口脂,顾榄之扯唇轻笑,“女为悦己者容,在王府时也不见你这般模样,怎么,是觉得只有沈述才配让你梳妆打扮?”林落迟有些语噎,“又不是我自己打扮的,是你非要送我去赋华阁……”“也是你要求的,不是吗?”他的目光沉沉漫过她的身段,最后捻着她唇角的一缕青丝,喉头微动。林落迟觉得有些痒,不免侧了侧头,“我又不知道玉娘她是沈述的人,我问你可以吗,你说可以,这也是你同意的……”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下颌便被顾榄之强势握住。他收紧力道,迫使她投回注视,“后来你不是知道了吗?为什么不叫我?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是期待见到沈述的,你想跟他回北陵,哪怕为妾,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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