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灯芯燃尽最后一节,随着一声“噼啪”,没入滚烫的热蜡。林落迟倏然睁开双目,口腔被一股醉人的冷香充斥。他捧着她的脸颊,轻声唤着,“落落。”她甚至忘记了这个冗长的吻最后是如何走向失控的……直到肩膀传来凉意,林落迟终于回神,她使出了浑身力气,牙关一阖!“嘶……”在顾榄之指尖覆上下唇、皱眉思量时,她推开他的禁锢,迅速整理好衣衫。“混蛋!”她咒骂一句,颦眉怒视。顾榄之抬起指尖,望了半晌指腹上的血珠,慢慢拉开唇角。“混蛋?”他抬步上前,狂热的心跳令他脖颈充血,凸起的青筋在一道道烟花火光的映射下尤为显著,“我这么做就是混蛋,沈述这般对你,就是你二人郎情妾意?我离开建邺这五年,你同他一起,做过什么事你心知肚明!”“我没有!”眼前顾榄之让她觉得陌生而可怖,明明容貌如画般淡泊,可唇角却挂着殷红的血珠,令她无端窒息。砰!脚下一绊,她后退着跌进柔软的被褥,顾榄之单膝跨上榻沿,俯身而下,“没有吗?那你发誓,你发誓啊?”“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为什么要向你自证?你要是介意,就别纠缠我啊?”身侧的被褥被抓出褶皱,顾榄之握紧铁拳,重重一击!林落迟只觉身下一塌……来不及反应,她被一双手臂稳稳揽住,闪身躲过塌陷的帷帐。漫长的沉默,只有窗外的烟花一声声炸开,漫天星辰随之倾泻,宛若顾榄之胸口得以释放的沉窒……他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胸口也慢慢归于平息,而林落迟只是望着被他毁掉的床榻,怔怔发愣。这一拳要是打在她身上,她还有命活吗?示弱吧……她深呼吸一口气,哄了自己很久,这才脚尖移了移,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的男人,“我……没想过离开你,你要是不信,从现在起,你别放我离开你的视线,嗯?”顾榄之没有说话。良久,他才褪下身上的雪氅,面无表情地披在她肩上。“随我赴宴。”他牵起她的手。顾榄之的指尖有些冰冷,衣袖拢着些寒气,林落迟颤了颤,只能亦步亦趋地随他一起走出院门。姑娘的发髻有些凌乱,唇上的口脂狼狈不堪,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衣衫也不甚端庄。不知者,远远瞧上一眼,便会不自觉浮想联翩。若是再进入方才的寝房看一看,坍塌的床榻、破损的帷帐、以及镜台旁碎了一地的物件……一片狼藉中,他与她的激烈昭然若揭。想到这里,顾榄之头疾竟莫名得以缓解,他知道,一切都将被沈述尽收眼底。去苍梧江,东街是必经之地。顾榄之牵着身边的姑娘,不紧不慢地行至而东街口的转角处。他眯了眯眼眶,将挂着“绮罗坊”字样的大红灯笼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嗤笑。林落迟沉浸在思绪中,忽而撞上顾榄之的肩膀。她蓦然抬眸,就在同样捕捉到“绮罗坊”字样时,内心猛地揪了一下。玉娘的话刹那间回荡在耳畔,“东街口的绮罗坊乃女郎的退路……”“要不要进去换身衣服?”思忖之际,顾榄之的淡腔沉沉坠下。“嗯?”她下意识抬眸,刚好对上他端详的神色。几乎瞬间,她匆匆摇头,“不……不用了,我……这身衣服挺好。”“挺好?”顾榄之语调有些轻佻,“衣襟都被我撕破了,哪里好了?待会儿若是被你的沈述哥哥见到,指不定又要如何误会了。”林落迟张了张口,经历过方才之事,她不敢犟嘴,小脸涨得通红,却也不得不放柔语气,小声道,“你到底想我怎样?去,还是不去?”她咬着他的指尖,怒目而视“你想去吗?”顾榄之又将问题抛回给了她,似乎在试探她的态度。林落迟轻叹,“我不想去,但如果你想让我去,我可以去,只不过,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你别迁怒于我。”完美的回应,挑不出任何错处。顾榄之被取悦,伸手搓了搓她的小脸,“要去的,把妆洗了,衣服换了,才有身份随我赴宴,我可不想我的落落被人用亵渎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掐着她的纤腰,以最亲昵的姿势强势将她带进了绮罗坊。绮罗坊内有少许女郎,她们手持蒲扇,妆容精致,谈笑风生。在望向顾榄之与林落迟时大方打量,毫无畏惧。南朝民风开放,若是世族郎君生得俊俏,大庭广众出门逛一圈,都会被女郎们用荷包与鲜花砸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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