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既回到京都,整日里放浪形骸,沉溺女色。这般怠慢皇后,不怕遭到报复吗?”她支起力气试图逃离这方吃人的帷帐。伸出的手指颤颤触到床沿,身后骤然压来滚热的身躯。“错了,不是沉溺女色,”寂临渊难得严肃起来,固执地给她纠正,“是沉溺你色,我不喜欢旁人,只喜欢亲近你。”少年按住她身体:“你不许走。”不妙,偷逃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祝之渔心底一慌。“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她推搡寂临渊,开始找借口:“别忘了,你身负重伤,那可是致命的重伤……”被褥下伸出的手指艰难触到帐幔,尾音随她骤然收紧的指节而消失。祝之渔呼吸凝滞,难受得抓紧布帛揉出褶皱。帐幔动荡如浪,她试图逃离漩涡,却被寂临渊攥着身体往下一拽,拖回了榻心。后背撞上坚实詾膛,她将寂临渊悬挂身间的摄魂铃碰出细碎颤音。“想去哪?”背后的歂息声透着未褪的情裕。“你出去。”祝之渔哑着嗓子威胁他,“再闭门不出,即便皇后不便作声,满朝文武也要弹劾储君昏聩了。”“沉溺声色不好么?”寂临渊道,“于他们而言,一个纵裕享乐的昏君比一个野心勃勃的贤君可控多了。”祝之渔睁开眼睛,望着他苍白清瘦的面容:“你看着不像一事无成沉溺声色的昏君。”“那么现在呢?”呼吸洒在肌肤,寂临渊忽然加重力道,“看起来是不是像多了?”他攥住少女抓紧帐幔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上。汗珠顺着寂临渊喉间滑落,又随着颠动蜿蜓滑进被褥。祝之渔哀嚎,这人看着清瘦,为何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不知疲倦不分昼夜持续做下去,她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少女弓起身,手指陷进寂临渊作动的背脊间,意识昏昏沉沉,只觉被这人冲昏了头脑。“醒醒。”寂临渊忽然按着她身体翻过来,眼前天旋地转,祝之渔再睁眼时已跨坐在他身上。“这里变化了许多。”少年神情疑惑,手掌覆上她鼓起的小肚子。“别按。”祝之渔慌忙拦住他的手,“不许压。”“曾经听闻仙家有采阳补阴的道理,男子的元阳能助你增长修为么?”少年人的心意很单纯:“我还有,还可以给你,只要能使你受益……”“不不不,”祝之渔撑得身子发涨,闻言匆匆捂住他,“够了,足够了。”“不够,远远不够。”寂临渊眸光暗淡,伸出手轻轻描摹她的眉眼。“我放心不下。”少年人面色愈显苍白:“你要变得更厉害一点,足以脱离困囿,厉害到他们无法阻拦你。”“这时候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些。”祝之渔不解其意。交叠的人影被烛火晕成晃动的涟漪。寂临渊并未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光影里静静望着她。他突然俯身,用力抵上少女的唇。“别躲,”寂临渊气息沉重,“让我再仔细看一看你的模样。”他吻得很凶,眼神尽显侵占欲望,似要将祝之渔的模样深深刻入脑海中。祝之渔被他亲得发昏,恍惚间听见摄魂铃乱颤,势头像是要把她一身骨头都摇散。“最后一次。”埋在她颈间的呼吸陡然变沉,寂临渊支起身,寝衣滑落精壮身躯,露出詾膛、脊背间的抓痕。“什么最后一次,你次次骗人。”祝之渔不信他的鬼话,伸手推搡。寂临渊这回态度格外强势,不容抗拒便将她按入怀中。他口中执着地念着最后一次,力道也越来越重,似能将祝之渔崾肢拧断。“抱紧我。”沉重的情绪外泄出来,透出诀别的意味。祝之渔被他按着颠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揣度他微妙而酸涩的情绪变化。她只觉寂临渊这一回发了狠,比之以为任何一回都要狠得多,生生将她做昏了过去。少女的身体软了下来,无力地倒在寂临渊怀里。寂临渊望着她昏睡的面容,俯首亲吻额心。“最后一次了。”少年嗓音酸涩,透着离别前的不舍。他闭上眼睛,眼角静静滑落一行泪。【合更】宝宝请进,请看作话公告日上三竿,祝之渔蜷缩在湿透的被褥里,幽幽转醒。乌发缠在身上,扯动时带起细微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定是昨夜那人咬出的痕迹还肿着。祝之渔忿忿,幸好她不落下乘,趁机多咬了好几口,在寂临渊肩上落下一排牙印,痛得他越做越狠,自己则躺平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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